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章立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递给我,接着走过去拽起那条鱼的衣领一把将他提起来。
“说,前段时间老子的养殖圈被风刮得稀巴烂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大...大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没听明白?”
“好哇,还狡辩?你们两个弄点海蚯蚓给他当夜宵。”
身边的两名壮汉答应了一声,跑开去了,不到一会提着一个铁桶就回来了。
“大哥,大哥,不要啊,求求你了,大哥。”
那条鱼趴在地上不断求饶,赵章立大骂了一声走过去一脚就踹到他背上,接着大喝起来。
“你们快点。”
“是大哥。”
两名壮汉答应了一声,接着把地上的那人拎起来,一人捏住他的嘴巴,另一个人从刚才提过来的那只铁桶里拽了一把黏黏滑滑乌漆墨黑的东西直接就塞他嘴巴里了。
我一时不明就里,可等我仔细一看差点就反胃了,那团黏糊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细细的一条一条的像虫子竟然还在那里蠕动,想起刚才赵章立说的海蚯蚓,我又联想起蚯蚓的样子,顿时就看不下去了,我把刚才赵章立递过来的那部手机塞到口袋里,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可是那个人更惨,被一把接一把的往嘴里塞那种海蚯蚓,一边塞他一边作呕,可是嘴巴被堵住他又呕不出来,整个嘴里鼓鼓胀胀的满是那些黏黏滑滑湿哒哒的海蚯蚓,我不敢想象那个味道,一想就忍不住一阵恶心。
两个人塞了好一会,然后就把那条鱼扔在地上,只见他趴伏在地上还在不断的作呕。
过了一会赵章立大声喝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元老三给你什么好处了?你丫的竟然这么使坏?”
那个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趴在地上不断呕吐,赵章立站着等了一会就没耐心了,大叫起来。
“丫的不见棺材不认错是吧,你们两个,他宵夜已经吃饱了,带他去海里运动运动。”
两个壮汉刚要动,那个人吓得顾不上其他了,连忙爬过去抱住赵章立的脚,大叫求饶。
“大...大哥,我以后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哼,放过你?好哇,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把一切都招出来,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放了你。”
“是是是大哥,这全部都是元老三让我干的,他要整垮你,然后吞并东码头,这一切都是元老三指使的,我欠了他的钱,他威胁要杀我全家,我才不得已的大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整垮我?他吗的我垮了你有什么好处?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们两个把他给我吊起来,等我找元老三算完账回来再来收拾他。”
赵章立说完一脚就踹到那人的胸口,把他踢得向后翻了几个跟头,接着两个人走过来把他提走了,那人一路走还不忘一路求饶。
赵章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气呼呼的对我说。
“东勋,接下来就不需要你出马了,这元老三欺人太甚,这次终于忍不住要骑到我头上来了,也好,趁着这个机会老子要解决掉这个麻烦。”
“立哥,这个元老三是谁?”我问
“哼,元老三是荣升在西码头的扛把子,这个王八蛋平常仗着背后有整个荣升社团撑腰,做起事来横得很,这次居然干得这么过分,这个仇我要是不报,那我赵章立就不用在东码头混了。”
我大吃一惊,心想怎么又是荣升,敢情这个社团的触角都伸到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去了,怎么哪都有他。
没等我继续发问,赵章立就转身朝站在一旁正在面面相觑的剩余人大声喊着。
“兄弟们,跟我回东码头,等咱们的人齐了,一起去把元老三的地盘草个底朝天。”
‘好’十几条人一听顿时齐齐的发出了一声喝。
我们坐着船从三角岛回到东码头的时候天刚刚破晓,虽然天边现在只有一道红霞,可是此时空旷的码头上已经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最少几十号人,他们有的手里拿着棍棒,有的拎着水管,甚至还有几个拖着大砍刀。
看见这一幕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这才知道赵章立所说的要找那个什么元老三算账是怎么个算法了,敢情他们这是要火拼,我暗暗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把这件事捅出来,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可我这一捅就通天了。
“东勋,待会你要一刻不停的跟着我,大混战很危险的,千万不要走丢了。今天元老三不跪下来求我,那我就要砍死他。”赵章立搭着我的肩膀跟我说。
“这...立哥,这事会不会闹得太大了?”我哆嗦着问。
“闹大?他元老三害我丢了上千万,跟一千万比起来,这他吗的能算什么?”
此时,船刚好靠岸了,赵章立拉着我跳上岸,接着我们来到人群的中间,赵章立大声的喝道。
“兄弟们,咱们平常受荣升那帮鸟人的气也受够了,今天那帮鸟人居然踩到我们头上去,我们不忍了。兄弟们,你们跟着我去草翻西码头。”
“草翻西码头...”
随着一阵声浪响彻云霄,赵章立带着我走在最前面,这几十号人像军队一样开始开拔,浩浩荡荡的一路往前。
这西码头与东码头虽说一个叫西一个叫东,然而却只相隔了不到两百米,因为港口分化的原因所以才划分成了东西两个码头。
军队浩浩荡荡的冲到西码头的大门外,赵章立一声令下,所有人一齐大叫起来高呼着冲进西码头,此时西码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