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立刻对眼前的两个手下施了个颜色,而他自己则缓缓地靠近了尚不知道危险靠近的青年。
长剑攻势凌厉,项宁已经与两个剑手交上了手,这两个剑手虽然武功并不是很高,但胜在一上来便是不顾自身破绽满身,一位的强攻拼命的招数,不求伤敌,只求缠住对手。项宁虽然不至于手忙脚乱,但要想在一两招之间解决对手也是不能。
项宁一招逼退刺向自己的长剑,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抹闪电般袭来的寒星,那傲慢老头果然有些本事,一手暗器功夫水准极高,时机又是拿捏的非常好,寒星之上更是泛着一抹晦暗的幽光,暗器显是淬了毒。
“好一个心肠狠毒的老儿。”项宁心中暗道。
对手手段毒辣,自然不能怪他以牙还牙,体内真气运转间,项宁身形横里躲过对方一剑之后,奇迹般的再往横里移开,以毫厘之差避过了马旭成的暗器,脚尖拄地,身形一旋,暗器沿着原来的轨迹分毫不差的以更快的速度射回。
马旭成没等到想象中对方的惨叫声,自己却发出了一声惨叫声,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跄踉跌退,指缝间已经流出了腥臭的脓血,他暗器之上的毒很强,转眼之间抽搐了几下已是嘴角流血,眼见得已是不活了。
所谓报应不爽大概如是,马旭成于江湖之上为祸几十年,死在他毒镖之下的人也算是不少,却没想到最终伤人不成反伤己,最终死在了自己的暗器之下。
“丢人现眼,还不快把人拖走,送回长安剑派去。”事起突然,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马旭成已经丧命于府门之外,杨銛显然尚未见到过如此场景,一时间原本恼怒非常的他有些呆愣,反倒是杨钊久在高位,见多识广,立刻着人处理。
杨钊未相的表现虽然被无数人所诟病,但毕竟算是个官场之上的枭雄人物,此时见到似曾相识的青年再加之下面人的禀告和所见所闻,已是多半猜到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只见他也不管手下人如何处理马旭成的尸体,而是面色如常的对项宁施了一礼,长声道:“相比您就是三年之前远赴钦察的清淮郡王,按理说这宅院乃是郡王的祖宅,应该还给您才是,只是将宁王府赐给舍弟为宅第乃是陛下的旨意,杨某和舍弟实在不能做主。本相在长安城内还有一座宅院,也算是一处雅致舒适的所在,不如小王爷暂时住在那里,待本相改日禀明了圣上,让圣上下旨将王府赐还给小王爷,这样可好?”
这一番话于情于理,又是借宅子,又是代为禀告的,算是给足了项宁这无官无职的闲散郡王面子。但项宁显然不准备领情,“谢丞相好意,还是不麻烦丞相了。小王我家人大多离世,姐姐又为国牺牲和亲吐蕃,如今这宁王府只剩下了我一人。小王不肖,三年之前因事远赴数万里之遥的钦察草原,无论是在与罗斯战争之中,还是于项城太学求学之时,又或者是遭逢大变流浪草原之际,心中无时无刻都放不下家人和这长安的家,时时刻刻怕被人家家业夺了去。天幸有长宁侯爷这样一位急公好义的朋友,在小王不再长安的时候替我守住了这份家业。如今我既然已经回来了,怎好再劳烦侯爷和相爷殚精竭虑的为我的事情忙碌呢。杨相国日理万机,至于禀告陛下这件事,还是让我亲自入宫奏明好了,反正宁王府也是当年陛下赐给我爷爷,并且明言王府和封邑都是世袭罔替的,我既然已经回来了,这件事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项宁说话虽是客气,可字里行间包含的意思却是不客气,恐怕就差明说让长宁侯杨銛搬家让房子了,搬了那么我承您代我守护家园的情谊,不搬可就是你乘虚而入,乘着主人家不在抢夺别人的房产田产。
“好!好!好!”杨钊一时无言,却用自己鹰般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凝立不动冷静非常的项宁,眼中的神色阴晴不定,良久,却一连赞了三声好字。
“不行,绝对不行,这府第,还有那些田产,都是我的,我的。”他堂哥未曾说话,可杨銛却是急了,毕竟这些都关系到他的财产,除了这金碧辉煌的王府之外,那些他谋到的封邑田产可不是一户两户的,这可才收获了一年租税,眼看就要丢失了,他怎能不急。
杨銛还想再叫下去,却在杨钊严厉的目光中沉默了下去。
杨钊刚想开口,远处就响起了急骤的马蹄声,很快,就看到一众年轻的骑士驱马来到了侯府门前,并纷纷在侯府前下马蜂拥而来。虽然杨相国地位之高,让他不可能去认识这些青年贵家子弟,但很快他便从这些人身上华贵的衣服上的标志和他们身上不同于长安世家子弟身上的肃杀英猛之气上判断出这些人都是前些日子和项宁一起回来的去钦察历练的世家精英子弟。这些人大多是那些军功世家中的嫡系子弟,甚至就是当作未来家主继承人培养的子弟,他们本身的势力或许并不大,但他们所代表的势力却是不容小视。
“宁安,听说你要在家请客,这不我就想热闹热闹,把大伙都叫来了。”
“项宁大哥,听说你请喝酒,我可是连晚饭都没吃,就偷偷跑出来了,你看这肚子都饿扁了,你怎么还不进去准备啊。”
“宁安大哥,我一听说好酒好菜的可就立刻来了,你可得好好招待啊,在钦察的日子可是嘴巴里面淡出鸟来了,可得好好过过瘾头。要是有人现在敢阻挡老子们喝酒,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