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当然是长宁侯府,敢问这位公子有何事?”眼前的少年长相不凡,起初下人还以为这是某个代替家中人来拜访自家侯爷的某个官家公子,可他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他很久,都未曾从青年的手中找到任何累死礼单和拜帖的纸张,也没从他的身后看到任何跟随着青年抬着礼物的仆役。但下人一直负责接待各家官员,凭借他的眼光从青年的衣着之上看出他应该是个大家族的公子,因此仍然以客气的口吻询问这贵家的公子。
青年似乎并不善于交际,对下人的回话似乎不太确定,终是抬头看了看侯府门上那据说是御笔亲题的匾额,方才终是确定。谁都没看到他眼中忽然闪过的寒光,“就是这里了,麻烦这位大哥,请你向你家主人通传一声,就说我来了。”
下人被青年没头没尾的话说得一愣,有些疑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青年,“敢问这位公子,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麻烦您进去告诉你家主人说一声,就说这里的主人已经回来了,麻烦他搬个家,把这里让出来还给我。”青年不再眉开眼笑的和善,眼神中忽然射出无比慑人的寒意。
“你,你……”下人被青年身上突然发出的骇人气势所慑,在青年的目光之中良久说不出话来。“小子,你是来捣乱的么,这里可是长宁侯府。”半晌,想到自己主人的权势,下人仆仗主势,立刻直起了腰来。
“主人已经回来了,占据了我家屋子的鸠鸟,应该仓皇逃走才对。”这青年正是回到长安的项宁,他此来自然是来讨回宁王府所失去的一切,首先自然是这曾经的王府。
“小娃娃,你可是患了失心疯么,这里可是长宁侯府,乃是皇上所御赐给我家侯爷的府第,怎会成了你家的府第。少年人还是切莫胡说的未好。”本是站在门后观察着一切的管家,注意到了这里的不对劲,走上前来插言道。他能够被派来门前负责接待达官显贵,诸般官吏,自然是老辣之辈,出言便带着一丝威势,想要将这莫名其妙似是来找茬的青年知难而退。
“真是胡说八道,占了人家屋子的小偷,竟然威胁起主人来了,看来你们家的所谓侯爷真是不懂教导手下啊,竟然让你们这般嚣张。这府第明明是我家的祖屋,被你们这些小人乘着我不在长安的时候将这里给占据了,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就应该还给我了。”项宁既然决定要夺回家园,岂是会被对方三言两语给吓退。
“混账,哪来的孽障,竟敢在长宁侯府胡搅蛮缠,真是不知死活。”管家乃是长宁侯的心腹,平日颐指气使惯了,见到这青年显然是来捣乱的,而周边的那些官员却是正在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当下心中的怒气立刻腾腾而起,“来人,给我将这狗东西打出去。”
“啪!”管家话音没落,却是响起清脆的巴掌声,下一刻,这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白胖家伙的身体平白无故便横移数尺,摔倒在地,左半边嘴角已经肿得老高。管家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触目惊心的鲜血中更是有着几颗断裂的牙齿,整个人更是半天爬不起来。
在场的人谁都能够确定,这一巴掌多半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打的,但谁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人们甚至产生了错觉,当巴掌声响起的时候,青年似乎依旧站在原地,吹着莫名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