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见灵儿如此走了出去,本想喊住她,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加了一把火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灶台边,内心想着诸多往事,想起血魔,也想着他的孩子,想着想着,直到锅里冒出发糊的味道,才猛然惊觉,可一锅粥已经熬成了锅巴。
他叫灵儿起床吃些东西,可三番两次的灵儿皆是要摇头拒绝,老方丈也无心吃饭,也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却依然思绪万千。
第二天天刚亮,老方丈睁着一夜未眠通红的双眼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番,除了几件破布衣和据说是上届方丈留下的比性命还要珍贵的紫金钵盂之外,也再无他物。
而灵儿来到了原先铁蛋的房间,见里头杂乱无章,便收拾起来,把东西都规整好之后,掩上门退出房间的时候,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一会,而后还是慢慢的把门关上。
两人没有多少言语的沟通,提着行李箱,站在院子里看了又看,直到老方丈开口说要离开之时,灵儿才不舍的迈开了步子,因为她知道,铁蛋真的不可能会再回来了,今天不会,明天不会,也许很久很久的以后,也都不会了。
而铁蛋对于老方丈和灵儿要离开这座城市之事,一无所知,此时的他被扣在派出所,一夜未眠,通红的双眼中已经流露出了些许绝望,一场牢狱之灾定然无可逃脱。天灰蒙蒙的亮着,派出所的林所长此时坐在铁蛋的跟前,叼着一根烟,迷离着双眼,看样子也困得不行,想必是在这里坐了一夜,估计是接到了上级通知,一定要好生照看。牟幌碌乃,只好亲自操刀上阵?
林所长闷坐了一晚上,又看了看手表,随后拔出一根烟来,问道:“抽烟不?”
“不抽!”
他把烟放回烟盒,纳闷不已的问道:“我说你这个小和尚到底来什么来头?即使生活在大山深处,不懂得法律常识,但你们佛教不经常教导着世人要慈悲为怀,怎么自己都拿着一把砍刀上街把人砍得血流成河啊?”
“因为他们是坏人,感教不化,那就赶尽杀绝呗。”铁蛋双手被反扣在椅子上,以这样的姿势坐了一晚上,早已是全身酸痛,可嘴却不想软下来。
“呵呵,好一个赶尽杀绝。你这人在古代,或许还能逃到梁山泊,落一个草根英雄。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可是得偿命的!”他轻摇着头看着铁蛋,有些无语,灭了烟头又点上了一根的说道:“也幸好你没砍死人,不然你现在已经被关进了监狱,等候庭审。”
“不是我幸好,是他们万幸。”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要不是省公安厅的下了命令,也知道你是国安组的人,不然我肯定会揍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他又看了看手表,说道:“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八点,省公安厅的人到时候会接你走,是福是祸你还是祈祷自己自求多福吧。”
他起身走出了房间,看样子是上厕所去了。铁蛋见其离开,方才倔强的表情终于被浓浓的悲伤取代。他不知道该信任谁,向谁求助,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会度过上几年的牢狱之灾。
他只能选择接受,而后让自己承受将会发生的一切。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几名身穿深色公安制服的男子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微胖的男子,而派出所的林所长一脸恭敬的站在他的身旁,指着微闭着双眼的铁蛋说道:“厅长,就是那小和尚,我看了他一晚上,没发生什么事。”
被喊厅长之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应道:“恩,辛苦了,把人交给我就可以了。”
他一个眼神示意,两名警察上前,解开了铁蛋的手铐,拉起铁蛋的身子。而此时的铁蛋知道逃不过这一劫,连挣扎连喊一声话语的举动都没有,低垂着头,被架着出了审讯室。
“小林,辛苦了,人我们就先带走了。”走出了派出所,省公安厅的厅长拍着派出所林所长的肩膀说道。
能让省公安厅的厅长亲自出动来接,可想而知这事有多么的不简单,或者说这小和尚的身份是多么的特殊。林所长额头上的汗珠都没敢擦的连声说道:“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本职工作!”
“我们走!”省公安厅的厅长一声令下,两名警察架着铁蛋上了警车,门口几辆警车顿时鸣笛开道,扬长而去。
派出所的林所长看着警车远去的影子,依然翘首期盼,心中痒痒的说道:“什么时候我要是可以当上这公安厅的厅长那该多好,真他妈的拉风,羡慕死人了!”
铁蛋上了警车,几乎两夜都未有合眼的他,被松开了手铐,此时斜靠在后座上,居然如此深沉的睡了过去。
省公安厅厅长看着身后坐着的小和尚,一脸复杂,他仔细的端详着,却不明白此人到底有何过人之处。他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为老颜的联系人,便拨了出去。
许久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话语道:“老梁啊,怎么样,人接到了么?”
“恩,老颜,人我已经接到了。”他又回过身来看了看身后的小和尚,补充说道:“他看来被折腾的够呛,现在在车上已经睡着了。”
“哈哈,没事,年轻人多受点磨难是件好事。”他听完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就当帮我一个忙,这事还得靠你多辛苦一下。媒体这边我会让人联系举行新闻发布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