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把您等来了啊!”老人同样惊喜的说道:“您没收到我派人传给你的消息吗?吐蕃国派人送来了家信呀!”
“家信,成伯,您别说笑了,咱家哪有吐蕃人亲戚啊!”不过旋即项宁却是醒悟过来,在老管家几乎要吃了他的目光中,激动的叫道:“家信,吐蕃?难道是姐姐的信么?”
老管家成伯终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是啊!是啊!小王爷,就是您的姐姐芷香公主特意派人送来的家信呢?三年了,终于还是等到了芷香公主的消息了啊。”
其实也怪不得项宁没心没肺,不认项芷香这个离家三年的姐姐。事实上项芷香在项宁心中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她毕竟是项宁在这个世界算是唯一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只不过两人真正相处的时光也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此后一个远赴钦察草原,一个却是成了国与国之间政治的牺牲品而远嫁吐蕃逻些城,其间距离何止万里,隔着无数的沙漠、荒原和雪山高原,音讯全无长达三年。对于项芷香的回忆,项宁早就放在了心灵深处,所以一时之间,诸事缠身的项宁还真是想不到和亲吐蕃的姐姐身上。
此时,回味过来的项宁还真是欣喜万分,这应该算是自己三年来第一次得到项芷香的消息。项宁非常激动的将马缰绳一丢,直接就往前厅走去。
这些年来她过得好吗?生活的是不是习惯,有没有受欺负?吐蕃的赞普对她如何?有没有想家乡,有没有想家里,有没有想我?项宁默默的摸着胸前一直挂在脖子上绣着曼珠沙华的香囊,心中转瞬闪过了无数个疑问,让项宁恨不得自己会瞬移。
好在他的脚步不慢,走到王府迎接重要客人的前厅的时候还是很快的。一进门项宁就看到了云沧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椅子上,看到自己进来后还报以一个微笑,让项宁立刻确定这好友今天的心情不错。
只是转念一想,却是感到一丝疑惑。由于云沧要辅助韩冰管理军纪,又是亲卫旅的旅帅,还要负责统帅项宁专门选练的斥候营,实际上的军务非常的繁忙,回王府来的次数比自己都少。而此次除了项芷香有家信传回来之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却从城外赶了回来,难道也是为了姐姐的家信回来的?
“你不在军中,怎么回来了?”项宁横了云沧一眼,意思是我姐姐传回来家信,你回来做什么?又不是你姐姐,你瞎激动个什么劲?
云沧和项宁生活日久,身为“好基友”有时候自然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嘿嘿!这个我也有。”眼神中竟然带有一丝欣喜,一丝得意。
竟然是得意,你得意个什么劲啊!你高兴个什么劲啊!难道这小子心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项宁忽然灵机一动,好死不死的说道:“写信就写信呗!你在我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我姐姐写信给你督促你多卖点劳力偿还食宿钱。”
两人关系紧密,所以平日开两句玩笑也无什么大碍。
云沧却是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羞涩,没错就是羞涩:“这个不是啦!是些其他的事情啦!嘿嘿!”却是始终都不肯透露书信中的内容。
这却让项宁更加的好奇了,于是又低声追问了一句:“我擦,你这表情是羞涩吗?我姐写信给你你羞涩什么?难不成你小子当年也相当我的姐夫么?敢不敢不要这么无齿啊!”
云沧眼中神光一闪,忽的正色道:“这个不可胡说,不可胡说!”却是一副高深莫测,不对,应该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令项宁更加疑惑,暗想这骚年竟然隐藏的够深,呆在自己身边三年多竟然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出来,看来要好好的找个机会审问审问这位好兄弟了。
只是说的再快,走得再慢,项宁还是走进了前厅内,看到了一个吐蕃人已经面对着自己站了起来。
出于礼貌,项宁还是停止了和云沧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