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娜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我担心出大事,叫上了车里的叶凡,毕竟现在无名司机已经消失,想追也没个头绪,干脆先控制住刘梅,兴许能从她嘴里翘出点什么。
走进酒吧的时候,里面的人一窝蜂的往出跑,零星的几人站在门口踮着脚尖向里面看去,我心中疑惑,便问了句,“哥们,里面出什么事了?”
那人听我这话,脸色苍白的说道:“死人了!里面死人了!”
死人?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梅,撒腿就往里面跑,看见孙娜正站在刘梅酒桌的旁边,可算是松了口气,只是,这刘梅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啊,就像斗鸡眼一般总是盯着一个方向,连个表情都没有。
“孙娜。”我叫了她一声,便走了过去,孙娜回过头,对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心头一愣,怎么这么古怪?
扫了一圈周围,这哪里还有刚才那番热闹的景象?除了几个远远躲在柜台一侧的服务生,刘梅身边方圆十米都没个喘气的。
“咋啦?”叶凡一脸狐疑的问道,显然眼下的一幕让他很是疑惑,毕竟之前他都在门外,这里面发生什么事他并不知情。
“刘梅死了。”孙娜郁闷的坐了下来,听的我一愣一愣的,刘梅死了?怎么可能!从我跟孙娜进来直到我出去,她都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
我靠近刘梅的身边,用手指探了探鼻息,“卧槽!”
刘梅真死了,我转过身问孙娜怎么回事,孙娜说她也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刘梅已经死了。
“怎么发现的?”我出去的时候还见到刘梅手握酒杯,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这也太玄乎了吧?真是杀人于无形当中。
孙娜说:“你出去之后,我就一直盯着刘梅,起初她很正常,过了没几分钟,她就一直没动,连眼睛都不转一下,始终都盯着一个地方,我还以为她在想什么心事,又过了一会,一个服务生走过去送酒的时候,叫了她好几次都没反应,就用手碰了她一下,一点反应都没有,周围那几个喝酒的客人觉得不对劲,就试探着用手在刘梅的眼前晃了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模鼻息,已经没气了。”
孙娜一口气说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准备解渴,眼看着就要喝下去的时候,我挥手将她手里的酒杯打翻在地,孙娜以为我是因为刘梅的死而埋怨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怒气的看着我说道:“宋飞!你什么意思?”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打算跟她计较,拿起刘梅手中剩余的那杯酒,透着光亮看了看杯底。
从她和无名司机走进酒吧的那一刻起,我跟孙娜便一直盯着,无名司机根本就没有杀人的机会,毕竟刘梅也不会坐以待毙,临近死亡的人势必会呼喊,除非是死的悄无声息,连刘梅自己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一命呜呼。
这么说的话,想要弄死刘梅又不被人发现,只能是下毒了,眼前的这些酒,就是下毒的载体。
“幸亏我刚才打翻了你的酒杯。”我心有余悸,假如刚才孙娜喝了那杯酒,万一就里面真的有毒,孙娜也得为刘梅搭上一条命,这种毒一定很烈,要不然刘梅也不会死的这么迅速这么安静。
孙娜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叶凡突然拍了下头,看着孙娜说道:“你差点死掉,多亏了飞子。”
“我……”孙娜似乎准备反驳,但一想前因后果,便明白了过来,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尴尬,但很快便恢复自然,她说:“谁让他不打个招呼就乱来,我没喷他一脸就不错了。”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观察刘梅手中剩余的那杯酒,发现杯底处还沉淀着些许的白色颗粒,很小,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要不是酒吧死了人突然暂定营业,就凭那闪光灯咔嚓咔嚓的晃个不停,眼睛多少度都看不清楚那杯底的颗粒。
“负责人在哪?”我转过身喊道:“谁是负责人?我们是警察。”
我拿出证件冲着四周的人晃了晃,柜台中走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红光满面,好不富态!
他腆着一个大肚子走过来一脸谄笑的说道:“我是负责人,我是。”
“你好,我叫宋飞,这两位是我的同事,我想请问,您报警了吗?”之后还有事要问他,我尽量让自己的态度平和一下,免得之后问他什么跟我装不知道。
“你好你好,我叫刘勇,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刚准备报警就看见了您们几位,心想就这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俗人,还报警干什么?靠您这几位就足够了。”刘勇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为人处事玩的是最溜的,说点客套话完全不在话下,但我听着总感觉太假了。
“还是报警吧,我们几个不行。”这老小子,拍马屁的功夫可真是炉火纯青,想必他这酒吧也没什么过硬的后台,但凡在松山开酒吧的,或多或少都有点路子,要不然,那酒吧不得三天一打两天一拆。明显就是赌我们一把,如果我们几个人地位不低的话,以后兴许还能罩着他,这老小子,想的太多了!
刘勇听到我让他报警的时候,脸色一变,愣着一双眼睛看了我半天,我笑着说,咋啦?没听懂我的话?刘勇连连点头,招呼服务生便打了报警电话。
没过多久,重案一组的人来了,带头的那女人是我这辈子都不想有交集的人,她叫米兰,一组的头,警局封号母藏獒,那可真是得谁咬谁,当初我入职的时候,一组刚刚大换血,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