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之锁被斩断,阿尔托莉雅抱住张追将他的身体扶正,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张追的真实身份,此刻从四面八方闪耀出数不清的黄金漩涡,里面逐渐浮现出各种兵器,将阿尔托莉雅和张追彻底包围了。
“竟敢弄坏我的天之锁还破坏我的好事——”吉尔伽美什的语气异常平静,但这正是真正动怒的前兆。
面对这份平静,使得无路可退的阿尔托莉雅愈发警戒起来。
这时,张追推开扶着自己的阿尔托莉雅,勉强立稳身子,扬起手中光芒骤然暴涨的黄金之剑,用完全冰冷的双眸盯着吉尔伽美什。
看着两把几乎一模一样黄金之剑同时指着自己,吉尔伽美什翘起嘴角,淡淡道:“又一次被你愚弄了啊。你身旁那个杂种才是真正的sabe吧。让我猜猜你的身份,是那个第八职阶——paladin,我没说错吧。”
“第八职阶?!”阿尔托莉雅惊呼一声,随即移眼看向浑身是血的张追,心中感到非常吃惊,她根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圣杯战争中出现了第八个职阶。
张追不说话,也无视周围那些浮现在半空的无数兵器和黄金漩涡,目光以及手中的黄金之剑始终对着吉尔伽美什。
“不过,今天还是算了,再进行这样无意义的战斗的话,时臣那家伙也会着急的。”吉尔伽美什不屑的说着,然后一挥手,周围的兵器群和黄金漩涡全部化作光点开始消散,他冷酷地微笑道:“而且,我已经寻找到了来到这个时代的乐趣。paladin啊,本王能让你臣服一次,也能让你臣服第二次。那么再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做好准备以最美丽的姿态来迎接本王吧。”
吉尔伽美什的身体绽放出霞光,很快便消散不见了。
哐当!
吉尔伽美什一走,张追手中的剑失去光芒而掉落,他再也强撑不住,身体直挺挺地往下摔去。
“……你……没事吧!”阿尔托莉雅眼疾手快,迅速扶稳张追的身体。
即使有阿瓦隆的治疗,但张追所受到的折磨实在是太过严重了,他现在连半点力气都使不来。
张追有些不敢对视这位骑士王的目光,那种感觉就像做贼心虚一样,他垂下眼帘,虚弱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嗯……”阿尔托莉雅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随后托起张追的肩膀,带着他离开了沦为一片废墟的冬木教会。
“sabe!”不远处的爱丽丝菲尔冲了过来,惊诧地打量着张追,低声问道:“这个人……就是和sabe你有过渊源的人吗?”
“我、我不知道。”阿尔托莉雅匆匆回应了一声,将张追的身体放到一棵大树下,惊疑不定看着张追的那把誓约胜利之剑,无论从造型到雕刻甚至重量都和她的那把剑完全相仿。
比对完两把剑,阿尔托莉雅的目光落到张追身后那把阿瓦隆露出来的剑鞘一角,声音轻颤着问道:“那把剑鞘……我可以看一眼吗?”
张追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阿尔托莉雅蹲下身子,取下张追的阿瓦隆,仔仔细细抚摸着这把阿瓦隆图案上的线条,很意外的,这把阿瓦隆没有与她产生哪怕一丝丝的反应,她无法将体内的魔力注入其中。
“为什么……”阿尔托莉雅盯着阿瓦隆,一下子失神了。
爱丽丝菲尔的表情很尴尬,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真正的阿瓦隆剑鞘就藏在她的体内,那么眼前的这把阿瓦隆……她也想不明白,那就只有从张追的身份上着手调查。
“你为什么会拥有sabe的圣剑和剑鞘?”爱丽丝菲尔看向张追质问着,目光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锐利。
“这位骑士,你能告诉我答案吗?”阿尔托莉雅的目光也跟着转移到了张追那张无与伦比的漂亮脸庞上,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张追继续保持沉默,脑中迅速想着对策。
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让两女满意的话,以阿尔托莉雅对圣杯的执着,很有可能会将自己就地斩杀,而以自己现在的重伤状态,是没办法匹敌这位处于全盛时期的骑士王的。
该如何回答?
一旦露出破绽,后果将是死……那必须要找一个能够保命的充分理由才行。
张追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对视着阿尔托莉雅那双充满困惑的绿眸,缓缓地开口道:“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不列颠的骑士之王。”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被人呼出真名,阿尔托莉雅感觉心脏漏了一拍,她沉声道:“你果然认识我。请你快点告诉我答案。”
张追不紧不慢地道:“我不仅认识你,还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追求圣杯的理想是为了挽救故乡不列颠,想要通过圣杯许愿再重来一次,对吗?亚瑟。”
说着,张追勉强站起身,趁机从愣神中的阿尔托莉雅手里拿回剑和鞘,然后用剑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模仿着阿尔托莉雅握剑时的站姿,轻声道:“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是来自另一个遥远时空的你。”
“遥远时空?”阿尔托莉雅怔了一会儿,感到措手不及,她难以置信地道:“你……你是我?!”
“是。”张追故作肃穆的神情,眺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太阳,似是缅怀的道:“我来自与你不同的平行时空,在我的时代和我的故乡,我受大法师梅林的引导,从岩石中拔出了那把王选之剑,成为了另一个时空的亚瑟,不然……你以为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