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板块由我负责!"声音娇软如莺,是章悦仪。
"你留下,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最后是关门的声音,办公室顿时比先前安静许多。
莫桐蹲在洗手间的地板上,耳朵死死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准备伺机溜出去。
真是点背到放屁都砸脚后跟,百年不遇进一趟总裁办公室,居然正巧就撞见他来公司,莫桐忍不住心底嘀咕。
"薄总,我不知道您是想了解那一部分呢……"
莫桐耳中听着章悦仪娇柔的声音,只觉她的身体似乎在一点点向前移动。
"我只是想了解你……"
章悦仪打断了对方的话,欣然软语道:"噢~原来您是想了解我,好啊!你可以近距离了解的更细致一些……"
莫桐只觉章悦仪的高跟鞋似乎已经绕过了总裁的办公桌,渐渐靠近那张真皮老板椅……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莫桐心里只觉别扭,恨不得立刻寻个地缝子遁形。
脚踝因为蹲的久而感觉酸胀疼痛,莫桐担心外面的两人还没完事儿,她已经因为蹲的太久而肢体残疾了。
莫桐原本只想站起身稍稍舒活一下筋骨,却没想到刚站起身,后脑勺"砰!"一声撞在凸起的门把手上。
惨!莫桐心里忍不住哀怨,原本就没什么事给她做,这下坏了总裁的好事,她恐怕要立刻卷铺盖走人,回家吃老本了!
薄远封的目光原本落在渐渐接近自己的章悦仪身上,突然听见洗手间方向传来一声响,起身离开皮椅,缓步向紧闭的洗手间走去。
门缓缓被推开,莫桐深垂着头,一瘸一拐从里面走出来,眼里只有地板上两个锃亮的男士黑色皮鞋头,她此刻根本没勇气抬眼看对方的脸。
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恐怖的,更何况还是她的顶头上司,而且导致如此恶果的罪魁祸首正是她本人。
此刻的莫桐,心里忍不住祈祷:雷公电母,赶紧劈了我吧!省得留在人世受这份活罪。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负责保洁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立刻遁形!"莫桐紧张说完,转身就要向外跑。
薄远封饶有兴致地看着瑟瑟发抖如受惊小兔的莫桐,眼神中忍不住勾出一丝笑意: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这幅德行,一点没长进!
莫桐迈着细碎的小步缓缓移至门边,眼看就要成功了,莫桐心里一阵狂喜,正欲转身开溜,身后响起一声低沉声线:"等等!"
两个简单的字,硬生生将莫桐已经迈出门槛的一只脚拦了回来。/
"你刚才说你是负责保洁的?"薄远封缓缓开口问道。
莫桐转过身,始终神垂着头,闷"嗯"了一声。
薄远封缓缓走向莫桐,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莫桐胸前的工牌,口中喃喃念道:"《名尚》杂志责任主编……"
莫桐只觉手心寒丝丝冷汗直冒,偷偷咽了口吐沫。
而此刻,站在薄远封身后的章悦仪,两道利刃般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将莫桐凌迟。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个时候跑出来坏她的好事,真是天生的扫把星!
"你刚才说你是保洁,那这个工牌是怎么回事?"薄远封缓缓转回身,坐回到办公桌后面。
"嗯……这个,这个是我借来的衣裳,因为今天忘了穿制服,所以就,就借了身制服!"莫桐实在憋不出更好的借口,只能诌出这么个再烂不过的谎言。
"嗯,好吧,既然你只是个做保洁的,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去……"薄远封语调轻松,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呷一口。
莫桐闻听,心里一阵窃喜,只准备他一句话出口,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闪出这间办公室。
"你去帮我找个人,我听说《名尚》的几个主编里,刚退下来一个叫莫桐的主编,我刚才没看见她的人,你去帮我把她找来!"
苍天啊!大地啊!莫桐听完薄远封的这句话,突然发现老祖宗的话实在太他妈精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此时,站在旁边巧笑倩兮的章悦仪,笑地露出满口银牙:"薄总,您要找的莫主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薄远封调高了半边眉,好整以暇的深眸再次调向头垂的更低的莫桐。
"原来你就是莫主编,你先是躲在我办公室的洗手间里,然后又骗我说你是保洁员,莫主编身兼数职,果然能干!"薄远封浅笑道。
此刻的莫桐,只觉犹如芒刺在背,一刻都不想在此逗留,心一横,管他呢!大不了被开除,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再过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
莫桐将眼一闭,抬起头道:"对!没错,我刚才是撒谎骗了您,您想怎么处置,悉听尊便!"
嗯哼,还是那副死不低头的臭脾气,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是如今的这一切,看在薄远封眼里,却凝结成心底久违的亲切……
"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单独跟莫主编谈!"薄远封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莫桐身上,舍不得离开,只淡淡对旁边站着的章悦仪说了一句。
章悦仪虽觉遗憾,但一想来日方长,唇边又勾起一丝笑靥,哼!眼下莫桐吃不了兜着走的境况,才令她心情更爽!
"等着受死吧你!"经过莫桐身前的时候,章悦仪咬着后槽牙低语道。
受死就受死,也比受罪强!莫桐垂着眼帘没开口,只在心底默默反驳道。
章悦仪走出去,顺手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