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替他说话,我心里都清楚!"巧玲姨厉声说着,伸出手,轻轻捋顺莫桐凌乱的长发,温声安抚道:"好孩子,你先回房休息,晚一点我再过去看你。"
莫桐点点头,勉强对巧玲姨牵出一抹微笑,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巧玲姨回转身,一把推开薄远封的房门。
门一开,巧玲姨立刻闻到一股咖啡的浓香,侧目看过去,床对面的墙壁上留下大片的咖啡渍,地上咖啡杯的残骸散落的到处都是。
薄远封靠在床头,看见巧玲姨进来,仍未减一脸的怒容。
"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平白无故又欺负莫桐?"巧玲姨直截了当问道。
薄远封默不作声,只将脸别向旁边。
"这完全是你心里的魔障在作祟,你就是见不得旁人对莫桐好,尤其是跟你亲近的人!"
巧玲姨见薄远封不说话,也并不气恼,继续说道。
薄远封扯了下唇角,冷哼道:"哼!对她,我至于吗?我又不缺爱!"
巧玲姨听见薄远封这句小孩子置气般的话,反笑起来。
"你自己或许没察觉到,之前我没回来的时候,你待莫桐还算好的,只是见我回来多疼她几分,你就看不过去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听见巧玲姨这句话,薄远封微微怔愣了一瞬。
似乎是这么回事,之前的那么长时间,他的确没有生出要欺负莫桐的念头。
昨天巧玲姨回来时候,他亲自去机场接机,听见巧玲姨下飞机就打听莫桐,心里似乎确有些不爽。
昨天的不爽,跟今天的行为,难道真的有什么关联吗?
这些想法只是在薄远封脑子里一闪念,他并没有深究过其中真正的缘故,若不是此时巧玲姨说起这些,或许这些思维的细节就被他彻底忽略过去了。
见薄远封陷入沉思,巧玲姨趁机温言相慰道:"别看你身边从不缺女人,但你根本就不懂女人,或者你从未遇到一个让你想好好呵护的女人,你对小桐,其实已经有情感投入了,只是这么久,你始终孤身在外打拼,对这些接触很少,所以真正面对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薄远封听见这些话,不屑地牵了牵唇角,语气懒散道:"呵,您该不会想说,我爱上莫桐了吧?"
巧玲姨笑道:"你才发现吗?也忒迟钝了吧!"
薄远封闻听,立刻面露惊悚状望向巧玲姨。
巧玲姨见他这幅表情,蹙眉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活见鬼似得,恋爱有这么恐怖吗?"
薄远封笑道:"我现在没心思听鬼故事,更不希望这种见鬼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巧玲姨原本站在桌边,听见薄远封如此说,笑着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先别嘴硬,等哪一天你为情困的时候,别来跟我诉苦就好!"
薄远封面带不屑地将脸别向旁边。
巧玲姨知道今天的谈话可以结束了,临出房间前,最后郑重说道:"记住: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欺的,想要征服女人只能靠情感,靠爱,凭蛮力没有任何用处!"
巧玲姨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薄远封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 ★ ★
莫桐一回到房间就转进浴室打开花洒,从头到尾将身子洗了一遍,似乎想洗去与薄远封相关的一切。
今天是她第一次,由心底产生出如此叛逆的心理,不愿在薄远封身边多待一秒。
是因为龙墨吗?
水珠不断地冲刷向莫桐的头顶,脑中浮出龙墨温暖如阳光般的俊颜,莫桐的心骤然紧缩了一下。
她不敢深究这个问题,更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她害怕得出她无法承担的答案。
从浴室里出来,莫桐重新换了身休闲装,匆匆吹干头发,看了眼腕表,已经快要到去赌场的时间了。
原本打算去餐厅简单吃点东西,可莫桐没有丝毫胃口,便直接去了赌场。
因为情绪不好,莫桐走进赌场后,并没有直接去通往龙墨房间的私人电梯,而是转向服务生更衣室。
她今晚不想见龙墨,想沉淀一下纷乱的思绪。
"小桐,你怎么跑出来上班啦?今天不用陪龙爷吗?"同来上班的莎莎见莫桐出现在更衣室里,有些惊诧问道。
莫桐摇了摇头,略带倦意道:"今天想挣钱。"
敏感的莎莎看出了莫桐眉心带着浓浓的落寞,小心问道:"是不是小两口闹别扭啦?"
莫桐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聊这些,换好工装,挂上工牌,径自走向赌场大厅。
莎莎见莫桐心情不爽,暗地吐了吐舌头,腹诽:要是这两人出了问题,惹龙爷不悦,她们又要预备台风过境喽!
果然,莫桐在赌场里刚工作不到一小时,龙墨如众人所料,准时出现在了私人电梯门口。
龙墨一进赌场,目光就如雷达般自动锁定在了莫桐娇小的身上。
只见莫桐如小陀螺般在赌场里飞奔忙碌,招呼客人,却丝毫没留意到他的存在,龙墨心中顿时生出浓重的醋意,恨不得立刻将赌场所有的客人轰出去。
"您好,您的饮料。"莫桐为一位赌客端去饮料,小心放在赌台旁的小桌上,面带职业性的微笑,轻声提示。
那赌客微微颔首,顺带将一张绿色的纸币放在莫桐的托盘里作为小费。
莫桐轻声道谢,刚转过身,手臂突然被握住,身子顺势被扯入一副坚实的胸膛内。
莫桐头也没抬,不悦道:"放手,我在工作!"
"你食言在先, 我凭什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