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人埋伏在瓦面上时手中拿着的都是弩机,此刻不防项宁突然暴起冲上瓦面,来不及弃弩拔刀,就被他杀入人群,正经是措手不及人仰马翻。
项宁长刀翻飞,赤焰饮血之后一发不可收拾,连续砍翻了四五个人,使得瓦面上的吐蕃人一片大乱,再无向下射箭的可能。而对面屋顶之上的吐蕃人则同样手足无措,又不能向这边放箭,又因为项宁的捣乱而无法拦截住逃入屋中的项豫等人,一时间只能在瓦面之上干瞪眼。
瓦上埋伏的人混乱一片,那站在拦路马车前的吐蕃高手却是丝毫不急,只是沉声朝着屋顶上的人喝道:“留下十个人给我缠住他,其他人都给我去追杀楚国的皇长孙。”而他自己却是毫无动手的打算。
吐蕃的高手显然是个极有威望的人,混乱的吐蕃人顿时冷静了下来,分出了十个人缠住项宁,其他人则直接要么跳下屋子,要么直接从瓦面上走,纷纷各执武器在手,围向项豫等人逃进的那间铺子内。
铺子内不时射出几支羽箭,射翻了不少吐蕃人,但他们人数实在太多,稀疏的箭雨根本就无法阻挡得住吐蕃人。
项宁跳上瓦面当然不是为了一人单挑这么多的吐蕃人,而只是为了项豫等人逃离争取时间,此刻见到对方改变了战略,他便要寻机前往汇合项豫等人。
这些吐蕃人显然都是死士,负责缠住项宁的十个吐蕃人纷纷不顾生死的扑向他,务求缠着这汉人高手。
项宁长刀一振,再剁两人。揉身撞进了一敌人的怀中,那吐蕃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他一拳震碎了心脉。项宁暴喝一声,将那已变作尸体的吐蕃人举了起来,将它当作人形棍棒挥舞了一圈,荡开周围的敌人。
乘着这间隙,项宁却是将这尸体朝着对面店铺屋顶上的吐蕃人扔了过去,在他劲气和大力推动之下,尸体犹如炮弹一般砸进了尚未跳下屋顶的人群中,立时砸中数人。尸体中被项宁灌注了不少自身劲气,被他砸中之人不是一命呜呼便是暂时失去了行动之力,凶多吉少了。
项宁乘着缠着他的敌人尚未围上来之际,运劲出腿踹飞一人,展开身法溢出包围圈,由瓦面之上向项豫项炎等人冲入的铺子赶去。
对面屋顶的吐蕃**多已经跳下了屋顶,冲向了那间铺子。
缠着项宁的吐蕃人被他轻易冲出包围,自然不肯放弃,从后追赶,而在他前面,屋顶上的吐蕃人见到他,同样发一声喊,冲了过来,务要缠着这身手极强的高手。
项宁自然不肯恋战,刀刀全力,劈翻缠着他的敌人,且战且走,一路前行更是顺手又丢了两具尸体下去,砸翻砸死数人,逐渐要形成的吐蕃包围圈制造了一些混乱。
“哪里走。”吐蕃高手不再保持沉默,一震手中战刀,身形飞快的冲来,虽然速度及不上项宁,但项宁受到了吐蕃武士的缠战,而他的面前却是毫无阻拦,因此在项宁遁走之前必定能够截住他。
四匹拉着的马匹早已被射死,马车的车厢都是倾斜的倒在地上,吐蕃高手很快攀上了车厢,于车厢之上借力横扑,截住了刚刚攻至车厢旁店铺房顶之上的项宁。
吐蕃高手的身形尚在半空之时,便已出刀劈向项宁。项宁战刀翻飞,已经砍翻了多个围上来的吐蕃人。
正好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凛冽的刀气已经当头罩下,项宁毫不迟疑,身形冲天而起,挥刀迎敌。
“当当当”三声,两人于电光火石间交换了三刀。
刀光四射,杀气横空。
吐蕃高手的战刀撞上项宁的赤焰时,已知不妥,只觉对方灼热无比的真气透刀而来,而且这真气于灼热中更含有一丝奇怪的阴劲,霎那间往他经脉攻去,这人感到对方奥妙无比的真气天生就是自己天生的克星,有些抵挡他不住。
这吐蕃高手乃是吐蕃国第一高手国师八思巴的座下弟子,只不过他本人其实并非正宗的吐蕃人。
身为八思巴的亲传弟子,他的功力当然并不弱,提一口真气,便化去了对方最少一半入侵的劲气,但剩下来的劲气仍使他难受非常。
巴桑右手宝刀生出微妙的变化,荡开赤焰,侧砍项宁颈项,但体内的异气使他气势再不若先前凌厉。
项宁夷然不惧,左掌握拳,准确无比的由下而上,竟分毫不差地将他的战刀荡开。运劲于肘,毫无间歇的撞向巴桑的胸膛。
巴桑反应不慢,几乎在瞬间左掌伸出,挡在了胸前,但依旧给项宁的巨力撞的气血翻腾。
项宁的攻击仍未结束,赤焰战刀一收一斩,照着巴桑方才所为如法炮制,侧砍吐蕃高手的脖颈。至少从表面上看上去,项宁与巴桑连对四招,都未曾受到什么影响,刀势霸道凌厉依旧。
巴桑此刻再不敢托大,不顾体内气血翻腾,调动全身劲气,双手握刀画了一个圆圈由右至左于项宁的赤焰再拼一记。
此刻的赤焰战刀再不是初出鞘之时的黯淡无光,项宁的劲气和吐蕃人的鲜血似乎唤醒了他的灵性,刀上竟是发出了淡淡的红晕,只是因为血光的阻挡,令人难以察觉。
不过项宁却是惊奇的发现,自己灌注入赤焰之内的真气竟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增长,也就是说,这把赤焰战刀竟然可以增加执刀人的真气,当然,增加后的真气似乎还不能被执刀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