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不弃谷、摩云崖与妖修的势力呈层层包围状。最中间的是不弃谷,外面包了一层薄薄的摩云崖,最外面是妖修。夹在中间的摩云崖弟子很不安,不止一次地对摩云老祖说:“师父,我们还是撤吧!不弃谷谷主这么厉害,一定能捍卫自己贞操的!”
摩云老祖道:“老子不是怕他捍卫不住自己的贞操,老子是怕他捍卫不住自己的节操!你知道妖王是什么妖吗?是乌羽!”
弟子表示就算知道了正确答案也无法解读。
摩云老祖深沉地说:“当初袭明为了孵出乌羽煞费苦心,不知欠了多少人情,如今乌羽肯娶他,他肯定把自己洗干净了送过去!”
弟子们喜大普奔。
“哈哈哈哈,不弃谷主与妖王两情相悦!我们解脱啦!”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啊哈哈哈,太好了,没我们什么事了!”
摩云老祖:“……”
摩云老祖愤怒地捶桌:“别做梦了!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弟子们:“……”老祖的心思你别猜。果然,就算知道了答案,也完全无法解读啊!
摩云老祖道:“哼!他越是想嫁,我越是不让他嫁!”
大师兄担忧道:“师父,要是不弃谷主恨嫁成狂,等不及地从里面冲出来,与妖王里应外合,那我们就大大的不妙了!”
摩云老祖勃然大怒:“他敢?!不过是只鸟,也敢和我抢人!袭明要是敢负心薄幸,和它,和它……老子就阉了他。”
弟子们:“……”好像知道真相了,但是还不如不知道!
相较于闹哄哄的摩云崖,不弃谷此时却静悄悄的,彷如死谷。
连着十日不见八哥,袭明耐心告罄,让沥青将它提来。奈何八哥心硬如铁,无论沥青怎么威胁利诱,都置若罔闻,一心一依铩2挚庥谐杂泻龋还有书看,它悠悠然地过日子,全然不顾袭明如何的怒火高炽!
“你倒有闲情逸致。”袭明一进仓库,就看到它面前放了本书,用喙翻页。
八哥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叼起书飞到架子上。
袭明道:“下来,跟我走。”
八哥道:“去哪里?当陪嫁丫鬟吗?切,你不怕十六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宠妾灭妻?”
袭明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它来了?”
八哥道:“原来你不想我知道它来?渣男!”
袭明招手道:“你过来,我带你看样东西。”
八哥傲慢地抬头:“你说看就看啊?想要获得老子的青睐,起码三跪九叩,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啊!”
袭明提着它回到静室,拿出一件比巴掌大点的玉甲,递给它面前:“试试。”
八哥用爪子抓起来,狠狠地甩在地上。
袭明额头青筋一跳。
八哥冷笑道:“你忘了吗?老子当年就说过,以后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也休想我要你的东西!”
袭明黑脸道:“以为你蠢得有药可救的我才是真蠢。”
八哥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哪里蠢?你分明是渣!日复一日地渣,渣得层次分明,井然有序!”
袭明道:“你别忘了自己当年是如何对待乌羽的。你以为它这次来会放过你吗?”
八哥道:“来啊来啊,让它来啊!当年它呼在老子脸上的巴掌,老子早就想找机会还回来了!”
袭明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收敛怒意,好声好气地说:“既然你想找回场子,就更应该把这件玉甲穿上。至少,可以多一分胜算。”
“你指望老子还会信你吗?我可没忘记,当年它敢呼那一巴掌是仗着谁撑腰!”八哥狠狠地丢下话,拍拍翅膀就飞走了。
袭明脸色阴沉得几乎要下暴雨。
门口的沥青见状不好,正打算悄悄溜走,就被袭明叫住。“去告诉摩云,让他把乌羽送到谷口。”
沥青低应了,正要走,又被叫住,袭明道:“但是不准踏入不弃谷半步!”
“是。”
摩云崖、不弃谷、妖修等恩恩怨怨情情爱爱纠缠不休之际,靳重焰与刘念之间的关系却因为不弃谷的事略有缓和。
刘念听说妖修要迎娶袭明,直觉不可能。
靳重焰心里酸溜溜的,纵然袭明与刘念只是师徒,两人的两世牵连仍叫他介怀不已。他说:“你怎知袭明不肯?乌羽是传说中的鸟王,仅次于青鸾朱雀,正投袭明所好。”
刘念虽然拜在袭明门下,与他相处的时间却不多,每次说的又是炼制之事,对私事一无所知,因此无可反驳:“我想回谷看看。”若袭明真的打算嫁给妖王,自己身为徒弟,也该尽力筹备。
靳重焰不想与他这么快分开,道:“眼下情势复杂,也不知摩云老祖与乌羽到底作何想法,我们不如化明为暗,暗中打探消息,万一他们另有所图,我们也好和袭明通气。”
刘念道:“你的心魔日盛,不宜拖延,当速回通天宫。”
靳重焰恋恋不舍地看着他:“放心,我有分寸的。”
刘念还欲再劝,看靳重焰已然别过头去,想起当日自己与他的争执,也是因为自己的纠缠不休而愈演愈烈,反倒激起靳重焰逆反之心,使两人越走越远,遂不敢再说。
当夜,靳重焰带着刘念前往摩云崖山脚,狼妖狈妖被靳重焰藏在山脚的灌木丛中,两妖努力了半天也解不开身上的禁制,只好乖乖等靳重焰回来。
靳重焰说:“我要去摩云崖与你们对峙之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