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的风俗,咱们是客人,客随主便。”吴东方摇头说道。
费轩不知道吴东方说的是实情还是在戏弄他,犹豫过后没有阻止那女子给他铺床,好在那女子也没有把他的被褥送进厕所,而是铺在了木门右侧靠近墙壁的位置。
吴东方冲给自己铺床的女子指了指靠门的位置,那女子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他们的风俗,咱们是客人,客随主便。”费轩在东面喊道。
“别闹了。”吴东方自己拿过被褥,走到门口放了下来。
费轩见状快步走了过去,将被褥拿起,送回先前的位置,“客随主便。”
“费大哥,莫说笑,水圣乃未嫁女子,此举不妥。”辛童走过来劝说。
寻霜闻言歪头看了辛童一眼,她自然知道辛童这么做不是为了顾全她的名节,而是不想吴东方跟她睡的太近,可能也是有点恼辛童拿她当挡箭随主便也是对的。”
此言正中费轩下怀,将吴东方的被褥放到了紧挨着寻霜的一侧,还殷勤的帮他放开铺好。
巴克并不知道四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费轩为什么将吴东方的被褥搬来搬去,等到四人床铺铺好,这才走了进来,坐到了大厅正中的地毯上,随后招呼四人过去席地而坐。
由于语言不通,坐下之后也没什么话说,干等了几分钟,有一群年轻女子进门,在五人中间铺上了圆形的餐布,随即有人端来了一把大壶和几个杯子,壶是金属做的,应该是锡或者铝,有暖水瓶两个大,长脖儿。杯子应该是银的,有点像小碗儿,杯口包金,杯体外部镶嵌着绿色的宝石。
有专门的年轻女子给众人斟倒饮品,饮品是乳白色的,很粘稠。
巴克端起杯子,先喝了一口。
由于此前吴东方曾经说过尽量别吃对方的食物,费轩等人同时看向吴东方,吴东方点了点头,示意但吃无妨。
三人见状,分别端起自己的杯子,凑到唇边之后同时皱眉。
“喝吧,没事儿,这是酸奶。”吴东方喝了一口。
三人此前连酸奶这个词都没听过,在他们的印象当中酸就是腐坏变质,吃了是要坏肚子的。
巴克见状猜到他们可能不习惯这种饮品,便冲那侍女说了句什么,后者放下大壶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拿回了一个壶和几个杯子,这次壶里装的是清水。
语言不通就没法儿交流,五人对坐哑口什么也只能用手势表达,但总是比划也有失庄重,可是不比划就得干坐着,而干坐着就很尴尬。
熬了半柱香,巴克直身站起,做了一连串复杂的手势,转而迈步出门。
“他做什么去了?”费轩没看懂巴克的手势。
“我也没看懂。”吴东方摇头说道。
“没看懂你点头作甚?只有这酸腐的羊奶,连晚饭也不与我们?”费轩皱起了眉头。
“这东西没坏,只是口味比较特殊。”吴东方将三人眼前的酸奶全拿过来喝了。
“你如何能够下咽?”费轩一脸的反胃。
“还是吴大哥有先见之明,让我们带上了干粮。”辛童说道。
费轩歪头看向拿壶站在一旁的侍女,抬手冲她摆了摆手,“你走吧,我们要休息了。”
侍女急切的说了一句话,说的什么不知道,一个字儿也听不懂。
费轩无奈,站起身,抬手指着门口,“你,走,吧,我们,要,休息。”
“别费事了,你说的再慢她也听不懂。”吴东方笑道。
费轩叹了口气,重新坐下,“言语不通,好生憋闷。”
“要是王爷还在就好了。”吴东方也叹了口气,王爷会读心术,是最好的翻译,此外王爷还会瞬移,两地来往传递消息也异常便利。
吴东方一提王爷,三人的情绪立刻低落了下来,费轩和王爷是好朋友,辛童能坐稳火圣之位,也离不开王爷的帮助,而王爷曾经前往木族去为水族筹集粮草,对水族也有恩情,王爷的离去不单是吴东方的损失,也是他们的遗憾。
又坐了十几分钟,费轩忍不住了,再度比划着让那侍女离开,但那侍女始终不走,只要四人喝水或者喝酸奶,她就会给斟满,哪怕只抿一口,她也倒,倒的很娴熟,一点儿不洒,倒到最后四人都不敢拿杯子了。
先前吴东方和寻霜曾在山顶吃过东西,辛童和费轩没吃,此时二人都饿了,但那侍女不走,他们也不方便当着人家的面儿拿干粮出来。
又等了十来分钟,来了几个侍女,端着两个大盘子,方形的,跟部队蒸馒头的铝盘子大小差不多,其中一个上面放着一只烤熟的羊,另外一个上面是整个一个方形的大面包,面包上面还撒着不下十几种干果和蜜饯。
餐具是用布包着的,铺开之后里面是各种刀叉,有大有小。
费轩和寻霜辛童自然认得烤全羊,但他们不认识面包,在他们好奇的打量那个大面包的时候,吴东方比划着询问巴克去了哪里,有侍女抬手指向南方,做了个开会的手势,意思是巴克正在和城里重要的人物在开会议事。
费轩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拿出干粮,却并不介意有人伺候他吃东西,实际上圣巫的地位都很高,平时吃饭都有人伺候。
费轩比较儒雅,想要学习使用刀叉,但这些刀叉他用不习惯,使的非常别扭。寻霜不管那些,直接割下一片用手抓着吃,辛童担心自己使用刀叉会显得笨拙,便始终没有动那羊肉,而她也不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