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三途黑市的赌场,在三途黑市外头隐瞒身份,另开赌场。韩芸汐这一招叫做“不破不立”。
听韩芸汐说完这个办法,众人都有种醍醐灌顶,茅舍顿开的感觉,这个办法明明很简单,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一种小伎俩,可为什么大家的脑子都拐不过弯,想不到呢?
三途黑市的赌场已经被金翼宫搅得玩不下去了,即便他们补救起来,就金翼宫那架势,必定会继续找茬的。任何生意都怕找茬呀。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成本,倒不如转移阵地。
韩芸汐说的太对了,赌博这行当,玩上瘾的人是永远戒不掉的,换句话说就是永远不愁没生意。
如今三途黑市的赌场不被信任,那一帮赌徒指不定比他们开赌场的还着急,找不到适合的地儿去赌呢!如果他们能抢得先机,在附近找到适合的地点重开赌场,必定能吸引很多赌客的,如此一来赌场的收入就不会断了。
诸位长老相互看了一眼,虽然有几个对韩芸汐心存芥蒂,但也不得不认可她这个办法。
程叔双手摩挲着,想了一下便认真问,“可是公主殿下,如今荷官那些伎俩都已经被揭穿了,咱们还怎么玩下去?”
韩芸汐毫不客气地指责,“程叔,你这就不对了。做任何买卖都讲究两个字‘信用’!没了信用,买卖做得再大,一样说跨就夸,千金厅就是个例子!”这话一出,大长老连忙解释,“公主殿下,荷官那些规矩,不止咱们赌场有,天底下所有赌场都这样。不这样做的话,哪来那么高的利润呀?”
韩芸汐笑了,“那咱就来个背道而驰的。”
大长老还要辩解,程叔连忙道,“公主殿下有何高招?属下洗耳恭听。”
赌场不遵循这些潜规则,根本没有那么高的利润可图,没有那么高的利润可图,还不如做别的买卖。程叔佩服韩芸汐另开赌场的办法,正愁着没法反驳她,如今好了,他抓到了死穴。他倒要看看,韩芸汐能说出什么高招来。
谁知道,韩芸汐又一次语出惊人!
她说,“咱们只提供场地和服务,不做东。赌客们谁爱做东,谁敢做东就让他们去做。赌场采用会员制,入会者必须经过严格的资产考察,身家在三亿一下者,拒绝入内。输家如果赖账,赌场负责追债,因此赌场收取赢家三成的提成,输家的所有费用一律全免,但是,入会者每年都必须交纳一笔会费。还有,聘用新的荷官,必须全都是新面孔,负责监督每一场赌局,但凡发现出老千者,十倍赔偿,永远驱逐出赌场。”
韩芸汐还只是说了一个大概的构思,却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要知道云空大陆千百年来不管是哪个地方的赌场都是赌场做东,就没有人这么玩过!
赌场荷官出老千,并非每一场都会有,所以所有赌场每一日都是有赔有赚,一个月总账算下来才会有盈利,而韩芸汐这办法,那可真真正正是****进财了呀!不管赌徒们谁输谁赢,反正总会有人赢,只要有人赢,赌场就必有抽成!而且,韩芸汐限制了入会者的资格,身价在三亿以上者可都是大财主,每一局的筹码都不会太低的。
在场的都是经商的老手,韩芸汐只要讲了个大概,大家便在这个模式里嗅到了各种商机。这个模式里盈利的不止提成,入会费,还有玩出很多名堂来,例如私人订制包厢,仆从,甚至酒楼旅店配套服务都能一并带动起来。
“好好好,公主殿下这法子极妙!”大长老都忍不住夸赞。
而几个长老更是连连点头叫好,他们迫不及待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各种盈利模式来。
程叔眼底一片复杂,不服都不行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又抛出了个难题来,“公主殿下这法子好是好,可是……”
“可是什么,程叔尽管说。”韩芸汐态度极好,眼底却掠过一抹狐疑。她本就敏锐,加之这些年来被各种人物各种刁难,程叔和她说了几句话,她就明锐地察觉到程叔的敌意。
生意上的事情,几位长老应该都比程叔敏感的,可是,他们都沉浸在喜悦中,程叔却清醒得很,连连问了她几个关键的问题。这是为什么?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程叔是宁承身旁最亲近之人,几乎知晓宁承的所有事情,必然也知晓“人质”一事的真相,她和宁静,大长老对峙的时候,程叔在哪里?为何没有出来说话?他又是什么态度?
“只是,三亿的身价限制,吸引的赌客毕竟是少数,总体上的盈利,终究不如以前多。”程叔认真说。
话音一落,大长老便连忙说,“这个不怕,咱们只要再开一家赌场,放低门槛,一样可能吸引不少赌客!公主殿下提出的这个模式,妙就妙在赌场不做东这个点子上!程叔,三途黑市的赌场可是云空大陆赌场的风向标,这里有什么风吹早点,外头必会有大风大浪。想必这会儿出老千的消息早就传遍所有赌场了。如今这碗饭可不好吃喽,哪能一下子就要恢复到以前的利润?咱们必须趁热打铁,抓紧时间把赌场开起来,就借用出老千这事儿做文章,一定能抢得先机!”
程叔扯了扯嘴角,无法可驳,连大长老都开口反驳他了,他还能说什么?
别的不说,就单单赌场这一事上,韩芸汐是赢了长老会的心。
韩芸汐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程叔,另开赌场一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必须抓紧时间,若是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