一切都是合乎自然,两人很轻易的便找到了那条悬崖上的小路,一步步极其剑南的向上攀登,走走停停,甚至在山路上极为危险的跌跌撞撞,终是来到了项宁所看见的那片隐藏在无数藤蔓杂草荆棘之间的黑暗之处,此时悬崖上的小路也已经到了尽头。
云佳小心翼翼的让项宁瘫坐了下来,过去忍着荆棘刺痛拨开藤蔓杂草一看,山壁上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洞口半人多高,云佳先弯腰进去小心的察看了一番,发现里面甚是宽敞,仅以洞口照进的光线所见,便已能容纳十数人也不成问题。扶着项宁钻进山洞,把枯藤杂草原样铺好,尽量不留痕迹,自己这才疲累不堪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你的伤势究竟如何了,可会有大碍?”
项宁声音微弱,却依然能够听出其中苦涩无比的味道,“那白衫人的一肘的确力量惊人,但光是如此也并无大碍,只可惜那死胖子偷袭我的那一拳却是暗藏内劲,全力以赴的击中我,我虽以内劲护体抵御,奈何他的功力的确深厚非常,内力超出我许多,因此被震伤了五脏六腑,甚至连经脉都跟着受到严重创伤。如今又是从悬崖斜坡上滚下,再加之一路奔波不得调息,如今怕是伤上加伤,恐怕若是想要好透,至少要月余光景方能痊愈。”
云佳喘息良久,方才转过身来,见到项宁已经靠在洞口一侧的一处山壁,精神萎靡至极,又听到项宁对自己伤势的描述,更是不由焦急,“那怎么办?”
“如今这样,我也没什么办法了,也只能祷告他们找不到我们,好让我有时间恢复伤势,至少也得让我恢复行动能力吧。”项宁无奈说道,声音已是有气无力。
“你伤的这么重,又无法得到医治,撑得下去么?”
洞穴中光线黯淡,就算是在洞口也只能隐约可见人影,项宁通过自己绝佳的目力方能看清突厥塔格脸上浓浓的忧愁和担心之色,甚至还看到了这女孩眼角未曾低下的泪花,出言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暂时还死不了。你替我看着外面的情形,让我调息一会。”
项宁闭上了眼睛,可转瞬便因为云佳的惊呼而再次睁开,“哎呀,我忘了消掉我们的脚印痕迹了,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她雷厉风行的性格再次发挥出来,起身便要再次钻出洞口去扫除那些雪地上明显至极的脚印,但身子刚刚钻出一些,云佳便又再次钻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惊惶,“林外有人,他们竟然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