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打扮整齐,便带着白鸽、银红、绿枝出了剑阁。出门之前,谢娴儿还专门悄悄叮嘱了马二爷,“二爷,走路的时候注意些,走慢点,脚别抬那么高。”
马二郎也知道自己走路的姿势不好看,为这事爹娘从小没少说他。但他并没有听进去,也不想改,觉得反正自己再注意都没有大哥和弟弟们好看。
今天,他从镜中看到自己原来这么俊,小媳妇竟然说他“世无双”,看来以后得注意形像了。
到了外院,又把小刀子和小斧子带上。他们三人骑马,谢娴儿几人坐车。
两人昨天就商量好了,先去上京城中心地段,皇宫就在这里。到了地方,谢娴儿和真哥儿下来,怀着崇敬的心情远远地瞻仰了一番皇宫。跟前世的故宫差不多,最贴切的描写就是她小学六年级写的一篇作文里写的那样,金壁辉煌,雄伟壮丽,房顶上蹲了好多小动物,宽阔的广场要走好久好久……
马二爷还自豪地指着皇宫的西面对真哥儿说,“爹爹的衙门就在那里。”
之后,又坐着马车往南走了一刻钟,就到了南市。这里是上京城内最繁华的商业区,包括了长龙街、玉名街、金雀街。上次谢娴儿跟着马嘉仁兄弟和何娇兄妹来过一次,到的是金雀街。
来到南市口,中间的是长龙街,几人便下了车,开始正式地逛起街来。只要谢娴儿和真哥儿感兴趣的地方,马二爷就会领他们进去走一圈,买点东西。
拐过长龙街,就到了金雀街。又走到了宝华银楼的下面,谢娴儿想去看看方掌柜,就进去了。
来到四楼,方掌柜不在,是另一位姓华的女掌柜来接待他们。
“方掌柜不在就算了,咱们是来买东西的,需要什么说。爷给你买。”马二爷豪爽地说道。
相比上次来的尴尬和忐忑,谢娴儿此次是底气十足,不说马二爷怀里揣的几百两银票,就是她自己荷包里也带了银票。
她给自己买了几颗花钿。一支红眼金凤钗,一对东珠耳环,给真哥儿买了一个赤金璎珞圈。看到太极那双渴望的大眼睛,又给它特订了一个赤金璎珞圈,三天后取货。
看见马二爷抬屁股就想走人。谢娴儿又把他拉住了。说道,“二爷,奶奶对咱们那么好,给她老人家也买样东西吧。”
马二郎笑道,“咱们奶奶的首饰至少有几大箱子,她老人家不差这点东西,买了也不见得戴。”
这就是马二郎不会做人的地方了。谢娴儿说道,“她的是她的,咱们买了,即使她不戴。也尽了咱们的孝心。咱们讲的是心意。”
谢娴儿又帮老太太挑了一条镶了猫眼的抹额。
一算帐,这些东西共花了二百二十五两银子,光老太太的抹额就值一百一十两。
之后,又去离这里比较近的狮子楼吃了饭。
最后,便去了马二郎名下的铺子。这个铺子在东大街上,是个茶肆。谢娴儿查了一下帐,生意不太好。汪掌柜也专程来剑阁给谢娴儿磕了头,属于中规中矩的那类人。
谢娴儿看看这栋两层小楼,在这寸土寸金的上京城内,这么大的店面每个月只挣一百多两银子着实少了些。这种铺面。只出租房子每月就能收益上百两。
便跟马二郎商量道,“二爷,这铺子咱们改成玉溪铁器专卖店分店怎么样?”
只要跟铁器有关的,不管什么马二爷都喜欢。他一听,自然是高兴地答应了。说这件事依然找马守富,让他找当初给玉溪专卖店总店装修的人来装修这栋楼。
等一行人拖着疲惫的步子回马府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几个人直接去了福庆院,刚一进厅屋,就见秦氏夸张地说道。“看吧,看吧,我没有说谎吧,二伯是不是比四叔更俊俏?”
张氏更夸张,“哎哟,二叔何止比四叔俊俏,他比马家所有的男人们都俊俏。”
两妯娌夸张的话语逗得众人都乐起来。也让马二爷的脸更红了,走路都有些不自然了。
二夫人笑道,“看把你们两个能耐的,竟然评论起大伯子和小叔子的容貌了,真是该打。”
老太太笑道,“开玩笑时无长幼之分。只要心里时刻记着敬长怜幼,凭本份做人,这就够了。”又对面红耳赤的马二爷说,“别理她们,她们看你今天比她们的男人俊俏,心里不舒坦呐。”
众人更是乐得欢了。
一家子坐定,谢娴儿指着丫头们拿着的几大包东西说,“这是我家二爷让买的,你们尝尝合不合口味。”
这次,马二爷专门给老爷子和女眷们、孩子们买了酥脆轩的桃、千层酥,又买了狮子楼的招牌菜五香扒鸡和酥皮肘子为晚宴添菜。给老太太买的猫眼抹额更是得到了大家的赞扬,连老太太都笑着让王嬷嬷赶紧给她戴上。
以老太太为首的马家家长们,又重点表扬了马老二的孝心和会做事。
晚饭后,众人都离开了福庆院,唯有马国公留下了。马国公问,“娘,今天遣人去刘府要洪氏的嫁妆了吗?”
老太太一听便沉下了脸,说道,“王嬷嬷第一次去要还没要回来,第二次又去要却只要回了库房钥匙和帐本。”
“为何?”马国公的脸也沉了下来。
“哼,刘氏竟然说谢氏是后娘,交给她不放心。自己是真哥儿的亲祖母,自然会妥善替他保管,等真哥儿大了就交给他。”老太太气得直喘粗气,继续说道,“我就又让人去了一趟,说是不会交给谢氏,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