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可以吗?”
“就是说,那蕉姑娘貌合神离,看似清醒,实则糊涂。”沈清让说着人话。
傅问渔长出一口气,还是决定把沈清让的话解释得更贴合人话一些:“我能不能理解为,她被人控制了?”
“可以这么说。”沈清让点头。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傅问渔犯愁,这一大一小两神棍讲话的方式就不能贴近正常人一些吗?
方景城看她这模样好笑,问道:“那你们知道世上有哪种蛊,是可以控制他人精神的吗?”
这问题问着十分平淡,其实让人万分揪心,如果蕉美人真的被人控制着了,那贾瞒怎么办?
“我知道。”想什么来什么,话音刚落,见到贾瞒从不远处走来。
“贾老板?”
“刚才在山庄里,怕有耳目不好与你细说,傅小姐,你真的很聪明,也有一群很厉害的朋友。”贾瞒笑道,在这白雪的山林里,笑得眉目舒展,像是平静地接受着这个残忍的事实。
“你知道是什么蛊吗?”
“对,上次你来与我说,阿蕉没有知觉却要瞒着我,我便想着要替她把这个病给医了,就找小开大夫问来不少医术,多是巫蛊之术,钱多,还是有好处的,总是能买到一些旁人得不到的东西。”她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本又破又旧的书。
沈清让皱眉:“这是……”
“沈国师果然认得。”
“你从何处得来?”
“末族。”
“末族?”
“多谢少将军让我与丰国通商,也多谢少将军让我与末族流七月来往,我的人进出末族很容易,找到这东西,花些大价钱买也不难。你们的人未曾发现,也是因为相信我。”贾瞒叹了一口气,将破旧的黄页小册交到沈清让手里。
“这是离心蛊,与回心蛊只是一字之差,只因着混了天之异人的血,便效果大为不同了。”贾瞒指着其中一页对傅问渔说道。
傅问渔看了看他们二人,等着他们说出完整的答案。
沈清让望着傅问渔有些难过的样子,思虑良久才道:“你也知道,国师一脉一直是依异人而生的,生来便是阻止异人出世,以护天下安稳太平。我祖师爷是位天纵奇才,现在我们这些后辈所习的星象之术,法力之术都是沿袭他的衣钵。”
“后来有一位师叔祖,想着异人之力如此厉害,要耗费国师一生精力,何不提早阻止?便潜心研习异人之力的秘密,异人之秘大多都在异人的心脏,与血液里,而与异人关系最密切的,自然就是末族,师叔祖渐渐走火入魔,将祖师爷的许多秘术进行逆推,试图完全阻止异人出世,世间只存一位异人,便能永远根绝异人乱天下的说法。”
“后来呢?”傅问渔第一次听说这些,不免稀奇。
“后来,后来祖师爷知道他所行之事过于疯魔,有害天下,把他依门规处置了。也是自那以后,国师一脉只单传一人,这本册子,应该是他留在末族的东西,就记载着一些异人其他的秘密,但我很奇怪,什么人能得到这本册子上的方子?”沈清让不解,这册子上许多秘术连他未见过,旁人如何得知上面所述方法?
“旁的我不知道,但这离心蛊与阿蕉的状况的确吻合,没有知觉,不知疼痛,被人控制。”贾瞒笑叹一声,“这上面说,被中蛊之人会完全听从于下蛊之人的话,可是阿蕉对我对却与往常无异,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