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担心什么,虽然甚少听说六皇子有过骑射,可到底是皇宫里出来的皇子,实力定也不会低了去,姐姐这么担忧,莫非?”
“讨厌,人家不过就是一说,那就得你这般话语了,真是讨打!”
“啧啧,还说没什么,瞧姐姐的脸都红了呢……不过听说六皇子的箭术可是英勇大将军亲自指点的呢,想来定也不会差才是。”
“是呢,我也听说过六皇子的箭术是百步穿杨,却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待会一瞧不就清楚?”
夏子陵开弓前不觉下意识的瞧了宛然的方向一眼,他素来隐藏实力,不到必不可以的情况下不愿露出锋芒,可是今日,他却不想再那般小心翼翼。加之将才瞧了宛然那般出彩的行为,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他不想输!
身旁的柳香荷见了,不觉满心担忧,绞着帕子轻轻问着身旁的柳含珊,道:“妹妹瞧,六皇子可会输?”
柳含珊一双眼睛正死命盯着那个俊逸的身影,自是没有闲工夫去理会这么多,闻言却没答话。
宛然不觉轻轻勾起唇角,她虽不是很了解夏子陵,可也知晓他是个骑射厉害的角色,这可要归功于薛子清的功劳。上一世里,他常常将一些二人之间的较量当成笑话说来逗她开心,久而久之宛然便也知晓这位是个极能隐忍的主,也知晓了他的野心。
可那时的她便就知晓,似他这般狭隘的性子,短浅的目光,皇帝定不会将江山交到他的手中,那时她还曾规劝过薛子清,要他激流勇退,少掺合到六皇子的身边去,却不过得他一个冷笑和一句头发长见识短。
那时的夏子陵处处隐忍,人前做出一副豁达大度,聪明睿智的模样来,可实际上,宛然从薛子清不多的几次言谈中知晓了这位的性子,知晓他定是个做不成大事的人。
这样的人,处处隐忍,处处规避风险,谁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可这般一味躲躲藏藏,不敢正大光明的现于人前的人,自也是不会有那光明的心思。若是她的猜测没错,今日他一定不会赢,因为凭着三皇子的那一箭,宛然也知晓,他也必定是一个不愿服输,且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主,那隐忍的功夫,只怕比夏子陵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人,心思毒辣,就算是一时真被他赢了,也不过是侥幸,宛然讥诮的瞧了眼,眼神之中带了鄙夷,兀自转开了视线。
夏子陵的瞳孔莫名收缩了下,想他堂堂当朝六皇子,素来只有人捧的份,何时被人这般无视过了?当即他心中便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能立即赢了比赛将宛然要过来狠狠折磨!
他那引以自尊的心被宛然刺着了,瞧着她嘲讽的神情心中怒火滔天。他突然意思到了宛然那眼中的意思,她定是笃定自己会输,笃定自己不会赢了这比赛,所以她成这般所以然!
夏子陵的心没由来的一缩再缩,抽痛不已,他面上轻轻一笑,缓缓摆正弓弦,那是一张镶满宝石的弓箭,那弦看似平常,却薀含着巨大的拉力,平常人自是瞧不出什么,可是夏在,自己心里清楚,这弓箭乃潘大将军所赠,用的是那六角之才制作而成的,轻易不能得之,是以威力自是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