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儿觉得马二郎这么做,不管对与错,都是为她出头,她必须要跟他站在同一战线上。而且,老太太那么说极不妥当,比骂马二郎还伤他自尊,她就更加要跟马二郎同进同退了。
她拉着马二郎袖子的手没放,看了他一眼说,“我听我家二爷的,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马二郎没想到平时极有主见的小媳妇一到这种关键时候,就如此信任和依赖他,也冲他使劲点点头。
这两口子的互动,更是让马国公气得吐血。又指着马二郎骂道,“瞧你那点出息,就差吊在媳妇腰带上了。”
老太太也没想到谢娴儿如此回答,愣了愣。稍一转念,又暗自点头,二郎娶这个媳妇有福了。但面上却不显,先示意儿子停嘴,又看着马二郎问,“我问你,你愿不愿让你媳妇背负不忠不义不孝的骂名?”
见马二郎摇头,又继续说,“她爹要去前线打仗,是保家卫国。他虽是主帅,但也生死难料。这个时候,连看都不回去看一眼,别人会怎么说你媳妇?口水都会把她淹死。再说,有你陪着回去,谢家还敢欺负她?若真是不长眼欺负了她,回来告诉奶奶,我再拎着鞭子去他们家抽人。”
好可爱的老太太,谢娴儿差点乐出声。
马二郎听了,方才点点头,同意谢娴儿回娘家去送谢洪辉。众人又重新坐下来议事。
谢娴儿说,“既是给大伯带了大斧过去,也给我大哥儿带一把剑去。”谢启宗用的是剑。
马国公又提醒道,“谢亲家也用的是剑,再给他也带一把。”想了想又道,“反正玉铁还能打出来,二郎就把你手头现成的武器都交给你岳父,带给前方将士用,他们更用得上。二郎给我的那一刀一剑,也一起带去。”
马二郎这次十分痛快。点头道,“很是该这样。”又摩拳擦掌道,“早知今日,就该多打些好兵器才是。”
马国公哼道。“民营工场,打几把兵器玩玩尚可。打多了,岂不是违反朝庭律法了?”
马二郎一听,便低头不言语了。
老太太让谢娴儿、马二爷两人先回剑阁准备,又派人去问张氏。需要给马大郎带些什么东西,自己也让人准备些东西带给马大郎。
回剑阁的路上,谢娴儿的一只手被马二郎牵着,另一只手牵着显哥儿,而马二郎另一只手牵着真哥儿。两大两小并排走着,在寒风凛冽的初冬夜里,也不觉得寒冷。太极想挤进去却没它的地儿,只有气乎乎地爬在绿枝怀里不去看那温馨的一幕。
回了剑阁,马二郎把最近在玉铁打的兵器理出来,前院还有两样。让银霜去找小刀子赶紧拿来。不久,马国公也派人把刀剑送了来。
这些武器都堆在堂屋里,共有两把斧子、三把剑、三把刀、两杆枪,还有一把戟。本来他们明天要去玉溪庄的,也只有靠后了。
真哥儿一直在旁边眼巴巴地听着父母的谈话,眼里透出无限的渴望。谢娴儿看得出来,真哥儿还是想跟着她回“外公家”。
“欢乐宴”那天,人太多,又忙乱,便没有专门介绍真哥儿给便宜“外公”和“嫡外婆”见礼。不过。真哥儿倒是跟连表哥儿和雪表妹玩得很好,表哥、表妹喊得脆甜。
谢娴儿想想,就冲如今马家对自己的态度,谢家也轻意不会惹自己。再加上马府有了游乐园。二房、三房都巴望着来玩,也不会对马府的孩子过于恶劣。不如就带着真哥儿回趟谢家,去圆一圆他的“外家梦”。便点头同意了。
显哥儿的外公也不在京城,听了,也嚷嚷着要回“外公家”去。
谢娴儿摸着他的头笑道,“哥哥都去了。你当然要一起去了。”这是顺王府的孩子,跟安平郡主有亲,肯定受谢府待见。
两个小家伙听了,又高兴地跳起来用小胖爪比着ok。
第二天,一家人一早就起来了,连真哥儿和显哥儿都没睡懒觉。匆匆吃过早饭,就开始拾掇起来。
前世有句话,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过得比他好。既然跑不了必须回谢家,那么以什么样的形式回家就是她决定的了。
谢娴儿昨天夜里就想好了,今天他们一家将以最饱满的热情,最高昂的斗志,最嘚瑟的姿态,最显摆的嘴脸,最土豪的装扮出现在谢家人面前,气死那些巴望她当姑子的人。
她先把两个小子的衣裳找出来,这本来是给他们过年的时候穿的,但她决定今天就给他们穿上。大红刻丝提金绣团花的红袄和红裤,排扣小红棉靴,红青相间的绣福字瓜皮小帽。小袄和裤子不算出彩,但小靴子和瓜皮帽却不是这个朝代的款式。两个漂亮的孩子一穿戴出来,气派十足又与众不同。然后,又画蛇添足地一人给他们戴了一个吊着大镂花玉石的赤金璎珞圈,璎珞圈倒是正常,关键那个玉石是为他们满十岁准备的,要大得多。
连不懂穿戴的马二郎都说,“丫头,那个玉石是不是太显眼了些?”
谢娴儿摇头道,“不显眼,若不是怕他们太寒碜,我都想直接给他们吊几个大金锭子。”
显哥儿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土财主,说道,“娘亲,我稀罕金子,你就给我吊几个大金锭子吧。”
真哥儿又说道,“多吊几个大银锭子也行。”
谢娴儿忍住笑说道,“不用换,这样挺好。”
这时,绿枝抱着太极走来说,“二/奶奶,太极好像不喜欢这个项圈,奴婢给它戴,它就用小蹄子巴拉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