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秋微微一笑,他的话里透‘露’着生机,“听你的意思,这毒不难解?”
“唔……”凤祺沐闻言,又偏头望了眼‘床’榻上的司振宇,想了片刻,眸‘色’略有些复杂地道,“也难也不难。.. 。 ”
凤祺沐此言一出,换做是宁如秋眯起了眸子,“此话怎讲?”
思量半晌,凤祺沐却只是道,“我想想法子,应是不会有大问题。”
见他并无意言明,宁如秋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可是若将皇子‘交’于我,我恐怕就无法‘抽’身去查西北叶涟漪一事了。”
宁如秋闻言,长舒一口气,‘唇’角扬起一抹淡笑,“皇子的事最重要,你只管保证他无事就好,叶涟漪的事,我与皇上会再商量。”
西北边境本就‘乱’象频出,不但司霆烨信心十足的新政策遭到上书弹劾,就连北洛国和亲的郡主都与之有联系。
且青阮的失踪宁如秋越发怀疑是叶涟漪不择手段留在宫里的目的。
下了朝堂,司霆烨没有像往常一般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径直回到了司振宇的宫里。他到的时候,偌大的寝宫已经空‘荡’许多,唯有宁如秋与清宛在寝宫内,司霆烨略有些急切的目光落在宁如秋身上,连忙道,“振宇怎么样了?”
宁如秋乍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不禁有些微愣,转过身来,只见司霆烨便已来到自己身前。
“凤祺沐方才刚带走他,皇上今日不用批阅奏折么?”
“缓一缓也无碍,哪里比的上振宇重要。”说着,司霆烨在主位上落座,深眸掠过寝宫内略有些凌‘乱’的摆设,淡声开口道。
宁如秋撩起裙角,往司霆烨身侧而去,边走边道,“振宇的病情已经‘交’给凤祺沐了,那这西北叶涟漪一事又由谁查呢?”
曾经青阮是她唯一信得过,又办事效率极高的得力助手,凤祺沐与司霆烨亦君臣亦朋友。但如今二人都不在身边,不能‘抽’身去查,又有谁能让自己完全放心呢?
脑海里正疑‘惑’着,宁如秋只听司霆烨又道,“西北之事我越发觉得不同小可,即便是亲自去一趟也无妨!”
“皇上亲自要去?因为担心青阮的安危么?若是朝廷没了皇上处理朝政,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宁如秋敛起眼底微微诧异,幽幽地道。
“青阮的安危自是其中之一,但现在细想起叶涟漪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恐怕她的真正目的是青阮,给振宇下毒或许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司霆烨忽的生出这么个想法,叶涟漪整个‘阴’谋根本就是针对青阮。
宁如秋闻言,半垂着眸子,心下赞同司霆烨的想法,“而青阮唯一最令人不择手段得到的东西莫过于他北洛国二皇子的身份,难道这个叶涟漪……如今叶涟漪不知会否还在国都城里,若是皇上已经决定去西北省,那我便与皇上一同前去。”
“可是……”司霆烨面‘露’犹豫之‘色’,心中其实不大愿意让宁如秋去的,司雨泽还小,况且她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好,再与他舟车劳顿,只怕累着。
宁如秋温婉一笑,“皇上不必有顾虑,就当是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先前边境赈灾,我不就一起去了么。”
司霆烨与宁如秋商定之后,表面上装作很着急的派人在国都城到处寻找叶涟漪的踪迹,而实际上,二人已悄悄踏上了往西北省的路途。
朝中之事,司霆烨自然不会耽搁,一些寻常的朝廷政务便就安排几位大臣协同处理,倘若有他们处理不了的重大之事,必要时候,可以派人百里加急送往西北省。
马蹄声哒哒,当日,司霆烨与宁如秋便就出了国都城,越往郊外,湛蓝长空越发的高远,远离了国都城里的繁华热闹,郊外的羊肠小道上显得极为僻静与安宁。
路过一段微有些颠簸的小道时,司霆烨忍不住担忧起宁如秋来,“秋儿身子还撑得住么?停下歇息会儿如何?”
宁如秋略有些无奈地轻笑道,“你把我当成碰不得,‘摸’不得的瓷娃娃了?不过是这么点儿路,我没事的。”
话语里虽是嗔怪,然而眼里、心底却有暖意划过。
“恩,那就好。”司霆烨低声应着,一双望住宁如秋的深眸深情的叫人毫无招架之力,微扬起大掌,轻轻掠过她额前几根青丝。
长乐宫。
司霆烨与宁如秋不在,妙姨与清宛便就一心照料起司雨泽的起居,好在先前一直都是妙姨在照顾,司雨泽鲜少苦恼。
只是这偌大的长乐宫没有司霆烨与宁如秋,变得冷清许多,清宛又一次打扫完长乐宫后,百无聊赖的捧着脑袋坐在长乐宫‘门’前,目光放得悠远。
妙姨将司雨泽哄睡着以后,便就来到清宛身边,一同坐下。
“皇上与娘娘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如今这长乐宫好不冷清。”清宛微叹口气,望着半空,神情略有些怅然若失。
“谁知道呢,他们不在,我这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但愿他们能早日回宫,希望青阮也平安无事。”
青阮……
每每听到这个名字,清宛心里总禁不住咯噔一下,吞了吞喉咙里苦涩的味道,清宛低头不语。
与此同时,西北之地。
‘艳’阳高照,秋风习习,满目皆是一片苍凉,丘壑成群迭起,苍茫云海间,黄沙弥漫‘乱’了人眼。
经过几日的舟车劳顿,领略过西北雄浑壮美的景‘色’后,司霆烨与宁如秋终是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