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有趣的事情般,若有若无的扯开一道凛冽的微笑,一眼瞧过去,只觉异常的诡异而邪魅,活像一只正在算计着什么的老狐狸。

安若溪只觉背后如同像是被人突然之间,放了一条冷蛇般的窜过她的脊梁,带来阵阵的不寒而栗的触感,不由的轻轻打了一个冷颤。

“放心?”

如呢喃般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淳于焉漆黑如墨的瞳孔,似漫不经心的扫过女子精致的脸容,如芝兰玉树的喉咙里,有低低沉沉的浅笑,缓缓的逸出口腔,如清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又如溪水滑过青石,淙淙轰鸣。

那样性感而邪魅的轻笑,似猫爪一样挠在安若溪的心底,又似锐利的刀锋,毫无预兆的刮过脸庞,带来又麻又痛的触感。

安若溪只觉浑身上下,立时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就像是深夜里,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恐怖电影之时,传来的任何声响,都会油然而生的如遇鬼魅之感。

男人的嗓音,却愈加轻柔,就像一场刻意营造的飘渺美梦一般,丝丝缕缕的钻进安若溪的耳朵里,只是,说出来的话语,却仿佛青天白日里,忽然响彻的一道霹雳般,可以瞬间将人由云端,摔落深不见底的悬崖。

便见他凉薄的唇瓣间,一开一合,说的是:

“爱妃真的是可以放心了……本王已答应宇文世子的求亲……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本王自然不会再对汐儿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轻薄之举了……”

安若溪如遭雷击,愣愣的呆在原地,半天不能缓过这口气来。待反应过来,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半个字都没有听错之时,只觉喉咙里,像是被人生生的给塞进去了一根鱼刺,吐不出,咽不下的,噎的生疼。

“淳于焉……你说什么?你答应了那个宇文洵澈的求亲?你疯了吗?”

因为太过震惊与气恼,安若溪简直不能置信,满脸满眼,尽是抓狂的表情。

“本王自然没有疯……宇文世子以黄金万两来买汐儿你的改嫁……这笔生意,算下来……本王并不亏……”

便见男人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脸不红、气不喘,神色自若,好整以暇的开着口。

那漫不经心的一个“买”字,还有其后的“生意”二字,像是一根刺一样,戳到了安若溪不见天日的心底,虽不会致命,但尖锐的疼痛,却清晰的可怕。

抬眸,狠狠的瞪向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几乎是咬着牙、切着齿的开口道:

“淳于焉……我不是你摆在家里的一件东西……可以由得你任买任卖……你要是穷疯了,想赚钱,随便你自己爱嫁给谁嫁给谁……但是你做不了我的主……我不嫁……”

女子懊恼不屈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激怒的小野猫,锋利的爪子,似乎随时都会抓向眼前的男人。

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闪过大片未明的浮光,淳于焉望着女子张牙舞爪的样子,仿佛十分的受用。

敛去嘴角那不经意间泄露的一抹笑意,淳于焉淡淡开着口:

“汐儿你前些日子,还不是吵着闹着、大义凛然的要本王休了你吗?本王现在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愿……你应该感到高兴……该对本王感恩戴德才是……”

“莫非汐儿之前不过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纵……根本就不舍得离开本王?”

眸色戏谑,淳于焉漆黑如墨的瞳孔,倒影着女子因为愤怒而愈加娇艳如花的脸容,冷硬坚硬的一颗心,却蓦地划过一缕奇异的感觉。

“感恩戴德你的大头鬼……谁不舍得你了?”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安若溪不管不顾的打断男人无耻的声音,只觉胸腔里气的都快爆炸了。

“淳于焉……我是巴不得你休了我……但是谁让你多管闲事的给我做媒了?难道你上辈子是媒婆吗?还是你以后打算转行做媒婆?”

眸光一厉,淳于焉望向那个气势汹汹、口不择言的女人,那一句“巴不得你休了我”,还真是令人觉得如此的刺耳。

“既然你想让本王休了你……那就乖乖的嫁给宇文世子……除此之外……谁也别想……”

残戾阴鸷的嗓音,带着一触即发的愠怒,狠狠的截断了女人的喋喋不休,淳于焉射向她的眼神,如刀似剑,寒凉刺骨。却在最后关头,将那冲到喉咙的一个名字,生生的压了回去。而因着这莫名的情绪,便愈加的懊恼。

安若溪却只道他这是在警告自己,本就烧的一片旺盛的怒火,一下子又像是被人倒了一桶油似的,仿佛马上就要爆炸了一般。不由狠狠的瞪着面前冷若冰霜的变态男人,咬牙道:“淳于焉……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加卑鄙无耻下流的人吗?”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别人都在你家里抢你的老婆了……你居然拱手相让还不算……竟还明码实价、明目张胆的要卖老婆……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好歹我也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四王妃……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过你的娘子啊?”

除了深深的懊恼和愤怒之外,安若溪的心底,还有一股说不清的失落之感,就像是你自觉一直以来很讨厌的一个人,并且知道他也很讨厌你,但是真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却还是会忍不住的难受。但是不对啊,如果真的对他毫无期待的话,又怎会有现在的失望呢?

这突如其来的念头,着实吓了安若溪一大跳。不会的,她才不指望眼前这只变态真的会被自己这么骂一骂就突


状态提示:第74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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