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门口,八名日本宪兵手持步枪,肃立在门口的台阶两旁,一动不动的仿佛是木头桩子一般!
在距离大门口稍微远点的地方,还有十几名伪警察在来回闲逛着,他们打着白绑腿,顶着黑白相间的大盖帽,一副吊儿郎当的架势,让人看了就有上去抽丫的几个耳光的冲动!
中国人中,这种人最讨厌了,他们忘了祖宗,忘了身为中国人的骨气,替日本人卖命,即使是死了也要受到所有中国人的唾骂!
时间快到中午了,距离吃饭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大院内一股浓郁的饭香飘了出来,飘进了那十几个伪警察的鼻子中,让他们禁不住咽了口唾沫,肚子里也咕噜咕噜的直响。
一个尖嘴猴腮的伪警察伸手拍着自己没有三两肉的肚皮,抱怨着,“这群日本人真是抠门,每次都是给咱们咸萝卜条子和窝头吃,他们自己却是白面馒头炖肉!”
“就是,这帮家伙真是太狗眼看人低了,想当初咱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不是大爷长大爷短,吃馆子谁敢要钱啊!”另一个小子也在一旁帮腔着,发泄着对日本人的不满。
一个年岁看上去大些的伪警察似乎经历的事情多了,他低声劝阻着那几个伪警察,“都少说两句,一会让他们听到就惨了!”
“怕什么,他们又听不懂中国话!”一个伪警察朝目光看向这里的一个日本宪兵露出了谄媚的笑容,然后扭过头来低声说道,“咱们就是骂他们日本狗他们也听不到的!”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听身后一个生硬的声音用汉语说道,“你在说什么?”
几个伪警察顿时被吓了一跳,他们急忙扭过头来看去,结果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日军的军曹,身后还跟着两个日本宪兵。
日本军曹宽大的脖子上,那张饼子脸这时候挂着笑容,但是几个伪警察却觉得那笑容让他们后脊梁发凉,两条腿开始有点不听话的打颤了!
“太君,这几个人在闲聊,无意中触犯了太君,请太君高抬贵手,放过他们的不知之过吧!”那个上岁数的老伪警察察觉到了不妙,他急忙走过来,点头哈腰的朝军曹说道。
军曹抬起手,一把推开了他,然后继续紧盯着刚才说日本狗的那个伪警察,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那个伪警察都快被尿裤子了,他声音颤动着说道,“太君,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请您高抬贵手!”
“是吗,不是故意的?”日本军曹左手握着右手腕,轻轻的揉动着,突然抡起胳膊,朝那个伪警察脸上抽去。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到到极点的耳光落在了那个伪警察腮帮子上,顿时打得他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好几步,脸颊上凸起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你为什么打人?”那个伪警察被这一个耳光打晕了,他捂着腮帮子反问着日本军曹,但是换来的是有一个耳光,然后接二连三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日本军曹一边用耳光扇着他,一边嘴里喊着,“我也不是故意的,支那人!”
鲜血在空中飞溅着,伪警察的嘴角边鲜血流淌而下,鼻子也被打破了,两道细细的血柱从鼻孔中流出,顺着人中挂在了脸颊上!
似乎打的手有点酸疼了,日本军曹停下了手臂,然后朝身后的日本兵一挥手,喝道,“你们,继续!”
两个日本兵如狼似虎的冲上来,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了那个伪警察的小肚子上,将他踹翻在地,然后抡起步枪用枪托狠狠砸向了他的身上。
哀号声在大门口外回荡着,那个伪警察在两名日本兵的狂殴下来回翻滚,而那两名日本兵和那个日本军曹却是哈哈大笑,就像是在玩一个游戏一般!
“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旁边的一个伪警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冲上来,一把推开了两名日本兵,朝军曹吼道,“打也打了,还要怎么着啊!”
“八嘎!”
两名被推开的日本兵几乎是同时举起了手里的三八大盖,雪亮的刺刀直指那名伪警察的胸膛,眼睛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日本军曹慢慢走上来,站在了这个伪警察的面前,看了看他,然后说道,“怎么你想替他出头吗?”
“就算是他有错,你们也打了这么久了,应该过去了吧?”说话的伪警察大概二十四五岁左右,长的十分英俊,刚才那些人说话,他始终就没有参与,而是在一旁默默地待着。
日本军曹冷笑着拔出了战刀,朝大门口的日本宪兵一声大喝,“把他给我拖过来!”
大门口站岗的八名日本宪兵中有两个人急忙跑过来,将那个伪警察按在了地上,让他脖子抻长着。
日本军曹将战刀举起,然后放到了那个伪警察的脖子上,然后把战刀缓缓举起,似乎到了最高点就要落下一般。
其余几名伪警察的眼睛也红了,他们就要朝上闯,但是被其他日本宪兵给逼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日本军曹举着日本战刀,双眼却紧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伪警察,嘴里说到,“支那人,我现在给你个选择,这个人的生死就掌握在了你的手里!”
年轻伪警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注视着日本军曹,等待着他说出条件!
日本军曹似乎没想到这个中国人这么冷静,自己闹了个没趣,他只得自己说出了条件,“支那人,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让我砍下他的头颅!”
“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