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衍峰刚一说出了那个“十九年前”,柴越,叶氏,柴熊就都是一惊。就如同画面按下了暂停键,柴越跟叶氏两人都抬脸,一动不动的看着柴衍峰,而柴熊最夸张,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掉进了碗里,发出咣当的一声。
有了这一声,又如同被按下了播放键,众人看了看柴熊碗中的茶杯,又看了看柴熊有些惊讶的脸,最后才又看向柴衍峰。
“什么十九年前……”柴熊毫无底气的声音响起在静谧的房间里。
刚说一半,就被叶氏用胳膊拐了一记。
叶氏动作实在太大,直接导致所有人都看向她。她被众人看到发毛,最后实在受不住,梗着脖子冲柴衍峰叫唤:
“什么十九年前,十九年前!哪里来的那么多事儿!”
柴衍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到叶氏都觉得心虚,直接把她剩下的话全看回了肚子里。之后,才转向了柴越。
“二叔公,今日我既然问了,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些许真相。问您,不过是因为我相信以二叔公的人品,绝对不会说谎话骗我。我想,从您这里,我应该可以知道全部的事实。”
说着,柴衍峰伸手入怀,拿出样东西来,放到桌子上。
众人随着他的动作看向桌面上的东西:那是一方翡翠玉牌,雕工精致,颜色鲜绿欲滴,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样的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柴衍峰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不是柴熊家的儿子,可是,事实真相到底是如何的,他也完全猜不到。于是,半真半假才是王道。用已知的,套出未知的。
“好啊!果然是你们偷了!还我的玉牌!”
众人还在看着玉牌,琢磨着到底怎么回事,都没什么反应的时候,一旁站着的柴小米突然来劲了。她看到玉牌正是自己从柴熊那里偷来又弄丢的那块。当下就急了。大叫着就冲了过来,伸出食指指着柴衍峰,叫完就伸手状似要来抢夺。
舒锦就在柴衍峰身旁,她很不耐烦这个时候有人来打岔。本来刚刚营造出来的气氛让叶氏和柴熊都快受不住了,偏偏柴小米这一嗓子把他们又喊醒了。
眼见着叶氏眨眨眼,咬咬牙,脖子一梗,舒锦知道这个老女人这是打定主意抵赖了。真是神烦!于是舒锦直接起身。抬手就把冲过来的柴小米推了个趔趄,后退了两三步才站稳身体。而舒锦却没就此放过她,跟上前两步抬手就抓住了柴小米的前襟,扬手给了她两嘴巴。
这两下耳光舒锦一点都没留力气,直接就把柴小米扇的头晕脑胀,两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口角都被震裂了,流出血来。柴小米晕晕乎乎的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闭上你的嘴!你的玉牌?你算什么东西,也会有这样的玉牌?”
“姓方的!你敢打人!”叶氏见柴小米挨打,一下子蹦了起来。就要过来跟舒锦拼命,却被柴衍峰的话钉在了原地。
“你还是说说,这玉牌是谁的,怎么会在你们那里,最后又到了柴小米手里吧。不要跟我说什么是你妹妹送的,信不信我把所有事情都呈到县衙里去?到时候,即便有什么,也不是我说算了就能算了的了!”
叶氏一听衙门就怂了,心虚的看着那玉牌,又看了眼柴熊。又看柴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柴越也面色变得凝重,柴鹰则是一脸疑惑。
舒锦看着几人的表情,心里明白了:看来柴衍峰的身世柴越果然知道。而柴鹰是不清楚的。
“二叔公,如果真的没有什么,我也不会把你们都请过来了。这玉牌是我的,是我贴身带过的。而这东西,本不应该出现在柴家!所以,你还是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柴衍峰转向柴越道。
柴越看着玉牌,又看着柴衍峰,半晌又看了看叶氏跟柴熊,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唉,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到底还是到了这一步。”
听到他如此一说,柴衍峰舒锦,连边上的柴衍泰夫妇都凝神等着听柴越接下来的话。却在这个时候,柴熊开了口:
“二叔!不能说!你当年答应我们不说的!不能说啊,求你了!”
叶氏听到柴熊的话,也急着道:
“二叔,你别上当!他们两个小白眼狼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诈你呢!他们骗你的!”
“哼!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玉牌又怎么会在我们手上?”舒锦在一旁凉凉的道。叶氏跟柴熊闻言,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叶氏突然一下子坐回了椅子上,脸皮抖了抖,仿佛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一般。最后她竟抬手,捂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叶氏平时嚣张惯了,真没想到她竟然也会哭,而且,是真的在哭,很伤心的哭。
柴越见状,却又是叹了口气,缓缓的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十九年前,叶氏跟柴熊第一个孩子柴衍峰生了病,多日高烧不退,郭大夫试了好多方子都不起效,于是,柴熊夫妇俩只好抱着孩子求到了柴越家里,让柴越送他们去县城给孩子医病。柴越当时还不是里正,但却是村中少有的有牛车的人家。
孩子病况危机,柴越也没含糊,当下套了车就把他们送到了县城。之后叶氏跟柴熊去了医馆,柴越就在车马市等,结果却左等右等都没等来柴熊夫妇。
于是柴越就去医馆找,却没找到人。只是听大夫唏嘘,说孩子没治好,死了,若是可以早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