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涛年纪不大,看样子也就四十多岁,中年丧子,最是伤心,可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我走到马涛身边,说道:“马队长,我想知道,你的父亲是否为中医?”
马涛脸色一变。但还是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显然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将7号的事情说出来,但可以委婉的向她透露一些。
“根据我们调查。凶手很有可能和伯父颇有渊源,以至于想从伯父手中得到些什么,但伯父似乎拒绝了他。”
按照之前几名死者的背景来说,这个解释是最能说的通的,7号想拉拢中医大家,被遭拒绝之后,便痛下杀手。池尽助才。
马涛一听此话,脸色阴沉的说道:“早就说过不要再搞中医,不要再搞中医!他偏不听,弄的妻离子散。现在还害死了孙子!”
马涛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显然,因为中医研究的事,他已经多年为何他爸爸联系过了,似乎,他妈妈也因此出了事情。
马涛告诉我们,他妈妈当年得了重病,本来到医院开刀手术的话还有救,但他爸爸不同意,坚持做中医手术。众所周知,临床手术是西医首创,中医没有麻醉,只能靠针灸推拿来减少病痛,麻沸散在古代虽然能达到减少疼痛的作用,但在现如今,随着手术的风险越来越大,基本上都会用专业的麻醉剂,毕竟手术开刀不是小事,也不是所有人都叫关羽。
由此可见,马涛的父亲,还真是艺高人胆大,结果不用他说,我都能猜得到,手术中出了意外,他妈妈因此丧命。
别看马涛四十多岁,先是亲生儿子丧命,在怀念起年迈的老妈妈,这种双亲尽失的伤痛,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所能承受的。
其实出现事故也不能全部埋怨马涛的父亲,一个人喜欢一个东西到了一定的地步变成了痴迷,在他们的心中苦心钻研喜爱的东西变成了头等大事,同样,马涛的父亲也一定很爱他的妻子,他甚至西医出现医疗事故的几率比较大,对他自己的医术又相对放心,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啊!
就在这时,米兰突然靠近了我的耳边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她说道:“马涛的父亲很不简单,确切的说,他们家人都不简单。”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米兰,但没说话。
“马队长,你父亲现在身在何处?”如果7号的目的没能达到,马涛的父亲应该是安全的,只是这其中的变故可不是我们所能承担的。
要是再死人的话,整个松山将会人心惶惶。
马涛皱了皱眉,他说道:“我跟他差不多有十五年没见了,打我结婚之后,就离开了家。”
十五年……不是十五天,马涛说出来的时候,即便有些煎熬,但并没有太大的伤感,可见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有多深啊!
我暗叹口气,说道:“马队长,能不能告诉我们具体位置,我们担心你父亲会收到危险。”
我清晰的感受到,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马涛的身子颤抖了一番,看来,纵然两人之间深有误解,但血浓于水,心灵上的羁绊始终都是束缚两人的绳索,打不散,拆不断。
他对我们说:“在松山以北的贵县,自打我出生之后,他就从未出过县城一步,整体窝在家里钻研那些古怪的文字,小时候我偷偷的把那本书拿走了,还被他打了一顿……”
“什么书?”古怪的文字?很有可能便是古文,马涛的父亲又是中医,难不成,是本医书?7号想要从他身上夺走的东西,便是如此吧。
我打定主意之后,便准备跟米兰立即动身,先是保护好马涛的父亲,继而将那本古书带回去研究一番,如果真的是本医术,那么,我们之前所有的假设便全都成为了事实。
刘天赐的话的确很有真实性,但奈何没有证据。
只有坐实了7号的罪名,我们这些被停职的人才有机会重返警局。
说实话,我之所以这么急切的想要找到7号的罪证,的确是有私心的,你看看我和米兰现在的样子,连勘察一下现场都要费劲巴力偷袭警察,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搞的我们跟罪犯一样,在这样下去,我真是要考虑申请辞职了。
我问了马涛他父亲的名字,跟米兰离开的时候,马涛突然跑向我们,我跟米兰不解的回头看向他,难不成他又想起了什么?
“两位警官,我……我有事相求。”马涛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略显紧张的低下了头。
能让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用问我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放心吧,我会告诉你父亲,你过的很好。”我笑着说道。
见马涛点头之后,米兰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不选择把你父亲接到松山来?”
“不会是因为当年的事吧。”我试探的猜测了一下,见马涛摇了摇头,我苦笑道:“夫妻都没有隔夜仇,父子间就算有天大的仇恨,十五年都过去了,也该过去了。”
马涛还是摇头,我跟米兰对视一眼,相视无奈。
可马涛却苦笑道:“你们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房子贷款买的,一个月跟妻子挣的钱刚好够还贷,现在儿子还走了,我们两口子糟透了心,连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要不是妻子看的挺开,我真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如何让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头子,跟我吃苦?”
说完这话,马涛兀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