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胜在黑衣人剑lang杀影的攻击之下,狼狈非常,虽知对方来意不善,也并未减少自己的戒备之心,可没想到对方却是招呼不打便已攻了过来,立时被对方抢占先机,他的武功虽然比起黑衣人来说甚至还高出了数分,却反而还处在下风之中,不片时便已经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对方招式狠辣,剑剑杀招不离他的要害,甚至不顾自己的空门大露。
项胜在对方狠辣非常不要命的打法之下渐渐心寒,长剑自出鞘之时便只有守势毫无攻势可言,眼前尽是杀气凛冽的剑lang寒光,心中不可抑制的生出寒意来。项胜胆气已失,只能在对方越来越强烈的杀气威逼之下步步后退。
几乎在同时响起的几声熟悉的惨叫声,让项胜意识到同伴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惨遭对方的毒手,顿时心中大骇,慌乱之下,招式不自然的出现了一丝缓慢,步步后退之时顿时险象环生。
项胜左支右挡已是慌乱非常,兼且后退之时也看不见身后的情形,也不知踩了什么绊了一下,立时失去平衡,被对方抓住时机,长而锋利的秦剑挡无可挡的刺向他的胸膛。
项胜手中长剑已是不及格挡,眼看长剑便要刺入胸膛之内,接下来满眼便会都是自己火热的胸膛之内喷涌而出的火热鲜血。项胜不由在胸中大呼:“我命休矣。”
一把长剑由项胜的身后递出,替他挡住了对方的致命一击,同时身后那人也已经一把拉住了项胜,使他从对方剑影寒光的笼罩之内脱离。
项它独自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想了一下午的心事。他所在的地方离石门的距离比其他几人要远些,等到他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却已是不及,对方的出手太快了,实力也太过强悍,自己一方五人竟然在几个呼吸间便已经在对方的剑下倒下了四个。项它拔腿狂奔之下,也只来得及救下了项胜,他实力不济,救下同伴之后自然不敢和对方再硬碰硬,拉着项胜便往村中逃去。
“敌袭,敌袭。”项它和项胜两人一路狂奔,此刻已经顾不得其他,最要紧的便是向其他人报信。
原野之上,尚有不少耕作劳动之人未曾归去,眼见一群黑衣人在追杀着自己谷内的人,自是有所反应。他们当然不会逃跑,秘境之内的人都世代修炼武学,外敌入侵之下,自然是要迎头阻杀敌人,呼啸之下,田间的人很快的聚集了起来,操起锄头铁锹、钉耙之类的农具迎了上去。
但很快他们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敌人的实力并不是不堪一击,不堪一击的反倒是他们自己,黑衣人呼啸而来,却依然保持着他们严谨的战阵,一路不紧不慢的追着项它和项胜而来,面对迎头而上的农人打扮的汉子们,却是毫无惧色。
战阵滚动,长剑上下翻飞,杀气腾腾,所过之处,断肢残臂,人头处处,长剑之下,留下的是尸体和鲜血。
桃源谷的人远离了战争和争斗百余年,对于战阵厮杀早就生疏了,何况那些汉子的武功也并不是很高,不成体系的抵挡,只不过是如同一支起义军面对一支强悍无比的军队一般,结局自然是惨遭杀戮。
大秦飞骑的剑士们掀起片片血狼,追着那些开始奔逃的残存者呼啸杀入村内,一路之上,见人杀人,见狗杀狗,凡是生命,便无所留。血腥的杀戮还在继续,直到在半路之上被一群人所阻挡,这次的阻挡再不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在一个身穿农人的中年汉子手下,黑衣剑士在短短十招之内便折损了四五人,很快大秦飞骑便判断出是遇到了狠手,因此一时再不敢轻举妄动,势不可挡的杀戮锋锐遭到了暂时的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