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毛’‘毛’太忙,他没有时间去查这个事,便‘交’给了栾二千。
栾二千查这些事是好手,轻轻松松便找到是哪位不开天眼地在作死,可是栾二千也很烦恼,这个人还真个动不得。
‘私’扣了这两万石大米的人是萧凤来的人,还是她‘挺’相信的一位大将,你说萧凤来肯给出三十万军由着咱们遣散就已很了不起了,这会儿再去把她的将给斩了,她能不跟你拼命?
所以栾二千只能在屋子里一个人气得跳脚,骂天骂地骂那人祖宗:“这是活命的粮食啊!你个畜生你连这都贪!你下辈子投胎你做不‘成’人啊!”
“这是活命的口粮啊……你们这些王八犊子……”
“余陵的百姓还等着救啊,你们咋能连这也偷,你们没听过盗亦有道吗你们!”
他骂得都要断气了还不停不休,喝了好几壶茶,嗓子都要冒烟了还在骂。
他是真的要气死了,别人不知道,要是栾二千知道,这些粮食来得多不容易,傅小姐姑‘奶’‘奶’年前就在准备做这些事了,还要冒着被皇帝震怒的风险,好不容易才遣散大军三十万换些救命的粮食,居然也有人去贪污!这等毫无人‘性’泯灭良知的事做了生儿子是要没pì_yǎn儿啊!
更何况那余陵是‘毛’‘毛’大人的故乡,他不辞辛苦而去,自己却连这点屁事都没办法替他解决了,栾二千心里越发的难受。
夏夜本是懒得管他,可是他骂了整整两天不带停的,真的是让他快要烦死了,又看他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样子,越发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心。
她看得恶心又让他吵得烦,便出‘门’去,第二天晚上,丢了个人头给还在熟睡的栾二千,栾二千抱着这玩意儿‘摸’了‘摸’,‘摸’到有鼻子有眼还粘糊糊的,一下子惊醒,睁开眼一看,正是那个贪污了两万石粮食的将军。
栾二千骂足三日又笑足三日,成天跟在夏夜屁股后头转,只差没把夏夜当祖宗给供着,夏夜却根本懒得理他。
这事儿传到傅问渔耳中,傅问渔扶着额头“我的天啊”一声,她知道军中有人贪污这事,这些事在到哪里都会有,只要不太过份,傅问渔可以忍一忍,至少忍到正事儿过去了再跟他们秋后算帐,至少这会儿不要出什么‘乱’子,救灾才是头等大事。
可是夏夜大概真的是被栾二千烦得够够的了,直接把人砍了。
萧凤来怕是要气死了。
“‘花’璇‘花’璇,你赶紧把凤仪宫里的宫‘女’全散出去,我估‘摸’着她又要杀人!”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萧凤来疯了一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皇宫,来来回回地‘荡’在每一个角落,好像第一片琉璃瓦上都有着她笑声的痕迹。
以前不觉得萧凤来这样笑有多可怕,可是今日一听,当真是有那么些可怕的。
这件事总还有些好处,傅问渔借题发挥,死压住萧凤来要出去砍了栾二千脑袋的冲动,让栾二千在朝上怒斥了一番:“但凡有敢贪赈灾粮食之人,莫怪本官心狠手辣,不顾皇上颜面,也要将你们人头斩落!”他说着还真将那个贪污的将军人头扔到了朝堂上。
他说满口唾沫‘乱’飞,一本正经,满是正义,一副铁胆忠心的样子,看得满朝文武好生震惊,栾二千也有这般伟岸的时刻?
温琅坐在龙椅上喝着茶儿眯着眼儿,桌子底下他还晃着‘腿’儿,啧啧,这祈国的官怎么都学得跟傅问渔一样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