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握着能够醒目提神、抵御心魔的温玉,司空湛稍微弯着腰,来回走动,仔细端详放于桌子之上的东西。
这东西便是此次赤城子用来交换符箓的,司空湛没事时就拿出来琢磨,可仍看不出其他些什么。只知道这东西是赤城子从一个作恶的异士手中得来,看来看去,对比前世的记忆,眼前的东西可能与巫蛊祭祀之类有关,但具体的名称他叫不出来。
为此,他还查了相关记载,可惜仍然一无所获。
看这东西材质,乃是青铜铸成,有巴掌大小,圆腹,四耳。腹部有横瓦棱,敛口垂腹独角兽首耳下有饵,圈足下饰四兽足,造型敦厚庄重。高隆盖上有圆捉手,捉手顶端、盖面与颈部及器腹均饰有一圈瓦棱纹。
与祭祀用礼器中的簋有些相似,簋有无耳,双耳,四耳之分,类似天子用九鼎八簋,诸侯用七鼎六簋,卿大夫用五鼎四簋,士用三鼎二簋。但其他处却有很大的不同,司空湛实在摸不着头脑。
虽然认不出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但不妨碍司空湛认为这东西是个宝贝,一是它的来历,那个异人不可能把个没用的东西带在身上,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知赤城子曾经有没有发现,反正他看这东西总觉着有点邪门,或许神魂异常强大的关系,尤其长时间的聚精会神观看,让他心底有种顶礼膜拜之感,说不上的诡异。
有图形、有铭文,与礼器相似,加上古怪的感觉,司空湛没道理不往巫蛊上面想。
上古之时,尊神,事神,先鬼而后礼,都与巫有着密切的联系。
器有玉器和青铜器之分。玉器中有六瑞和六器,王执镇圭。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谷璧。男执蒲璧。镇圭、桓圭、信圭、躬圭、谷璧、蒲璧即为六瑞。
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苍璧、黄琮、青圭、赤璋、白琥、玄璜即为六器。
而青铜器中分为礼器、实用器、冥器,其中最为尊贵、规格最高的当数礼器。礼器是宗庙中和宫室中陈设的器物,使用于各种祭祀、宴飨和各种典礼仪式的场合,人常言祭祀和打仗是国家头等重要的事情,即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礼器中最重要的部分是和祭祀有关的器物,目前青铜器中最多最重要的也是宗庙中使用的器物。
单单这东西的奇异之处,司空湛便无法看低,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今日又一次向这东西里面输入真气,与往日一样,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丁点反应。
司空湛也不失望,收起东西,心想:“总有一天,你的神秘面纱会被贫道给揭开。”
……
却说陈玄风和梅超风自偷了恩师黄药师的下册九阴真经已将近一年,整日隐藏在深山中苦练,修炼至今,不得不面临一个难题。
陈玄风发现接下来就是连蒙带猜也看不懂了。好几日无法继续修炼,心浮气躁。这日,梅超风练完功,看着怔怔出神。呆呆发愣的师兄,慢慢走到跟前,表情欲言又止,可还是没忍住轻声叫道:“师兄!”
也许梅超风声音太小,纠结中的陈玄风并没有听到。
“师兄——”这次,梅超风声音大了些。
“嗯。啊?”陈玄风终于清醒过来,看到师妹梅超风,温声大道。
“师兄,你最近怎么了,整天神思不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作为最亲近之人,梅超风一早就发现了陈玄风的情况,只是之前一直忍着。
“没事。”陈玄风故作姿态,可惜骗不了别人。
“师兄,你就是告诉师妹吧,你好几天都没练功了,是不是这里出了问题?”梅超风注意到他的最大不同,猜测问询。
“师妹,真经上的经文为兄再也看不懂了,就是想破了头,也难以明白。”陈玄风苦笑道,眉头紧紧的皱着,忧心忡忡。
梅超风无比惊讶,她的武功低于陈玄风,真经上的功夫都是得陈玄风传授,突然听到陈玄风的话,一时举手无措,慌了心神,看到师兄神情烦躁,不由出声安慰道:“师兄不要着急,我们再想想办法,说不定会有别的出路。”
陈玄风失望的摇头叹息:“没用的,《九阴真经》只盗到了下半部,上半部经中扎根基、练内功的秘诀我们丝毫不知。经上武功属于道家,跟师父所教虽有些许关联,但终归极大的不同。咱们再也练不下去了,你说怎么办?”他懊丧无比,双手插入头发当中。
梅超风看着陈玄风的样子,心中难受,轻声道:“那有甚么法子?”
陈玄风放下手,拉着梅超风的双手,抬头盯着他决绝道:“我们只有再回桃花岛。”
“不行!”梅超风条件反射般否决,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她转而解释道:“我们怎敢再去?我们两人本领再大十倍,也敌不过师父的两根手指,再说,师父也只有下册的真经,我们去了能有什么用?”她说着说着感到不对,不明白师兄为何要固执的回桃花岛。
陈玄风眼神犹豫着,片刻,还是坚持道:“我也怕师父,怕的很,可是眼看着经上各种奇妙的功夫不能练,死了也不能甘,何况,我们武功低微,将来被人欺辱了该怎么办。
我听师父说过,九阴真经上册已经被全真教的司空真人埋起来了,无人得知,九阴真经下册,我们不能修炼,但师父一定可以。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