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内身手并不低的护院师父与这青年人交手仅一个回合便失去重心摔倒在了地上,到了如今,就算是再没有眼色的人都知道,今日这来刻意找茬的青年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在长安城之内敢于挑战长宁侯府的人,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有着深厚的背景,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或是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此刻都知道之后恐怕还有更不妙的事情发生,而这些事情都不是他们应该过问的。可这些人各个为官多年,都生着颗七窍玲珑心,纷纷顾虑着若是这时没有义气的一走了之,难保会不得罪脾气有些怪异的长宁侯。
“长宁侯府办事,等各位改日再来。”正在进退维谷之际,一声大喝响起,让这些府门外躲得远远的官吏们有了台阶,纷纷抱着不要没事找事的心态催促着仆人赶着马车打道回府。
“铮铮!”之声冥想不绝,长宁侯乃是朝庭新贵,更是贵妃时刻关心的堂弟,纵然长安城内安全无比,这府中的侍卫也是不少,此时侍卫们在一名头领的带领下从府中纷纷涌出,纷纷抽刀将项宁围在了中间。
“少年人,你还是走吧。”侍卫头领心地也算是善良,此时仍不免出言劝道。
但项宁乃是铁了心要在今天将自己的家园抢回来,哪怕是闹翻整个长安城。当经历过钦察的风风雨雨,回到长安却发现谁都在有意无意的欺负自己一家人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放弃了低调做人的念头。
“哼,什么时候,大楚的军人,也开始给占据别人家园的贼看家护院了。你们这些人,真是越活越倒退了。”项宁依旧不依不饶,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怨念。
“住口,黄口小儿,还不束手就擒。”侍卫头领被戳到了痛处,身为将荣誉看得极重的他,给这寸功未建,却靠着裙带关系成为侯爷的杨銛看家护院,私底下本就为对方的贪婪所不齿,此时再被项宁言语所激,怎能不怒。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军人?”项宁一字一句火上浇油道。
“给我将他拿下,送交京兆尹处理。”侍卫头领大声命令着,但他仍是存了一个心思,若是按照此间主人的性情,恐怕这少年被捉住之后连性命都要没了,若是送到京兆尹,虽然不排除京兆尹故意重判以便讨好侯爷,但轻易之间也不会草菅人命。
众精悍的侍卫听到头领的命令,纷纷以手中刀小心翼翼的逼向圈中的项宁,想要逼视对方乖乖就擒。
“我乃宁王长孙,清淮郡王项宁,今日来此取回祖宅,我看谁敢动手。”项宁突然放弃了用武而改用文的,将一块紫红色的令牌高高举起,大声喝道。
令牌之上,一个古色古香的“项”字在府门前亮堂堂的灯光下,反射出血色的淡淡光华,分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