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盘旋上空,飞至龙菱则身旁,她现在已经虚弱不堪,连拿起千寒剑的力气都没有了,龙嘟嘟将她叼起,轻轻放在自己的背上,又叼起千寒剑,飞出了战场。
而此时,却听到黑陌惊呼道:“殿下,现在必须彻兵,妖魔界的援兵到了,如今以我方的力量,怕是抵挡不得……”
“多少?”龙菱则问道,黑陌却也知晓龙菱则问得是何事,他开口道:“近百万妖兵。”
“好,先撤退。”龙菱则知晓现在仙界同龙族的兵力,必须要收兵,养精蓄锐,如若硬拼必然会是场恶战,会徒增许多不必要的伤亡,如果是放在从前,龙菱则定会要拼上一拼的,拼个你死我活才会罢休,如今,处理任何事,都要想着顾全大局,以退为进,便是如此。
黑色的匕首在阴冷月光下闪着淡漠的幽光,折笙记得,它名长天,取自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而龙菱则的那把匕首,便是秋水。
可如今,他的眼前,却只有这把一丝温度都没有的匕首。
心间只觉得一阵绞痛,他不舒服的捂着那个叫做心脏的地方,以前的他,没有心,也不懂什么叫爱,他只知道要帮助同他最亲的人,守护同他最亲的人,他想着,试着去爱一个人,可他却做不到,而如今,他有了心,才知晓,原来他一直爱的,一直想得到的,只有龙菱则一人,以前的他感觉不到心痛,现在的他却每日被这所谓的心痛折磨。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他的身份,他的地位,甚至整个妖魔界,他只想同龙菱则做一对平凡的夫妻,过平凡的生活,仅此而已,可如今,这些全都变成了奢望,而促成现在这场不可收拾的局面,却是他自己。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丙互一声惊呼,却不知这战花舞到底为何这般,见她站立在埙尘的尸体旁,手上形成诺大的气团,埙尘底部开始慢慢结成冰晶,之后慢慢向上蔓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棺,但埙尘的模样,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将他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战花舞凄冷的笑了笑,手轻柔的碰触着那结成的冰棺,一种刺骨的寒意刺激着她的身体,原来,他竟是这般冷的。
“殿下……你……”丙互还未开口,却被战花舞打断:“你不必劝我,我也不打算用埙尘的尸体做什么交易,仙界不是一直在寻埙尘的尸体么,那我便还给他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也能听得清晰:“埙尘也定是想回到上善的,我困了他这么久,该放手了,是我一直不承认埙尘的死,可他……确实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好,既然殿下执意如此,今日,我便将埙尘的尸体送到上善去。”
“嗯。”战花舞轻轻的点头,抚着那冰棺片刻,才走出了冰洞,两颊冰凉的泪水渗进了苍白的肌肤中。
此时的上善,仙界同龙族方才商议完对策,却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在密道发现一冰棺,那冰棺内的尸体,像极了许久未曾露面的埙尘仙主。
众人一同前去,却看到密道处,的确停着一冰棺,似乎刚送来不久,那冰棺一丝融化的样子都没有,这时,听到焚川仙主一声惊呼:“确实是埙尘兄,这……”他的声音哽咽住了,之后将头别过去,不去看他,而心中也早已五味杂陈,心痛又悲愤。
若水仙主也蹙起了眉目,望着那冰棺许久,龙菱则倒是从未见过埙尘仙主,只听得肃君提及过,说是埙尘仙主虽是冷漠孤傲的一个人,但对他们烽火寨中之人,却关怀备至,而烽火寨中所有的人都受过埙尘仙主的恩惠,所以,在他死后,还一直履行着守护休陵大陆百姓的责任。
她踏步走上前去,自那冰棺望去,却看到那张冰冷的脸,竟同折笙的脸那般的相像,甚至说,他现在闭上眼睛,竟同折笙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怪不得光头嗡说过,折笙同埙尘有那么几分相似,几分?怕是十分也要有个八九分了。
若水仙主也未曾想到埙尘的尸体竟然保存的完好无损,只是他的胸腔被掏空,其余的地方却并没有腐烂的痕迹,他吩咐众人,将埙尘的尸体用水晶棺密封,然后厚葬,运用法术在坟前做了屏障,这样,埙尘的尸体便永远不会腐烂了。
“小则在想些什么?”黑陌的声音正响在龙菱则的耳际,她此时正坐在龙殿后的桃花树下发呆,眼神虽看向那早已枯萎的阮絮花已经开始出现了生机,但脑间的思绪却不知飘到哪去了,听到黑陌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冲着黑陌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埙尘同折笙长的如此的像,心中好奇罢了。”
“你好奇的应该不是这个吧?”黑陌似乎已经看透了龙菱则的心思,是啊,她好奇的确实不是这些,而是另有其它。
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开口唏嘘道:“我好奇的确实不是这个,而是……”她蹙起眉头:“妖魔界抢走了埙尘的尸体,现在竟然能够将埙尘的尸体完好无损的送回来,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黑陌点了点头,心中同龙菱则的疑惑确实一模一样,他委身坐在龙菱则的身旁,而这时,他的脑间却像是行云流水一样,开始回忆起他同龙菱则相遇时的场景,蓦地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惊愕的开口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埙尘,他的尸体是被一直放在妖界的冰岩洞中的,战花舞几乎每日都会前去冰岩洞,过了许久才会从那里走出来,四处把守森严,若不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