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宁观察对方神色良久,却是毫无破绽,却是有些信了。“啊!您,您不是沧海?”
“不是。”黑衣男子肯定的说道。
“您,您真不是沧海?”项宁有些不死心,再次问了一句。
项宁几次想问,对方却是丝毫不恼,只是再次肯定道:“不是,沧海比起昆仑更加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要想见到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很难。一切都要看缘分,也许你明天就见到了,也许你一辈子都见不到。”
“那前辈,请恕小子无礼了。不过前辈与我无亲无故,施手相救之恩小子没齿难忘,小子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那前辈但有吩咐,在所不辞。”项宁满含歉意的说道,不过下一刻却是语气一转,有些希冀的问了一声:“前辈,您能够告诉我方才的印法可是奇功道心无相?”
男子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问的表情,却是否认道:“不是,道心无相乃是沧海前辈合佛道两家的无上武学独创出来的武功,我的这些连道心无相的万一都及不上。”
对方这么说,项宁却并没有露出多少失望之色,只是更加诚恳的道:“那前辈能否将您的那些印法交给我,因为我感觉他对抑制我功法的隐患非常有用。不过前辈如果有什么难处,就当小子这句话没说便是。”
学武之人很多人都有敝帚自珍的想法,便是对自己的徒弟隐藏上一招半式的压箱底功夫那也是平常的,更何况要将一门明显非常厉害的功法传给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所以才有项宁后面的那么一说。
“并无不可,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那男子显然是个无私大度之人,竟是一口答应。
却是让项宁有些意外:“前辈与我毫无瓜葛,却是先救了晚辈,再又授予功法,晚辈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宁安不用谢我,我只是替大兄照看他孙儿罢了。”那男子却是忽然说了一句。
项宁这下倒是变得十分的错愕:“大兄?我爷爷确实排行最长,您是他的兄弟,可是他们不是?”
“你应该叫我一声六爷爷。”男子微笑着说道。
“六爷爷,难道您是?”项宁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来,只是看面前这英武男子顶多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按照年龄算得话,怎么也不符合那个人的年纪。
“项临风。”那人也没有莫测高深一下,而是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这黑衣之人赫然就是夜晚与皇帝项风见面之人。
项临风并未与项宁叙叙亲戚之情,而是直接挥手道:“随我来。”
他转身走到了院子一角的石桌石凳之处,这里同样受到了方才那番激战的波及,所以有些狼藉。项临风也不讲究,挑了一张尚算完整的石凳,挥手掸了掸,坐了下去。
项宁也有样学样,找了半张石凳坐下。
“我这门功法来自于天竺,为天竺神僧达摩带至中土,它原本有个天竺名字,不过我们却习惯于称为《大日真经》。你之所以会将我误认为沧海,是因为沧海的道心无相正是他由大日真经中得出自身感悟,再结合他自己所学道门之《长生诀》创造而出,所以你才会通过那些印法看到相似之处。”项临风眼神内露出了一丝赞赏之色:“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曾见过道心无相的印法,不过你能见到我施展的印法就看出相似之处,凭这点你便足以自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