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我,仿佛是要将我千刀万剐一般,但我已经在开始抽它的灵魂,此时尸王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一声不哼,我也十分敬佩它的忍耐力,因为被抽灵魂的痛苦是人世间最痛的痛楚。
恐怕尸王是在等待时机,但我不会给他时机,因为我给了他,他就会杀了我,现在的我等于和他已经撕破了脸皮,它如果不死,那就是我死。
周围的苗民看着我,一个人都不敢过来,我也不担心他们过来,因为我身后有尸母,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们不对付我,那我也不会对付他们,现在罪魁祸首已经伏法,只剩下一个尸王了……
将臣脸色变得青紫,而神树的铁线虫也发出了咯咯的声音,想必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也越加用力,开始加快速度,但持续高输出的阴气,我已经渐渐有了体力不支的感觉,喉咙也干的冒烟,此时全身的水都快被我逼出来了。
我汗如雨下,但死死不放手,然而这时候在将臣的肩膀上,一颗镇魂钉竟然松动了,这让我大吃一惊,如果这个镇魂钉被挤出体外,那我就完了,将臣一旦恢复大半部分的力量,首先遭殃的就是我!
我怒吼一声,狠狠的将阴气给摄入他的身体里面,坚持了半个小时,尸王全身突然软了下来,我也放松了,因为尸王的灵魂终于被我挤出来了,此时灵魂离开了身体,我立刻用伏尸录的化魂之法,将其灵魂捕捉。
本来尸王发出了一系列的惨叫声,想要逃跑但却被我的术法给笼罩住了,此时我能够看见那半透明的灵魂渐渐在开始消散,直到变成一团虚无。
与此同时我站了起来,我惊奇的发现将臣也站了起来,它开始模仿我的动作,而且我能够深切的感觉到将臣体内那庞大的力量,还有雄浑的尸气,只是将臣身上的镇魂钉依然存在,我也无能为力,等回去的时候,我在寻找师父,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办法解开……
周围的苗民纷纷后退,当然他们是不是苗民也不知道,只是他们未曾伤害我,所以我就收手了,此时我拿出了玉髓,将将臣收到了玉髓里面,贴身存放,有了如此强大的尸王作为保镖,我不由得也得意了起来,因为这么一来,我碰到任何对手,都有一战的本钱。
只是我突然感觉到,尸母那里有点不对劲,此时我看了过去,发现尸母全身开始战栗,乘我不注意的时候,冲进了人群之中,左突右杀,将徘徊在山顶的村民展开了屠杀!
村民们哭爹喊娘十分凄惨,同时尸母竟然大口大口的开始吞噬尸体,好端端的一个山顶,顿时成为了一片血海。
我想制止它,奈何身体中的阴气已经被挥霍一空,就连将将臣请出来,也毫无能力,那尸母很忌惮我,尽管不能受我控制,但吃完了人就逃到了山下,一下子钻进了雨林之中了无音讯。
我看着地上的田族长,突然脑海想起了一种蛊术,这蛊术叫做“本命蛊”。
是一些非常强大的蛊师最后的保命绝招,让自己的最后的生机化作一个蛊虫,然后逃之夭夭,或者是占据别人的身体。
我越想越不对劲,还好田族长的尸体还在,我将尸体发了个神,发现尸体肚子里面所有的内脏都已经不翼而飞,恰恰田族长最后竟然依附在本命蛊的身上,然后乘我不注意,占据了尸母,这真相非常恐怖。
因为尸母就是一个无底洞,它将会吃掉所有能看见的活物,然后诞生出大量的尸鬼,到时候威力之大无法想象,而且尸鬼铜皮铁骨,威力强大,只要有活物,尸母就可以制造无休无止的尸鬼让自己驱使,若是说现在田族长占据了我的尸母,那就说明它恐怕能控制尸母,此时逃之夭夭,恐怕是为了将来的复仇计划。
我不敢大意,但这一片苗寨已经没有一个活人,我无可奈何,只能来到了族长的房子里面,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什么特别的摆设,只是略微有意思的是在墙上都是一些虫子的标本。
按照蛊师的传统来说,虫子就是他们的家人,他们万万不会把虫子做成标本。
我在四周围搜寻了好一阵子,终于发现了在一个地下入口,这个地下入口一打开就发出了阵阵刺鼻的味道,就像是化学品的味道一样。
我十分诧异,也十分好奇,因为入口是放在柜子的下面,所以十分隐秘,越隐秘的地方,就藏着越加不得了的秘密,我大胆的将入口的盖子打开,发现是一块木板,而木板下方是一个竹梯,以前在解放前这种竹梯很多,后来也逐渐被不锈钢的伸缩梯给取代了,当然在很多地方还是非常流行的。
我走了进去,可是觉得梯子的塔板十分滑腻,走下去也非常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掉下去,而我将身体俯身下去的一刹那,就感觉到那刺鼻的味道更加清晰了起来。
缓缓下去,发现这个入口很深,从地面到洞底,要十来米的距离,而且身后没有什么光亮,走起来也非常惊险。
我一下去,就找到了电灯的开关,这电灯开关的电线是私拉的,看似十分危险,还是两根裸线。
我踩在地面上发现这是岩石的地面,要开凿这么一个地方,十分花费时间,我朝着四周围看过去,发现这个地方类似一个实验室,其中放满了实验用的各种工具,有烧杯,试管,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管道,那些管道都有小指粗细,镶嵌在墙壁上,一致延伸向地下室的深处。
而更深处,也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