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我的大脑一阵嗡鸣,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此起彼伏的心跳。
那血红色的眼睛犹如活物一般的盯着我,眼角处还残留着几滴血泪……
我捂着胸口噔噔噔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在了墙上才停下了脚步,我虽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颠覆了我对以往事物的认知,我承认,我有些害怕了,单凡遇到这种怪异的事,谁会不怕?没尿裤子都算我意志力坚强了。
幸好在这之前我打开了客厅的灯,要不然,黑灯瞎火的踩到一只血红色眼睛的草人,保不齐得给我吓出点病来,但就算如此,也让我大惊失色。
我平复着内心躁动不安的情绪,靠着墙壁慢慢的蹲了下来,看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我突然皱了皱眉。
我发誓,我不是被吓出精神病了,只是这血红色的色泽和明亮度都跟真正的血液不大一样。
再加上刚才我听到房门响了一下,难不成,这是有人的恶作剧?
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心里顿时生出了无数个问号,难道是他?是那个曾经对我诡异笑着的男人?
如果是他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我的心也镇定了不少,要是真是鬼神作怪的话,我还能活到现在?那些阴物早就把我身上的阳气都吸干了。
我走近草人的跟前,发现它眼角处的血迹还未干涸,用手抹下一些在鼻子前闻了闻,那股刺鼻的味道让我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妈了个逼的,红油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孙子,要是让老子抓住他打残他都算轻的!
不对啊……
从我听到门声之后就一直贴在墙根,根本听不到客厅有任何声响,如果是有人溜门撬锁吓唬我的话,出去的时候也不会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更何况,他还要走到我卧室的门前,将草人放下,要想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并且不被我发现的话,至少也得几分钟,可当听到门响到出门查看,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
要是这样的话……
我突然警惕了起来,恨不得把心提到嗓子眼上,因为,按照我这种推理的话……
那个人,还在屋里!
此时的灯光大亮,我能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一切。
我们家不大,一室一厅,五十来平,只有一个卧室和一个客厅,客厅也很简单,除了一张皮质沙发之外就只剩下一座旋转茶几,而沙发紧贴着墙壁,根本不能藏人,茶几也是靠在沙发的一侧,毕竟我们家没什么客人,用不着放在沙发的前面……而我,却在这十来平米的地方,看不到任何人,难道,那个人走了?但为什么房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正当我冥思苦想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了头顶上的吊灯,而在吊灯的照射下,我能清晰的看到,天棚上,竟然有一个影子!
原来……他一直在我的身后……
哪怕我知道可能是家里遭贼或者是有人搞的恶作剧,但此时的我,竟然不敢回头,不对,是回不了头,我的脑袋像是钉住了一般,移动不了分毫。
现在的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个人,哦不,也许他并不是人,至少现在我不能确定他是个什么东西,我摒住呼吸,试图听听那人的心跳和喘息声,在一个,小时候看鬼片,都知道摒住呼吸能让鬼魂发现不了,一想起这个事,我竟然觉得有些好笑,那些电视里虚假的东西,竟然会有用上的一天。
咦……不对啊!鬼他么哪有影子?
难不成是鬼影?可我这屋也不是鬼屋啊!
我突然发觉,这么半天我都是在自己吓唬自己,且不说鬼有没有影子,就单单说我们家那门,可是当初我花了两千大洋订做十二道螺旋锁防盗门,鬼他么还会开锁?它们不都是直接穿墙就进来了的吗,再说了,鬼还用稻草人吓唬我?它们站在我面前比啥都管用。
拿定主意之后,我偷偷的将手伸到了兜里,之前有一哥们抓了几个聚众斗殴的小流氓,从他们手里没收了几把电棍,我看着挺好玩的,就跟他要了一把放在了兜里,没想到,立马就派上了用场。
妈了个逼的,就算你是鬼,老子也得电死你!
我猛的回过头,将手里的电棍掏了出来,就在我快要击中那人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着什么情况?怎么会是他?他大半夜的来我家干嘛?这还不算啥,他扔在地上一个染着血红色眼睛的草人算怎么回事?
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喘着粗气的揉了揉头,之前的极度紧张让我的大脑都缺氧了,看着眼前这人都出重影了,额头上大把大把的冷汗淅沥沥的往下落。
那人倒是一脸的轻松,甚至还不屑的对我笑了笑,但我不敢打他,为什么?因为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没错,就是李松。
我真是搞不明白,他这是玩的哪一出?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跑我家来干什么?而我也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家,毕竟入职的时候,家庭信息都要登记在案的,他只要去综合大队查一下就知道我住在哪了。
李松看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笑着说道:“你小子也太不抗吓了吧?瞅瞅你这德行,哪有一点警察的样子!”
要是在平时我肯定不会顶嘴,但就今个!此时!我肯定不能忍了,叉着腰扯着脖子我就嚷:“老大!你试试半夜三更有个人突然出现在你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