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圈,大概因为常年做坏事需要在阴暗的地方,皮肤显得格外白净,手背的青筋微微浮起,一看就是力量型的,比如捏断她脖子上的骨头。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哆嗦了下,脖颈一不小心贴上了他的鼻尖,不对,应该说他鼻尖干嘛离自己脖子这么近,死变态!

玲珑红着脸,身体悄悄又与后面的热息拉开一丝距离。

“是……是不是哪里画错了?事出突然,可能有些地方我还没想好。”这几天,她说谎的技能渐渐炉火纯青。

呵,辛世瞻笑出的气息喷拂了她一耳,玲珑缩了缩脖子,尽可能的挪得离他远一些。

他浑不在意,“你当我瞎了,或者三岁小孩?画的什么玩意?写错了个字我就不跟你计较,字写的不怎样,我也不想说。地形可都是我事先给你临摹好的,你的标记呢?哦,标了一个,这地方是马场,你搁马场里弄个五行阵法是几个意思,啊?”

随着他一声“啊”,玲珑泫然欲泣,挂着眼泪瑟瑟发抖。

辛世瞻起身坐到她对面,面无表情道,“吃吧,吃完咱俩再谈。”

这下是真吃不进去了。玲珑捧着碗,眼泪汪汪道,“我,我再改。”

“我碰你了么?你哭什么?”辛世瞻拧眉。

玲珑急忙擦干净眼泪。

辛世瞻盯着她,沉默了片刻,起身离开。

他一走,满屋的低气压仿佛也跟着离开了,玲珑深深的出了口气,趴在桌上大声哭起来。

“啪”,他一脚将门踢开,原来还没走远,听见哭声气冲冲走回来,“薛玲珑,我怎么你了,啊?你说我怎么你了?你哭什么?”

玲珑目瞪口呆瞪着他,眼角还挂着一滴泪。

…………………………

离开以后,辛世瞻的心里好似堵了一块大石头,压抑的喘不上气。

他知道她是个骗子,不可能交出真的密线图,也没打算再欺负她,甚至还让人送去魏国女孩最喜欢的裙衫给她穿,就当弥补被他撕坏的那身,可她怎能……怎能那样的厌恶他呢?

他,想抱抱她,牵着她的手,可她回应他的只有表面的顺从和深藏眼底的厌憎,那样的厌憎令他心烦意乱。

至于“顺从”,辛世瞻突然想念那个敢对他咬牙切齿,无忧无惧的女孩。

稍作休整,处理了手头的一点事务,随从便来回禀他:“主公醒了。”

辛世瞻点点头,换上严谨的黑衣,没有半点多余颜色,只身前往三清殿。

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他本就相貌不俗,又着玄衣,单薄的衣料下是挡不住的匀称肌理,且还身形高大挺拔,所到之处常常引人侧目。众人不解,这样一个人怎会成为暗影?

他身世成谜,三清殿规矩又大,即便是下人,除了多瞄一眼,没有人敢多嘴。

辛世瞻步入廊下,还是老样子,只是空气里的药味比走之前又重了些。

侍女轻手轻脚打帘子,垂眸恭迎他入内。辛世瞻穿过一重又一重的帷幔,停驻在禅室入口,直到里面传来允他入内的声音。

冷谦蜷腿坐在主位的案几前,挥挥手,立刻有人上前将匍匐跪地的一名黑衣男子拖出去。

那男子不知是吓得还是性格坚毅,竟一声未吭,任人拖走。

立在门旁的侍女跪在地上服侍辛世瞻脱鞋,然后轻轻合上拉门。

“主公。”辛世瞻上前施礼。神情又恢复成玉石凿刻一般,没有半分情绪。

“坐吧。”冷谦以眼神示意。

他身子大约是真的不好了,稍微张口就控制不在的咳嗽,身边的侍女立刻递帕子,递完干的再递湿的,最后还要捧茶伺候他漱口。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冷谦花白的头发已然全白,泛着银光。可他的脸,简直是时间的宠儿,看不见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五十多岁的人,除了眼角的沧桑,皮肤干净无暇,又因体弱,透着异于常人的苍白,远远看上去,整个人好似冰雕玉砌,有种说不出的神奇,俊美无俦。

不过正因为他的脸太干净了,显得有点诡异。

辛世瞻知道为什么,所以并不多加打量,眼睑始终微微垂下。

“密线图,我已看过。很好,另一份也不急,听说追影抓到了那丫头。”冷谦沙哑道。

“是,目前她人在魏国。”

“嗯,让她过来,我瞅瞅。”

“是。”

随后,辛世瞻又小声汇报了自己在明镜岛收集的情报。

冷谦半眯着眼眸,似笑非笑,“简丛那老匹夫,凡事都习惯留三手,不管你做什么,他都有应对,对付这样的人,你必须准备四手才行啊。”

辛世瞻恭恭敬敬听着。

直到冷谦示意他可以离开。

而辛世瞻前脚刚走,跪坐冷谦身边的一名侍女便坐直身体回禀,“与主公之前听闻的无差,辛世瞻对薛玲珑有些特别,不过一切尚在可接受范围,他并未徇私。”

冷谦点点头。

………………………………

却说玲珑被两个魏国侍女押着焚香沐浴更衣,这哪里是去拜见魏国的儒尊冷谦,分明是要去见玉皇大帝!

完了,还给她套上一袭黑纱衫裙。在楚国,只有寡妇才穿成这样,玲珑觉得很不吉利,略有抗拒。

直到辛世瞻走进来!

玲珑气得脸色发白,这人怎么这样啊,说进就进,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是女的!

可那张生气的脸庞,仿佛染了薄醉的红云,婴儿般的肌肤更是吹破可弹,穿着


状态提示:第83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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