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前的世家少年脾气十分的古怪恶劣,但凯特救人救到底,一片好心看到龙海涛有些摇摇晃晃的,赶忙踏前一步准备上去扶一把。
龙海涛自然不愿意被“肮脏”的胡人再次触碰,“滚开。”愤怒的推了一把。这一下又牵动了胸口的伤处,他胸口的伤虽然只是有些瘀伤,但也造成了他气血的不畅,剧烈的运动之下又是一阵头晕。
“我扶你躺下吧,然后我立刻就走。”凯特仿佛对龙海涛喋喋不休的辱骂充耳不闻,一步跨前抓住了他的手臂,要把他扶到地上的床铺上去。
此时军帐内就只有龙海涛和凯特两个人,其他大多数都在进行着热火朝天的步骑演练。由于龙海涛摔下战马的时候非常突兀,当时他还沉浸在对方被自己劈倒的场面之内,所以连谁害得他如此的仇人的脸都没有看清楚,这时头晕目眩,怒火攻心之下,便稀里糊涂的把凯特当成了自己的仇人,反正都是令人生厌的杂胡,打了都是大快己心不是。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凯特终是露出了一丝愤怒,只因龙海涛哗啦一下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刀,这可不是训练用的木刀,而是锋利无比的横刀,刀尖上那一丝鲜艳入滴的鲜血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凯特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突然变得有些狰狞的龙海涛,若不是他躲闪的及时,恐怕手臂上留下的就不只是那一道小小的口子了。
“你快把刀放下,军中不可动刀的,你会触犯军规的。”凯特虽有些愤怒,但仍不忘提醒那个少年,想要让这突然变得穷凶极恶的少年冷静下来。
“军规,老子会怕他军规,大不了老子不在这混蛋地方混就是,什么狗屁的训练,连他妈招的兵都是杂七杂八的熊样,真是丢尽了世家子弟的脸面。”那刀上的一点点鲜血似乎勾起了龙海涛心中压抑已久的怒气。
这些天来那些不伦不类种类多得令人发疯的繁重训练都不是他愿意承受的,若不是家中的重压和哥哥龙海云的安慰监督作用,恐怕龙海涛根本就坚持不下来重生之王牌黑客。更难以忍受的是在军中不光到处都能看到卑贱的胡人,更要和他们住在一个军帐中忍受他们各种各样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再加上今天莫名其妙的被人打落下马与死亡近距离接触了一把,心中尤未安定的惊吓和全身上下的痛楚让龙海涛借着这个机会完全爆发出来。
“你,你疯了,我去叫人来。”凯特匆忙说道,就像退出去。
“想走,给我死去吧,该死的胡人。”龙海涛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血红,要是没有这些胡人,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少年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感到恐怖的想法,他要杀了面前这讨人厌的胡人。这时候军规、军纪、杀了人的后果完全都被他抛诸在脑后,不过就算他清醒的时候,也不会认为杀一个胡人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官府还会为了一个没有背景的胡人真得重罚一个世家嫡系子弟?真是笑话。
人要伤己,凯特却不想伤人,于是他只能选择闪避。凯特抓住了矮几挡住了龙海涛疯狂之下惊人的一刀,然后迅速的向后翻滚出军帐,凯特气息不畅脚下虚浮,但还是跨开大步,一刀劈烂帐帘追了出去。
锋锐的横刀舞动成了一团锐风,凯特虽然武艺不俗,可是却怎及得上家学渊源的龙海涛,再加上赤手空拳,又是不想伤害对方而只能躲避,因此应对的十分狼狈,甚至好几次都被横刀险险的划到而多添了几道口子。
“杀,杀,杀。”龙海涛疯狂的叫道。
“渊”字旅的军营中并不是只有两个人,还有其他受伤的获准休假的伤员们,听到响动他们纷纷跑出了军帐看到了这一幕。
这,那人怎么发疯了,他要干什么,竟然在军中追砍其他士兵。自从聚众斗殴的事情发生后,“渊”字营冷酷的旅帅韩冰担任刺奸,和那个亲卫旅的旅帅云沧进行着默契的配合,凡是被他们抓住的违反军纪的家伙,他们也不用重型,只不过采用些让你难受无比的办法,让你下次再也不敢犯错了。若是碰到有汉胡士兵遇到矛盾动手了,他们也不会重责,首先让两人弄顿不清不楚的棍子吃吃,然后找个军营中最显眼的高台,让这两个汉胡士兵对坐着,训练在上面,吃饭在上面,打架也可以在上面打,只不过众目睽睽之下那是难受无比,知道两个人“谈心”结束成为友好的朋友那再请你下来。
渐渐的随着军纪的整肃和训练任务的加重变化,汉胡士兵在训练中的接触多了,那些违反军纪的事情便再也没有发生了,再说每天那些训练就让人累得够呛了,哪还有力气打斗闹矛盾啊。
如今竟然有人持刀追砍同袍,这还得了,虽然那人似乎是一个世家子弟,可是说的严重些,主将依旧可以将其斩首。
有那些伤轻的,行动没有问题的人立刻就上来想要劝架,可是赤手空拳的根本就插不进茫茫的刀光之内。
“海涛,别打了,要是让旅帅大人看到了就糟了。”终于有一个算是认识的世家子弟从后抱住了疯狂挥舞着刀的龙海涛,然而他立刻却是放开了双手,躲开了那记回砍的刀,大吼道:“龙海涛,你疯了啊!”
“哎呀!”凯特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他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何自己救了这少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