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方说完,费青抬起头,迈步走了过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五种怪异的感觉随即出现,不问可知费青正在试他血脉。
费青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还有两张说的什么?”
“看着念,别念错了。”王爷把那两张较大的麻布叼了起来。
“这两张是写给我的。”吴东方说道。
费青自然不会问,但王爷好奇,它问,“写的什么?”
由于要遵照原文,吴东方念的就比较吃力,“莫要告之费青我在何处,若其问起,便言之已死,得费青相助,你当可连通五脉,五脉连通方能引气渡劫,若得巫法大成,当回返木族助费青诛杀恶贼。先前所授皆不为虚,唯有青龙双法兹事体大,不敢妄泄,故略加改动,令法术不成,既见费青,当是仁士信人无疑,可担大任,当授双法。”
“最后一张记的是枯木逢春和八木龙霆的行气方法和修行要义。”吴东方说道。虽然费牧当初没有将真实的枯木逢春和八木龙霆传授给他,他却并不怨恨费牧,因为这两种法术是木族法术的精华,费牧必须确定他的人品,而确定他人品的最好方法就是看他会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木族送信。
“我为什么没有察觉,我为什么没有察觉,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三十多年我竟然没有察觉!”费青情绪失控,抬手拍向石床,坚固的石床在他一拍之下瞬时碎裂散塌。
“师父?”门外传来了小巫师的声音。
“我在医病。”费青将声音调整到了平和状态。
“哦。”小巫师离开了。
“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把今天的病人看完。”费青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出去之后回身拉上了房门。
“快,快把这张收起来。”王爷嘴里叼着最后那张记载着法术的麻布。
吴东方伸手接过那张麻布揣进了怀里,这才是真正的八木龙霆和枯木逢春。
“你服不服?”王爷一脸的得意。
“服什么?”吴东方反问。
“你以为你是来送信的,其实你是来治病的,你经络有问题,这根木棍儿就是信物,我猜的一点儿没错。”王爷异常得意,不过说完它就不得意了,因为猜的跟分析的完全是两回事儿,这么复杂的事情能分析对是非常值得骄傲的,结果自己失口说成了猜的,这让它异常懊恼,它分明不是猜的,它是分析出来的,但已经说错了,也没办法纠正了,只能气的大口喘气。
“服了。”吴东方的心思压根儿就不在王爷身上,也没注意到王爷的喘气声忽然大了,他此时想的是好人永远不会吃亏,每个人都喜欢好人,每个人都不会亏待好人。
王爷见吴东方没认真听他的话,马上来了精神,“你得感谢我呀。”
“对,如果不是你的这个主意,我们得在外面……”
“我说的不是这个。”王爷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什么?”吴东方问道。
“你得感谢我被蛇拖进了水里,如果我没有被蛇拖进水里,你就不会跳下去救我,你不跳下去救我就不会弄湿那些麻布,不弄湿那些麻布你学的就是错的法术,说不定会性命不保……”
“滚一边去,那些麻布记载着木族的医术和其他法术。如果不下去救你,它们现在还在我怀里。”吴东方说道,王爷把费牧想的太坏了,费牧虽然篡改了两种顶级的木族法术,却绝对不会让他性命不保,至多是练不成。
“这个好说,你跟费青说说,让他给你再说一遍。”王爷说道。
“我没你那么厚的脸皮。”吴东方说道。
王爷不吭声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直半个小时费青都没有回来,吴东方有点担心了,他今天才认识费青,并不了解这个人,不了解自然也就谈不上相信。
王爷一点也不担心,不然它也不能睡着。
将近一个钟头,费青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