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昏迷的第三个月,天刚刚才下起雪,那老道士全身穿的比较破烂,和乞丐一样,但是一天他说话。就知道他是个大能人,连忙好茶好水的招待着。
当陈科说起我问题的时候,那老道士说他自己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来,他让陈科将蜡烛插在香炉中。放在我的身边,在蜡烛上滴上一滴我的血,说是这样就能给我照亮回家的路,说我的魂跑丢了。如果没有明灯指引。我将会游离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只要蜡烛上有了我的血,在我没有醒来之前。蜡烛是不会熄灭的。
开始陈科还不相信,可是按照那老道士的话做了之后,他在我身边守了一天,发现那蜡烛果真一点也没有减少,老道士告诉他,这样的方法只有对魂没了的活人才有用,并说,总有一天我会醒来,等我醒了之后让陈科带着我去见他一面。
“那老道士是谁呀?”我很疑惑,我真不记得我认识什么老道士,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说他不是本地人,我问他住哪里的时候。他说没地方住,现在正在我那阴庙里住着呢。”陈科看着我说道:“对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魂突然就回来了?还有就是当时我拉你出来的时候你的无常令同安魂铃都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被埋在了那山洞里,事后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陈科说着,我看了他一眼,连忙四处找了起来,就在我掀开被子的时候,却发现安魂铃同无常令正安静的躺在了我的身边,而在无常令的边上还多出了一个卷轴。
“无常法咒。”嘴中微微念叨,这一切都不是梦,说着,我将卷轴递给了陈科:“你看。”
可是陈科却满脸奇怪的看着我:“看啥?看你的手吗?睡一觉咋给你睡糊涂了。”说完陈科就靠在了床的另一头奇怪的看着我。
我这就奇怪了,难道说不止是赵岭?就连陈科也看不见?我也没多想,将安魂铃同无常令又拿了出来,可是这下陈科似乎看见了,不停的说着神奇,当时送我来医院的时候根本就没这两样东西。
别说他了就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什么,你再多休息几天,我也不打扰你了,还有些事情等你好了再告诉你吧。每天我都会来看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等觉得完全好了就回去吧,最近接了个生意,不好整呀,还等着你一起呢?”说着,陈科便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了。
我也么说话,点点脑袋就同意了,陈科走后,这些天在地府里发生的事情一遍一遍不停的在我老海中回忆。
我打开了那卷轴一看,这卷轴上面的文字好像有了生命似得,我瞪大了眼睛,亲眼看着这些文字不停的从卷轴上飞了出来,一个一个的钻进了我的眼睛里。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在看手上的时候,发现已然没有了卷轴的身影,难不成闹鬼了?就在我乱想的时候,一阵倦意袭来,我隐约能听到张茹进来开门的声音,可是我此时特困,倒下身去便又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自己好像被那卷轴中的文字给包围住了,而我也不自觉的盘腿坐到了这些文字的中间,闭上了眼睛。
“无常有法为无法,天地万象,喜怒哀乐皆为自然。苦海非苦海,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乃地府阴帅,勾魂索命,超度众生,皆为本分......”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中一直闪现出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语,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看东西和听声音都清楚了不少,就好像此时我在病房里能听见张茹在外面和同事聊天的声音。
心琢磨着,不能继续在医院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应该好了,这么耗下去太浪费时间了,便在衣架上找到了我的衣服,已经不是那一晚穿的衣服了,估计是陈科给我换的,比较厚的羽绒服,现在外面天冷,看着自己和熊一样,我笑了。
当我走出病房的时候,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对我笑了,我也奇怪,我啥时候成为名人了,张茹见我出来后显得非常开心,只是有些奇怪我的声音是怎么了,这一点我也说不清楚。
和她打了个招呼,告诉她等事情处理完了就请她吃饭,她红着脸同意了。
今天外天的天气不错,虽然到处都是积雪,但是已经出太阳了。
当阳光再次照耀在我身上的时候感觉有些刺眼,四个月没见阳光,差点没给我整瞎了。
推开了启灵馆的大门,里面还是那样,那尊菩萨也被陈科给带回来了,毕竟事情已经解决了,当我进去的时候陈科还在上厕所,让我等一下。
等他出来后,很惊讶我为什么不多休息休息,我说我睡不住了,都他娘的睡了四个月了。
“昨天还有一件事情没告诉你。”
我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爽快的时候,陈科突然开口说道:“听了你也别生气,也别难受,这些事情都是很正常的。”
“恩?”我有些奇怪,陈科这是怎么了?到底要和我说啥。
我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可是等他开口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心似乎碎了。
“张妈走了。”陈科点上了一根烟:“在你昏迷的第二个月走了,你放心,她的身后事我给安排的很好,走的也挺安详的,没有痛苦。”
我看着陈科久久都没有说话,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天连刘老头都去看我了,张妈为什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