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瑶冷着眼睛瞧着黄之行,眼里掩不住的厌恶,陷害?呵呵,对,就是陷害你了,怎的了?
皇帝面色依然冰冷,若是换成平时,这黄之行早便成了一具能不变的尸体,哪还有命在此这般叫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宫闱,脑筋动到他的女人身上来了,当真是该死!
只要一想到将才的画面皇帝的怒火便不可抑止的腾腾燃烧着,手掌更是捏的格格作响,面色阴鸷,眼神冰寒如利剑,恨不能当场刺穿黄之行。(阅读请访问)
他极力忍住心中的怒气,转而问着跪在地上的宫婢,努力调试着声音,道:“你可是想好了,若是你还什么都不肯说,朕一定将你交给大理寺审理,到时只怕就不会这般轻松了!”
那宫婢这时已然回了神,慢慢抬起头来,朝着皇帝道:“陛下说的是真的?不追究奴婢的家人,会放过她们?”
皇帝见她神色松动,自然点点头,道:“君无戏言。”
宫婢闻言当即惨笑一声,道:“好,奴婢交代,奴婢只求陛下真能放了奴婢的家人——”她说着朝着薛兰华瞧去,指着她,道:“是修容娘娘吩咐奴婢这么做的,这一切都是修容娘娘与黄公子一起密谋好的!奴婢本是个胆小的,可是修容娘娘威胁奴婢,若是奴婢不这么做,一定不会放过奴婢与奴婢的家人!
奴婢家中父母年迈,底下弟妹尚小,奴婢不得已这才答应,如今奴婢也不敢奢求陛下饶了奴婢,可是求陛下饶恕奴婢的家人,她们都是无辜的,是被奴婢拖累的啊!”
薛兰华心中的预感成了真,她不仅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面色更是气得涨红,大声呵斥着,道:“贱婢!本宫几时指使你了?你莫要血口喷人,胡乱攀咬!本宫几时得罪你了,要你这般的诬陷!?”
皇帝闻言瞳孔微微突出,面色变幻着数种神色,最后都沉寂下来,依旧是冷着面孔,不够,这证据还远远不够,他冷声呵斥着,道:“放肆,你知道诬陷宫妃是何等大罪?!朕瞧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都到了此时还不想供出你背后的主子,莫非是当真想要满门抄斩?!”
宫婢闻言本就没血色的面色越发雪白,身子更是摇摇欲坠,强自撑着,急切的道:“陛下,奴婢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生受那挫骨扬灰的罪过!”
她一双眼睛空洞的瞧着皇帝,神情悲悯:“奴婢自知难逃一死,早便做了万全的准备,留下了修容娘娘交给奴婢的药瓶,里面尚还有一些药末,想必太医一下就能查出。【首发】”她说着自身上掏出一个碧绿的小瓶子,交了出去。
太监接过,交到皇帝手里,皇帝瞧了瞧瓶子,面色越发难看,神情更是阴沉了几分,随手递给陈院判,道:“你查查,看她说的可是真的。”
陈院判忙自皇帝手里接过,道:“是,”
一过手,那隐约的味道窜入鼻端,陈院判心里便有了结论,可是为了慎重起见,却还是凑到了鼻子下面再三闻着,以确定自己的判断。可是闻来闻去,依旧不能从中闻出别除了将才那几味药之外的其他东西,他心中的疑惑越发的浓,却依然不敢和盘托出。
“禀陛下,这确实是与那香炉中燃着的香料是一样的,丝毫不差。”
皇帝的面色瞬间无比难看了起来,他怨毒的瞧着地上跪着的薛兰华,满面阴鸷,声音似是从冰窖里出来的般阴寒:“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薛兰华吓得一下软了身子,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她说着忙又跪了起来,焦急的扑到皇帝的面前,哭诉着道:“陛下,臣妾是冤屈的,这一切不是臣妾作下的,臣妾没那个胆色也没那个心思,这都是诬陷,是别人故意构陷臣妾的啊!”
皇帝脸上阴晴不定,目光阴鸷,充满着戾气,阴冷的目光来来回回在薛兰华身上扫视着,叫她胆战心惊。她知道,皇帝此时还不能全然相信那宫婢的话,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这最后的时机,一定不能心虚,一定不能有丝毫的差错,不然后果将是不能承受的!
她大声质问着啊宫婢:“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本宫这般做有什么好处?黄之行是我表弟,我如何会陷害与他?丽嫔也素来与本宫交好,本宫如何又会去算计于她?你这般说不过是无稽之谈,是为了栽赃嫁祸硬往本宫身上扯!
再说,本宫如何会作下这般愚蠢的事情,既然本宫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又如何还留着你这个把柄叫人抓住而不趁早收拾了你?本宫往日里待你也是不薄,几次听闻你父兄欠了赌债好心好意赏赐些钱银给你去还赌债,前些日子不过是你做错了事情训斥你几句,调离身边,如今你竟是这般恩将仇报,栽赃嫁祸于本宫,你好狠毒的心思啊!枉本宫那般对你好,不想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宫婢却是冷笑一声,讥诮的道:“恩赐?哈哈,真是好笑,我父兄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追根究源不就是你与侯府合谋起来引诱算计他们?将他们引向万劫不复的境地?若不是你们,我父兄何至于落得这般凄凉境地?都是你,都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自以为高贵的人做出的,便就是我姐姐,不过是做错了小事,便被你百般凌辱,更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将她赐给大太监作对食,生生被凌辱死……如今还用他们威胁着叫我为你们做事,你就不怕头上三尺有神明!”
薛兰华到底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