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的搜索之下,还是让他找到了那个显得有些雀跃的身影。虽然与平日的作风不怎么相同,但是项宁还是认出来了,那个身影的主人就是诸葛明月大小姐,而她旁边那个文文静静的女孩,不是沈雨彤又是谁。
“我了个去,果然女人一对上宝石,那就是完全没有免疫力的啊!竟然背着我跑到这儿来了。”项宁轻声自语道。
“宁安,怎么了?”项炎听到他嘀咕,好奇的问道。
“啊!没什么?看到熟人了。”
看到沈雨彤,项宁忽然想到好像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未曾正正经经的送过东西给沈雨彤,倒是让她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惊吓,还为自己担了不少的心。虽然雨彤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什么?但项宁还是有着非常多的亏欠之心,此时他的心里隐隐的有着一个冲动。
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我出四万五千贯。”项豫淡淡的说道。
项宁看了项豫一眼,旋即明白:“原来大哥二哥是为了这块宝石来的啊!”
几人相处的关系极好,这种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项炎微笑着解释道:“不错,过些日子是我们母妃的生日,正聚珍楼要拍卖些好东西,我们就寻思着过来看看,顺便给她撑个场面。”
刚刚许多人已经认出了天字号包厢内几人的身份,此刻见到皇长孙出口报价,不少人都将想要举出去的手给收了回来。倒不是因为过多的谄媚,而是因为皇长孙项豫享誉长安的贤名。
君子不夺人所美,项宁见状,却也将心中的那股冲动给按捺了下去。
项绣其实也一直留意着天字号房的动静,此时见到那包厢中有人喊价,自然也知道眼光独到的大哥是看上了这块“海神之血泪”了。虽然哀叹没能够如自己所愿拍出一个好价钱,但想到这是最后要送给自己母妃的东西,项绣也就释然了。
自己母妃并不得宠,所以小时候父亲也就是当今太子对自己三人也并没有过问多少,母妃为了照顾三兄妹可是遭到了不少委屈,受了不少的苦。若不是自己兄妹三人争气,先后得到皇爷爷的宠爱和重视,恐怕至今还过着一个月见不到父亲几次的日子呢。想到这里,项绣手中的锤子就要敲下了,这“海神的血泪”就作为兄妹三人给母妃生辰的礼物吧。
只不过世事无绝对,偏偏有人不想成人之美。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五万贯,我杨帆要了,谁敢和我争,就是和我杨家做对。”
是宙字号包厢的贵客,声音中的霸道和强大的信心那是毋庸置疑的。杨家乃是朝中第一贵戚:“六杨”之权势滔天那是毋庸置疑的,连当今皇帝众多的公主王子们那都是要让他们五分的,更别谈是其他的人了。而杨帆这霸王的恶名那是名满长安的,出道以来,也就在项宁的手下吃了一次暗亏,其他时候那可是说一不二的。虽然他本人没有什么权势,甚至连功名都没有,可是他老子杨钊却不是吃素的,若是为了一块宝石与杨家交恶也是不值当的。
所以一时间,大厅内一片安静,没有人再出价。
杨帆一开口,项豫的眉头一皱,却是哀叹了一声。
“大哥,怎么了?出价啊!”项炎却是还不想放弃。
“算了吧!二弟,这宝石就让给他吧!我们还是去想别的办法吧!”项豫的话语中满是无奈。皇长孙又如何,自己的父亲身为太子都不敢惹杨家的人,更别说是自己了。杨帆的嚣张跋扈那是出了名的,他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皇长孙,是不是建宁王,要是和他对着干他必然是和你死磕到底的,若是因为一块宝石将事情闹大了。虽然自己可能不会受到什么眼中的惩罚,但是父亲为了讨好杨家,母妃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
大哥的心思项炎何尝不知,自己虽然对杨家嫉恶如仇,可是形势比人强,却是不得不低头,他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这时候,在他们隔壁的地字号包厢之内,一个老人正在仔细的擦着手中的那把古剑“勾践”,神情极为的专注。
太尉沈洺,一生戎马倥偬,唯一的兴趣却也是沉浸在剑道之中。他擦剑的神情虽然极为专注,却并不是却外界一无所知。
“怎么停下了,好像才五万贯啊!这宝石可不止这个数值啊?”沈洺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但身旁的管家却是很快答道:“老爷,是那个杨家的霸王出了五万贯,似乎没有什么人敢出价了。”
“哦,杨钊一生也算是枭雄了,没想到他这个儿子却是实在不怎么样?”
“老爷,好像小姐和诸葛家的大小姐也在楼下,刚刚也出价了,要不要我们把这件东西买下来。”管家试探着问道。
沈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沉吟了片刻,却是问道:“天字号房的皇长孙和建宁王那里怎么说,刚刚他们好像也出价了的,若是我记得没错,那两个小子的母亲应该快要生辰了,以那两个小子的孝心八成是看上此物作为礼物的了。”
“好像杨家的那小子一出价,广平王和建宁王那里了没了声息。”
“唉!他们两个啊!一个性情宽厚,一个刚直不阿,都少了些魄力啊!将来兴许是要这上面吃亏的。”人生阅历极为丰富的太尉大人看人还是非常准的,他对两个人的评价在几年之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