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怀疑自己眼花,可是,左看右看无论怎么看,那个人明明就是铁骨铮铮、雷厉风行,有气吞山河之气势的威武施教官。
于是,曾经饱受施教官铁血手腕虐过的汉子们迷茫了。
刘影盯着施教官放在小姑娘头顶的那只大手,呼吸越抑越低,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不可能,教官绝对不可能会主动接近女孩子的!
那抚摸的动作像一道闪电划过她的心间,留一道深深的伤口,有鲜血汩汩滚动。
看,看,狠狠的看,她以为是眼花,眨眼,定睛再看,她知道那是真的,施教官在摸女孩子的头,千真万确。
刘影的一颗心“砰”的碎裂,碎成无数碎片。
她们曾朝夕相处,曾并肩作战,曾同甘共苦,教官视兵如己,跟大家亲如手兄,但,从没因谁而特别,无论男女皆一视同仁。
无论是她,还是关慧妮,都没有得到过教官抚头的殊荣,更别说温柔体贴以待,甭说摸头,若是教官能牵牵她的手,她也会幸福的晕过去吧。
她幻想了无数回的事没有降临到自己头上,而眼下,施教官却将温柔给了一个小小的女孩子。
霍然间,刘影有些站不住,摇摇欲坠。
石磊等人意识回笼,看看比明星还耀眼的男人,又看看自己身边站着的人,心里忐忑不安,感觉…大家的眼神好奇怪。
姐姐,废了瘟神的爪子!
金童玉童看到煞星的魔爪又放姐姐脑顶,气得狂磨牙,欺负人的混蛋,不许摸姐姐的头!
清越冰裂似的声音,如银铃摇响,在阴森的地方尤为惊心,悲催伤怀中的曲七月,惊得心脏猛的收缩,后背先是凉凉的,再之背皮张紧,拉直,绷成一块坚硬的硬板。
偏头,恶狠狠的瞪眼罪魁祸首,抱紧自己的包包,哪啥,可不可以临阵脱逃?可不可装死?如果撒腿就逃的话会不会被崩掉脑壳盖?
如果装死,会不会被补枪?
思绪如潮浮上心头,曲小巫女思前想后一番,还是放弃贴上风符逃脱的计划,人生地不熟的,要哪往逃?再说如果真的逃跑,大叔和汉子们拔枪“啪”给一枪,她就真的要死翘翘了。
为不致于脑袋开花,得,接受命运吧。
挨了一记狠眼,施华榕不怒反乐,小丫头终于理他啦,这可是自小家伙清醒后所给他的第一个正眼,证明小东西的火气正在消散,太不容易哪。
恍然间,冷面神有种守得云开见日出的铁慰感,伸手牵起小家伙的小手:“丫头,过去吧。”
手被温热的大手覆盖,曲七月本来想狠狠的甩掉再狠踹大叔几脚的,一瞥之下望见那朵军花用愤恨的目光瞅着自己,立即改变主意,乖巧的任煞大叔牵着走。
哼,敢瞪小巫女?
气死你去!
曲小巫女可不是善良的玛丽亚女神,心头正不爽,还有人敢瞪她,简直不知死活,好在只是瞪眼,如果敢做点什么,她不介意请几个阿飘兄弟过去找人深度的谈谈人鬼感情问题。
小姑娘没有拒绝,狄朝海等人大大的松一口气,阿弥佗佛,小妹妹终于给了首长大人的面子,谢天谢地谢小妹妹!
教官牵…牵女孩子的手!
看着雄姿英发的男人牵着小女孩的手走来,刘影那颗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心再次崩碎,脸色涨得发青。
这打击,太大太大,大得让人难以接受。
冷面神牵着小姑娘走进一顶支开的遮阳帐逢,那下面有桌椅,随手将肩上的包包放一边,给小姑娘移去一把小木椅。
狄朝海等人也跟进,随意的找个地方歇脚,他们大多在接到命令时从各自的部队去集合,先坐车后上飞机,再坐车,一路马不停蹄的折腾,虽说对大家来说不算太疲惫,但谁也说不准半夜会不会遇紧急事件需投入战斗,所以有机会歇的时候得抓紧时间休养生息。
一帮猛汉们也特机灵,将首长和小姑娘左右两侧的位置给占住,不让别人有机可乘,狄警卫还坐到小姑娘的左手边,以此保护小妹妹。
刘影和村长等人也蜂涌着涌进帐逢。
有人当奴仆似的侍候自己,曲小巫女没半分内疚的接受,一点也不客气的坐下去,她跟煞星过不去,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但凡有益自己的事情一律接受之。
至于煞大叔是心甘情愿的,还是心不甘情不愿仅为想让她好好工作而低声下气讨好她,谁管它呢,反正只要不委屈到自个就行。
施教官一举一动并无半点为难,小姑娘受之无愧,刘景看到那两人的互动,心堵得半死,偏又找不出任何理由问小女孩是什么人,更不敢问教官带个小姑娘来干什么。
慌,堵得慌,心塞的难受。
刘影心里难受,望向小姑娘的目光带着愤恨和审视,一个小丫头凭什么要教官侍候,她算哪根葱?
那女人敢瞪姐姐?
金童玉童挂在主人左手臂和左肩上,非常不善的瞪军中唯一的一朵军花,他丫挺的那女人自见着姐姐便露出不良目光,她想干啥?
两小朋友默默的回瞪,暗暗思索要不要上去送她一个免费的“香吻”,或者稍迟些去捉两阿飘送去陪她睡一觉。
曲七月漫不经心的扫略众人几眼,无视一片惊奇的、探究的目光,闲闲的仰头,观望天上的阿飘们。
小丫头温顺乖巧,冷面神稍稍心安,大长腿一迈,走向涌来的一群人,几个跨步走到村长面前,向对方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