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这一声巨响过后,一‘门’掷弹筒与一‘门’迫击炮,便相继牺牲在了弹坑中,发出绝望的吼声,而那吼声,便是一声紧着一声的爆炸!……
不过却好在,那四、五个伪军炮兵没事,当真是天大的喜事。。 每个人的脸上,皆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娘的?你们还好意思笑?笑你娘的蛋,老子毙了你们!……”那武夫紧着跑过来看,但见炮毁了,人却在。而且这帮小子,竟然还在那笑,他能不火吗?这掏出枪来,便要将这几个小子统统毙了。
“三爷!且慢!……咱们剩下的炮兵,可是不多了,暂且留着他们吧!……还有,您看这还有一‘门’掷弹筒呢!……”此刻跳出来求情的,正是四爷的心腹孙三。而且这孙三还给那几个炮兵使了一个眼‘色’。那四、五个人,顿时跪地讨饶。
“唉!这炮都没了,留着炮兵有个蛋用?……还有一‘门’掷弹筒了,你们要再给老子‘弄’丢了,老子一个也不留,把你们统统毙了!……”那武夫愤愤的转身离去。却独留下一群呲牙咧嘴的炮兵,而且围在一起嘀咕,研究怎么保住这最后一‘门’掷弹筒。而这掷弹筒保住了,他们的小命,也就保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炮兵灵机一动的道:“我们这不是傻了吗?只要我们不开炮,那土八路,难道能知道我们在哪?把这掷弹筒揣起来,大伙去林子里喝茶!……”
这伪军炮兵,一顿高谈阔论后,却被众人一顿胖揍。因为他出的,这就是一个馊主意,倘若此路可行,那武夫,一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蛋了!……
然而,放下这群伪军,在那吵吵闹闹,商议如何保住这最后一‘门’掷弹筒暂且不提。而那阿岱却发现老王的所在。因为这个,看上去面‘色’‘阴’损的家伙,一直在盯着老王呢!他已然将这老王,当作了自己头号敌人。
只是此刻,还不待他命令炮兵锁定老王,前沿阵地上,却传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炮火,正是老爷岭的炮兵,进行支援了!
但见那猛烈的炮火过后,尽是被掀起的沙袋,以及一个又一个伪军的尸体,更有一些人,直接被那肆虐的炮火撕碎,化作漫天的血雨,从天而降!……
“报告四爷!敌人的炮火太猛烈了,兄弟们快支撑不住了,请求炮火支援!……”此刻,一个伪军排长,连滚带爬的从前沿阵地下来,禀报。而那阿岱却鼻翼‘抽’搐了两下,道:“告诉兄弟们,再坚持一下,我们必须先将土八路的那个神炮手打掉,否则我们就不再有炮兵了?……去告诉他们再坚持一下!……”
阿岱将那伪军排长打发走之后,面目狰狞的道:“命令所有炮兵,一同向那一处平台开炮,务必将对方的炮手消灭,倘若他们不能消灭那个人,那就让他们等死吧!……”
“是!……”一个通讯兵下去传令,暂且不提。而此刻村北的战场,也在这一刻,彻底开了锅。但见牙狼大队的炮兵,消灭了村东大量伪军,以及摧毁了诸多工事之后,便调准了炮头,对准了那不断推进的木栅栏。
“放!……”
此刻,那栓子,高声喊了一声‘放’,顿时所有的炮弹一同打出,足有十余道之多。单凭这数量而言,那可是要比伪军凶悍多了,只是他们,却没有伪军的弹‘药’多,否则这一场仗,那将是一面倒的战争,单凭这重型火炮的阵势,便足可碾压一切敌人。
“轰!轰轰!……”
炮弹落地,再度掀起了无尽的尘埃,而在这尘埃之中,却尽是碎裂的木屑,与那抛向空中的圆木!当然了,此刻更有那一具具伪军的尸体。也就是说,村北的炮击,所带来的杀伤力,甚至比村东还要巨大。因为这武夫所用的乃是圆木,而这种东西,倘若说挡挡子弹,还算可以,而至于炮火,那就另当别论了。而且就在这栅栏倒下之际,小三等人,又岂能放过如此良机,顿时开足了所有的火力,将那些尚在惊恐中的伪军,‘射’杀当场!……
“诶!娘的!……这******还是土八路吗?比咱们的火力还要猛?……来人,再给我去砍木头,今天就是拿人堆,我也要堆进老爷岭!……”那武夫大喊大叫,却糟来无数的白眼。因为这拿人堆,谁去堆?反正你不去就是了,让我们去?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所以此刻,武夫手下的这群伪军也是怨声载道,但皆是敢怒而不敢言。所以这士气,也是一降再降,恐怕将至零点了,这群伪军也就距离兵变不远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而此刻所要说的却是老王,这一位老者,此刻正站在那炮台上极目远眺,但却并没有,再看到那划过黎明的炮弹,也没有听到那极其细微的破空之音。
“难道二鬼子的炮兵,都让我给消灭了?……”老王在心中问着自己,但却似有不信。因为他很清楚,就在刚才,村东的阵地上,还响起了敌人的炮火,而这会却听不到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摧毁了敌人工事的栓子,却仰着脸,冲着屋顶的老王喊道:“老王排长,下来吧!……伪军估计是被我们打怕了,已经不敢放炮了!……”
“啥?你说两侧的伪军,都被你给炸了?……我看到了!……”老王这岔打的,都打到姥姥家了,一点都不靠谱。所以说,这老王听别人说话,还是能听到一点声音的,只是这声音着实是不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