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被卖了呢!
玲珑一下子火了,憋红了小脸,一鼓作气抬起头,想用坚定的凛然不可侵犯的眼神震慑他,谁知一对上眼,她忽然怂了,睫毛不由自主眨了眨,假装镇定的挪开视线。
其实,才不是怕他,只是不屑罢了。玲珑在心里解释。
简珩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每次都变着法儿的哄你,我也很丢脸呢,偏还落不着一个好。”
“谁要你哄!”
许是简珩的态度温和,玲珑勇气倍增,脸一扭甩开他的手,他又抓来,她抬手去挡,女孩子的指甲多少有些长,在简珩的手背留下一道红印。
玲珑怵了,将要逃就被他从被窝提溜出,抱了个满怀。
“我的头,呜呜……”她落下了不甘的泪,后脑勺被他用力按住,动弹不得。
简珩身子僵了僵,咬着牙道,“咬下试试,我保证,你再不松开嘴,我就弄/死你!”
玲珑哭着松开咬紧简珩肩膀的牙关。浑身上下,唯有四肢还能乱晃,却也无济于事。
简珩身上的气息不断钻入鼻腔,热热的,比熏香浅一些,这么讨厌的一个人,为何味道这般地好闻?
“你松开,松开!”玲珑莫名的紧张。
简珩笑了笑,手上的力道悄悄松了些。
“这可不能怪我,本来还想跟你好好谈,你不听,只能如此。”他道。
玲珑噙着泪,脑子渐渐清醒。
“你松开,我听。”她说。
简珩摇了摇头。
“算了,抱都抱了,再松开,多麻烦。”他亲了亲她的鬓角,玲珑瞬间浑身僵硬。
简珩耐着心哄她,“阿珑,我想抱抱你亲亲你都是情之所至,就像你喜欢听我讲故事,喜欢我陪你玩。你缠着我的时候不嫌烦,我碰碰你就不高兴了?”
玲珑不敢乱动,怕他又变成那晚狰狞的简珩,眼眶水光晃动。
“可是她们都说你不要我,连你自己也这么说。”她啜泣道。
“我说不要你,却从未做过一件不要你的事,你说你是我的娘子,却从未爱过我,你说,谁更过分?”
玲珑噎了噎,不肯就范,“你更过分!我把你当成最信任的人,可你呢,总是把我推得远远的,我听你的,走远了,你又挑我其他毛病,反正不管怎样,都不如你的意。”她喊。
“行行,我更过分。”简珩道。
又是敷衍!从小到大,每当他觉得她蠢的时候就会用这种态度敷衍她。玲珑哭着动了一下,简珩的手臂猛然收紧,紧得直接捏碎她趁乱逃跑的念头。
“阿珑,什么错都是我的,可你也没有一点嫁给我的自觉啊?”半晌,他悠然问道。
玲珑愣了下,忽然有点害怕,自己根本就不是简珩的对手,然而不管如何,她记得他的可怕之处,每每想到,暗暗警醒。
“我说不过你!”她两腮泪珠扑簌簌往下滚。
简珩蹭了蹭她的脸颊,“都是我不好,那晚吓到你了,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我还疼呢,都没像你那样哭。我太想你了,想亲近你。”
“住口,你……不准说!”玲珑羞恼不已,满脸火烧似的直冒热气。
亲近?她才不要他那种“亲近”,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还看她自己都没看过的地方,对玲珑而言,那一夜是血腥暴力的。她能活过来已经是奇迹。
“咱俩同衾共枕不是最正常的么?你当白跟你成亲的?这点常识你还是有的吧,圆个房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用了强!”简珩道。
“你……你就是……”她说不下去了,压根就不想回忆当时的场景。
简珩似乎要努力洗刷“冤屈”,按着她脑袋道,“不是你要还我?我当然笑纳。再说都进去了,你再反悔多不仗义。而且我要是出来再进去,保证疼死你。”
玲珑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万万没想到简珩竟……竟这般下/流!
“不准说,不准说……”她喊道,抻着手去抓他的脸,恨不能抓烂他的嘴。
他却顺势一把抓住她两只腕子,“你这打人的毛病得治,上瘾了都!”说罢,拆了自己腰带将玲珑捆个结结实实,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沿默默凝视了她一会儿。
玲珑蜷成一团,哭得肝胆俱裂。
简珩无动于衷,中途还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的时候,玲珑恰好嗓子哭哑了,狼狈的止声。
简珩将杯盏递给她,“哭完了?喝点?”
玲珑仰面躺在床上,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简珩似乎觉得安静的她很新奇,转而重新坐回她身边,俯身轻轻托住她的脸庞。“傻瓜,到现在还没抓住重点,你在我心里呢。”
玲珑之前哭得厉害,张口之前不由哽咽了下,喃喃道,“我以为,一颗心只能装一个人,你的心太拥挤,我不想要。”
简珩望着玲珑半晌无语。
哈,他是真的要笑了,“阿珑,我的心里到底只装着谁,难道你还看不出?”
不是谁都有毅力戏弄一个女人十几年,兴趣丝毫不减。
也不是谁都有耐心三更半夜跑这么远的路,跟一个女人来回折腾。
他大可以用绝对的力量对她做任何事,做完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更别说压着脾气绞尽脑汁的哄她。
玲珑被他捏着脸,无处躲藏,不禁悲从心来,“你到底想怎样啊?”
“说,你喜欢我。”简珩道。
“你怎么能这样?坏透气了!”玲珑默默垂泪,“逼我喜欢你,难道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