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梅和侍兰二人,再也不顾海菱的想法了,一伸手捞了她的身子便走,海菱凄冷的叫起来:“胭脂,胭脂。”
小屋里,胭脂唇角擒笑,慢慢的起身,把银簪插进墨发中,小姐,胭脂只要你好好的便知足了,小姐,你放心的去吧,我会陪着夫人的,夫人黄泉之路上不会寂寞的。
她在小屋里,找了一块布,细心的给夫人擦脸,夫人待她也是极好的,她从小没有爹娘,只得了小姐和夫人,她们就是她的亲人,所以她替小姐来尽孝吧。
屋子外面,铺天盖天的人围了过来,这些人都是江灞天的手下,自然是奉命来擒拿海菱的。
因为江灞天知道,这个女儿骨子里有着和他一样狠戾的逆鳞,现在他杀了杜采月,就是惹了她的逆鳞,若是放过了江海菱,只怕以后,她会变本加厉的报复他,他可不想自已的一生栽在江海菱这个女儿身上,所以只有杀了江海菱,至于皇室那边,因为海菱每次来江府,都没有从正门而入,到时候他们来个不认帐,谁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
海菱望着小屋四周的人,想到了娘亲的死和胭脂的绝决,再也控制不住血液里面的暴戾,冷冷的出声:“放开。”
侍梅和侍兰被她的冷戾震慑,不敢违抗,立刻松开她的手臂,只听她嘴里冒出一个森冷的字。
“杀。”
她话音一落,火云靴和风雷手套便上了身,身子快如闪电般的疾射出去,拳头狠狠的击打出去,腿下的火云靴更是快速的伴着她的身体转动着,侍梅和侍兰一看她动手了,自然不落后,手中的长剑一挥,便加入了打斗。
三个人周身戾气,好似下山的猛虎一般,遇人杀人,遇神杀神,完全是杀红了眼一般。
那些江家军哪里见过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步步后退。
血色飞溅,断肢残臂飞出去,痛呼声一片。
再看海菱和侍梅侍兰的身上,血迹斑斑,狰狞碜人。
不过很快杀出了一条血口子,三个人边打边退,直往将军府的侧门闪去,很快便奔出了将军府,逃了出去。
那些江家军伤了数百人,其余的人皆无比的震憾,其中有人想起,小屋中好像还有人,立刻赶去抓人。
而海菱和侍梅等人出了将军府,一路狂奔,本想直接出城门,却发现大街上,很多的兵将,四处开始搜查,还有人直奔将军府而去。
侍梅和侍兰大惊,拉了海菱便往僻静的地方躲,很显然的,这些是皇上派出来的人,也许皇上清醒过来,知道自已先前冲动了,所以现在又要把小姐带回去了,这怎么行?
侍梅和侍兰二人在京城生活了很长时间,自然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又让那些侍卫找不到。
两个人带着海菱一路避开别人,很快找到了一处安静的没人在意的地方,隐藏了起来。
京城,兵将大面积的搜查着各处,城门前,无一例外的检查才放行。
这是皇上明面上的搜查,暗下里,将军府的人也没有放过追查她们。
短时间内要想出去是不可能的,海菱胖胖的样子,想躲过那些兵将的追查,是万万不能够的事情,所以她们还是呆在这里,见机而动/。
可是,不说外面的大肆搜查,就说海菱。
整个人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三天的时间过去,竟然一点饭都没有吃,整个人戾戾的,既不吃饭,也不说话,缩在房间里,卧在床上,不睡不动,睁着一双眼睛,抱着身子,就那么痴坐着。
侍梅和侍兰想尽了办法,也没办法让她吃饭或者开口说话。
眼看着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行,侍梅和侍兰心急如焚,如若小姐真的出事了,爷一定会伤心的,他是很喜欢小姐的。
这可怎么办?
一时间这两人还真找不到主意。
房间里,海菱卧在床上,想着娘亲留下的那封信。
从那封信里,她知道了很多从前不知道的事,还有娘亲不说出来的秘密/。
原来娘亲本名不是杜采月,她叫聂婉儿,曾是云城知府的女儿,一个千金小姐,小时候也是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可是有一日,一个人毁掉了她的家,那个人便是江灞天,他看中了聂家祖传的一把宝剑,名龙天决,是由千年的寒铁经名家打造而成,是难得一见的宝剑,此剑对于习武的人来说,不亚于千金难求的宝贝,当时的江灞天知道了这把宝剑,曾经到聂府提出要买这把龙天决,可是这宝剑仍是聂家的传家宝,虽然后来聂家人从文了,可是却是不能卖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的。
听说这龙天决曾是聂家的一位太爷爷的太爷爷留下的,他曾是一名忠心爱国的大将军,偶然得了这么一把宝剑,所以便流传了下来,聂家的人一直供奉着这把龙天决,可是谁想到江灞天丧心病狂,竟然诬陷她爹爹侵吞朝廷的振灾银,所以把她们聂府一家全都下入了大牢处斩,而她却是老管家用自已的女儿换出来的。
她一个弱女子要为聂家人报仇,却如何能做到,所以她决定自卖自身进了柳府。
当时柳家和江家已定亲了,柳家大小姐要嫁给江灞天,所以聂婉儿便化名杜采月进入了柳家,因为自身的识字又聪慧,被当时的柳大小姐看中了,收在身边听用,然后便随着她进入了江府。
她一直没忘了聂家一家人的死,所以一直想找机会杀掉江灞天。
可是江灞天身为将军,很少在府中,所以她的机会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