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呜呜!……妹子!哥给你梳头了!……咱俩今日便成夫妻,从此相依白头,再也不分开了!……不分开了!……”骡子‘吟’唱着梳头歌,却强忍不住那心中的悲痛,那撕心裂肺的吼声,就宛如那一声划破长空的雷鸣,直‘插’云霄!!!……
“杀!……杀!……哥一定杀了粉蝴蝶,为你报仇!……”骡子此刻,悲愤异常,再也不管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将‘淫’贼粉蝴蝶杀死。。 今日即便是与其同归于尽,他也要将其办到。于是他十分郑重的将商翠的衣衫穿好,但却数度落泪,最终将那一支桃木梳子,塞在自己妹子的手里,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因为他已然听说了,那粉蝴蝶就在后山。而在那里,却仅有悬崖峭壁,根本就没有退路,想必那粉蝴蝶‘插’翅难逃。
“兄弟们!……我与那粉蝴蝶之仇不共戴天,但那粉蝴蝶,大家是知道的,功夫好,枪法准,……所以我不想弟兄们跟着我去送死,……你们,逃命去吧!……”当骡子出了那间屋子,便见得除去那把守前寨的兄弟,便都在这了,所以便义正言辞的说出这一番话来。但此刻任谁听了,这都像是遗言,就与那商翠一样!……倘若说,骡子此刻还有任何念想的话,那便是自己的老母亲,以及商翠的老父!
于是,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则,骡子双膝跪倒道:“兄弟们跟着我这么多年,四处遭人白眼,受人驱使,是我苦了兄弟们!……但在今日,我恳请大家一事,帮我照看老母!……我谢谢大家了!……”骡子说道此处,便将头狠狠的磕在了地上,也与此同时磕在了众人的心里。
“大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倘若不是您处处为我们出头,兄弟们又岂能活到今天?……那粉蝴蝶丧心病狂,不把咱兄弟们当人,竟然霸占别人的妻‘女’,早已人神共愤!……今日我孙德利,愿意追随大哥,势杀此贼,为民除害!……如违此誓,天诛地灭!……砰!……”那孙德利说道此处,也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而从今以后,这二人便成为了生死弟兄!
“大哥!我等愿意追随于你,肝脑涂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天诛地灭!……”十余人同时跪地应和,声震九天!……
“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今日就让我们同生共死!……抄家伙!……”骡子一声令下,所有人便皆抓起了地上的武器,随同骡子一同赶往后寨,然而这几人刚刚步出寨‘门’,便正巧遇到那受伤的粉蝴蝶!……
“开枪!……”
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见那粉蝴蝶跌跌撞撞行来的那一刻,骡子便率先端起了长枪,扣动的了扳机。
然而就在与此同时,那落荒而逃的粉蝴蝶,也正瞅到了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向一旁滚落,而那些如同飞蝗一般的子弹,便落于他先前的站位处!
“你们都疯了,老子也敢打?……”那粉蝴蝶躲过这一排枪,尚且惊魂未定,便如此咆哮道。
“疯了?我当真疯了!……你与我有夺妻之恨,此恨至死不灭!……杀!……”闻得那一声质问,骡子只有愤怒,而且是未曾有过的愤怒,因为他此刻,当真怒了!但见那一杆长枪再度瞄准,旋即便扣动了扳机,而此刻的粉蝴蝶,也只有亡命天涯的份了。
“啪!……”
那粉蝴蝶原本是打算掏枪,准备还击,当却不曾想,他那一把枪,早就与齐大兵对‘射’的时候没有子弹了,而此刻,发出这一声空响,他才恍然大悟。只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便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被冲上前来的一个骡子的兄弟,一枪打中了他的肩头,子弹直接嵌进了他的肩胛骨!……
“啊!……”那粉蝴蝶吃痛,就地一滚,便滚向了一边,而且就在此时,他却从腰间拽出了一柄飞刀,正‘射’在那先前打他一枪的汉子身上。
“生子!……杀!……”眼见自己一个弟兄倒下了,那骡子更是痛不‘欲’生,但此刻这内心之中的阵阵疼痛,却尽数化作了滔天的愤怒。而此刻这愤怒,便如同那熊熊燃起的滔天火焰一般,似要燃尽苍穹!……
“砰!……”
此刻这一声,却并非是枪声,而是骡子冲进了粉蝴蝶的身侧,‘欲’用枪托砸向粉蝴蝶的前‘胸’,但不曾想,那粉蝴蝶虽然身上多处受伤,但那身法却未‘乱’,单只一脚,便将骡子踹躺在地。然而就在这时,却突闻一声枪响再度传来,正中粉蝴蝶的小腹!……
“啊!……我杀了你!……”那粉蝴蝶再度吃痛,心知这一枪伤得不轻,但他却仍做垂死的挣扎,抓着一柄飞刀,径直刺入了那一个开枪的少年。
“我跟你拼了!……”那孙德利,眼见又死了一名弟兄,顿时手抓长枪,向粉蝴蝶砸来。然而他却砸了一个空,被粉蝴蝶顺势一脚踹在了那里。
“你也给我去死!……”那粉蝴蝶身上多处受伤,仿佛早已丧失了理智,挥刀便要向孙德利刺去。然而就在此时,两个骡子的手下,却飞扑上去,将那粉蝴蝶扑到,死死的按住了粉蝴蝶的双臂!……
“大哥!快上!……快上啊!……”其中一个骡子的兄弟,被那粉蝴蝶狠狠的将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