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钟,许晴就出了时浩东的病房,为了配合时浩东,她心中虽然开心得很,但脸上装出一副十分担心时浩东,郁郁的面孔。
时飞等人见许晴一副伤心的样子,只想她对时浩东倒也好得很,居然在里面陪了时浩东一晚上,均是恭恭敬敬地松许晴出了医院,直到许晴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方才折回。
许晴走后,时浩东在病房中,眉头深锁,这次许晴带来的消息,直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怕自己要面对的不止是杂毛,还有那个名声不怎么显的庄安俊。
对于庄安俊这个人,他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是青山帮的少帮主,也是即将要和自己竞争赌场的竞争对手,这人的为人和行事方法均不清楚,也正因为知道得不多,才让他更加感到棘手,毕竟像杂毛等一干出名了人物,行事总可以摸到一些轨迹,从而可以想到应付的办法,而这个庄安俊不显山不露水,却顶着一个偌大的,青山帮少帮主的头衔。
这却是不容忽视的,庄四海仅有这么一个儿子,青山帮铁定要交给这个庄安俊,因此可以说,这人拥有着整个青山帮的资源,自己与他相比还真是差得天差地远。
到了中午的时候,时浩东打了一个电话给周斌,要他让王猛召集小弟,集合起来等自己的电话,一旦时攀派到杂毛夜总会摸底的小弟有消息传来,便让王猛带人过来回合,一起打杂毛一个歼灭战。
到了下午两点钟,时攀在外面接到派去摸底的小弟的电话,得知青山帮今天果然有异动,大熊和青山帮的街道话事人都陆续聚到杂毛的夜总会里,似乎要干什么大事了。时攀当即寻了个借口,说是去抽支烟,走到医院的院子里,在一个没有人的亭子中,打电话给时浩东,将消息告知了时浩东。
时浩东听说后就猜到杂毛要带人来扫东帮在沙尖子区的堂口所在地天生桥了,暗笑一声,杂毛我等着你呢。随即对时攀说道:“你暂时先不动声色,等到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叫时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暗暗召集小弟,准备围剿杂毛。”
时攀疑惑道:“杂毛的人不少,我们虽然已经完全控制了堂口,但这段时间蔡光背叛,被青山帮砍死砍伤的人不少,估计只能召集到两百多人,干不干得过杂毛?”
时浩东道:“猛哥等会儿会带人过来帮忙,他那边最少也有五六十人,要和杂毛火拼也差不多够了。记住,千万别提前漏了风声,尤其是时飞和啸天两人,你要叮嘱一下,别说漏了嘴。”
“我知道,哥!”
“那好,你打个电话给猛哥,让他带人过来吧,不过先别与你会和,以免杂毛在我们这边也安排得有人。”
吩咐完这些,时浩东轻吁了一口气,自从来到这沙尖子区,还真是不顺,先是傻波跳出来搞风搞雨,预谋把时攀拉下马,后是丧狗出言挑衅,解决了二人,哪知杂毛突然发难,竟然杀了安哥和长人。
“过了今天,应该可以喘口气了吧。”
时浩东暗暗道,习惯性地想抽一支烟,但想待会儿护士会送晚饭来,如果开门让外面的人闻到烟味可不好,只得算了。
一转眼就到了下午六点钟,时攀正要叫时飞等人一起去吃饭,就接到王猛的电话,当即走到一边接听电话,让王猛带人随便找一家酒楼吃饭,等自己的消息。随后让三个小弟守卫时浩东,叫了时飞等人出去吃饭。
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前脚才走,就有三个大汉岔进了通往时浩东病房的过道。
时攀的三个小弟正坐在时浩东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忽然看见这三个大汉迎面走来,心中警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三个大汉,见三人均长得非常粗壮,清一色的军绿色背心,肌肉虬结,面无表情,彪悍无比。登时互视一眼,随即齐齐站了起来,紧紧盯着三人。
那三个大汉眼见三个时攀笑地站起来,互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一人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笑着走到三个时攀小弟面前,说道:“兄弟,能不能借个火?忘了带火机。”
时攀的三个小弟心下略宽,一人掏出打火机,打着火递了过去。
那人低头点着烟,点了下头,说道:“谢谢。”随即又随口问道:“我看三位都像是道上混的,不知道三位兄弟混哪里的?”
时攀的三个小弟立时警觉,打火的那个小弟笑着说道:“这位大哥,你看我们的身板像是混的么?要混,最起码也得像大哥您这样的身板才行啊。不知道大哥你是混哪里的。”说着的时候,向旁边一个同伴打了个眼色,他的同伴立时会意,默不作声地往边上走去,打算寻个角落打电话给时攀。
那人看了一眼走去打电话的时攀小弟,笑道:“这位兄弟这是要去哪呀?”
走去打电话的时攀小弟一怔,随即笑着说道:“我尿急,去下厕所。”
那人笑道:“不用了。”
去打电话的时攀小弟愕然道:“不用了?”
那人笑道:“是啊,死人还用上什么厕所?”
时攀的三个小弟闻言立时一惊,纷纷去拔随身携带的砍刀,就在这时,上前打招呼大汉左右两边的两个大汉同时爆喝:“找死!”纷纷从后面抽出一把开山刀,砍向时攀的三个小弟。
“哐当!”
三声金属坠地的声响,时攀的三个小弟,刚刚才拔出砍刀,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三个大汉划破咽喉,手中砍刀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