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甜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被某人裹成了一个球,她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空了的床位,心说:敢吃完就走,我弄死你啊!
她怒气值还没攒到max值的一半,卧室门就被推开了,某人光着上半身也不嫌冷,光脚踩在地板上,踮手踮脚走了进来。
甘甜甜听见了声音,但是没吱声,某人昨天刚跟她“坦诚相见”了一晚上,她虽然说不害羞,但总归还是有些不自在。她生平头一次以这种节奏谈恋爱,思维有点儿跟不上,下一步该干嘛?角色应该有什么样的转变?她一点儿经验也没有。
她一不自在,就想做些能掩盖不自在的事儿,于是,她开始折腾自己了,翻来覆去想找个舒服的姿势“思考思考”下面的人生。
甘甜甜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怎么舒服,腰跟折断了一样,她仰趴在床上,被口散开,露出一片肩膀在外面。
屋里的暖气很足,她酸软着四肢也懒得动手去拉被子,趴了两秒还是觉得不爽,正想再翻个身,身旁床位猛地下陷,被子被来人一把掀开。
她来不及侧头,就被人抱进了怀里,某人上半身裸着温度有些低,贴着甘甜甜保持原始状态的上半身,激地她不由打了个抖。
“冷么?”卢卡闷笑了声,跟她严丝合缝贴在一起,胸膛相贴不说,还做出一副鸳鸯交颈的经典姿势,在她耳边道,“还要不要再睡会儿?”
“几点了?”甘甜甜清了清嗓子,哑声问道。
“早上11点。”
甘甜甜头埋在他肩膀上,感受了一把破锣嗓子,如实而极尽简洁地说:“饿。”
“汤还在炖,再等等。”卢卡在她侧颈上吻了吻,手顺着她光裸的后背往下抚摸,甘甜甜被他摸得一个激灵,出手快准狠地掐住他一侧的腰:“又想干嘛?!“
我靠!刚起床就又想擦枪走火啊?!
卢卡笑得贴着她胸口的胸腔上下起伏振动,委屈地说:“我什么都没想干啊?就摸摸。”
我信你才有鬼!
甘甜甜缩在他怀里,肌肤相贴,还有那么点儿不自在,她翻了个白眼,伸手推他:“离远点儿!”
“你的被子是单人的。”卢卡嗓音压得性感撩人,“不这么抱着你,我就到外面了。”
“自己去柜子里再拿一床!”甘甜甜咬牙切齿地拆了某人的台。
卢卡耍赖地猛然将她压翻成平躺的姿势,俯身狠狠吻她的唇,手卡在她大-腿间上下抚摸,甘甜甜让他摸得又开始抖着往下掉饼渣,眼瞅着又要失控,她机智地探手往下顶在他小腹上,偏头避开他的唇,阴恻恻地喘着气威胁:“你再来试试?!”
“你往哪儿摸呢?”卢卡嗓音沙哑磁性,魅惑力十足地嘴唇贴在她耳廓上,流氓兮兮地一手拽着她手腕使力往下带,“想再往下点儿么?”
我靠!以前尸检的时候,也没见过对着男人下-身这么紧张的情况啊?甘甜甜下意识缩手,直接一把掐在他脖子上瞪他。
卢卡被她一天之内扣着脖子两次也不恼,一双茶色瞳孔电光四射,眯着眼睛只管凝视着她笑。
“起来!”甘甜甜臀-尖又被他偷袭掐了一把,她简直忍无可忍,“你做个爱做得耽误我两顿饭了!再来我就真——饿——死——了!”
卢卡闻言终于停了手,趴在她身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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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甜趁卢卡出去关火盛饭的时候,爬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某人还算体贴,晚上换了床单简单收拾了一床狼藉,早上又起来用洗衣机将床单洗了,晾在客厅。
甘甜甜洗完澡出来对着镜子擦头发,浴袍宽松,领口歪斜,随着她动作一路敞着亮出了锁骨,她眼瞅着里面倒映出的暧昧痕迹忍不住脸红。
小爷纵横人间这么多年,最终让一妖孽收走了。
甘甜甜拿吹风机简单吹干了头皮,梳理了长发,将领口整理了一下,系紧了腰带,踩着棉拖鞋慢慢磨蹭到了厨房。
卢卡背对着她正在盛汤,肌肉紧实的后背被她挠得快连成一张渔网了,浅得地方还好,只是留了白痕,深得指痕处已经破了皮,简直惨不忍睹。
甘甜甜“啧”了一声,站在他身后偏着头却忍不住想笑:贪吃不要命啊少年!
卢卡端着汤盘转身,甘甜甜连忙收了笑,一本正经得歪着脑袋看着他:“你不去穿衣服啊,不冷么?”
卢卡耸了耸肩,将汤盘摆在桌子上,又掉头去柜子里拿汤勺:“衣服洗了啊,你这里又没有我可以穿的衣服。”
甘甜甜自动忽略掉他语气中的小委屈,坐在餐桌旁,接过他递来的汤勺喝汤。
豆子跟蔬菜煮成的汤,味道意外得鲜美,甘甜甜心里给卢卡的贤惠点赞,她就是喜欢卢卡的上道,居家技能全部点满,完全不用操心。
“等雪停了陪我去买衣服吧。”卢卡在她对面坐下,随意道,“我总要在你这里放一些备用的。”
“免谈!”甘甜甜抬头拒绝地干脆利落,却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破坏了前半句话的霸气,“滚蛋!还想以后常来啊?”
卢卡闻言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明知她在开玩笑却装作还是当真了,他扔了勺子在汤盘里,站起来就要拉甘甜甜。
“喂喂!”甘甜甜赖在椅子上就是不走,仰头惊讶道,“你要干嘛?”
“既然以后不能常来了,”卢卡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理所当然地往卧房走,“那我一次做够下半辈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