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个挑法!”火爆女话没说完,就用力朝水里火的鼻子一拳。她心里的不快正愁没处发泄,水里火却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水里火霎时两孔鲜血从鼻子流出,向后仰了几步倒在她几个手下的怀里。她不服气加上那帮手下的口瞪目呆给了她无比的压力使她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火爆女反扑过去,抓紧火爆女的两侧的腰带,头顶在她的腋下使劲往前冲,十足一台推土机。
火爆女运力于右手食指和拇指朝水里火腰里耷拉下来的肥肉狠狠地掐了一下。水里火一声嚎叫身上的气力已经泄掉大半。阿舍趁机双手抱拳捶在水里火弓起的腰骨上,水里火嘣的一声趴到了地上,成为火爆女的胯下之骑。
水里火的一个手下见自己的老大占尽下风,脱下一件薄外套从火爆女的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拖拽着,好比那些偷狗族拿铁叉子圈住了狗头。
火爆女用肘顶了一下那女囚的腰,随即伸手反擒,借力借势一把将她甩到墙上。
那女囚像一只被贴在墙上的蛤蟆,还没来得及喊疼就掉在地上激起一层灰,一动不动,未知是昏倒还是装死。
一枝花急急找来个狱警想替娜娜解围,但远远看见火爆女把水里火教训得那么利索不禁暗自痛快,后悔自己把狱警引来。可那狱警似乎和其它人一样还没发现墙角另一边发生的事,于是一枝花止住了脚步。
“究竟有什么事想向我汇报?”那狱警有点不耐烦地问。
一枝花心想得给个机会让火爆女教训水里火个痛快,于是她急急把身边的狱警拉到另一个看不到“擂台”的角落。
“究竟什么事?”那女警再次表现出不耐烦。
一枝花想了一下,用力扇了她一巴掌,装作发怒地质问:“你怎么到处跟人家说我是同性恋?我出去还要嫁人的!呜呼,不活了……”随即又装作伤心痛哭状。“想做好一个演员,你可以考虑先去做好一个女人”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我?……”那狱警被扇了一巴掌却忘了发飙,因为求知欲支配了她,满脑子的问号使她一脸茫然。
“你还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这就去跟狱长说去……”一枝花趁那狱警没有反应过来,急急转身走了,心里却在偷着乐。
火爆女和水里火单挑的事逐渐引来越多的人的观看,自然也把狱警的注意力也引过来了。很多囚犯和几个狱警都朝墙角边的这对人跑来。
火爆女在把水里火的那个手下甩到墙上的时候却发现远处有个穿着303号囚衣的犯人行为有点诡异,当狱警和其它人都往这边跑的时候,她却趁狱警从身边跑过的时候趴到地上,急急地把某些东西埋到土里。
火爆女正在出神的时候眼睛却遭到一击。水里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进行突击。这一拳虽然不重,但是也酸疼,火爆女的眼睛像是被大洋葱熏到,泪水都被逼了出来。
“好啊,开窍了!不过下次握拳之前记得先把指甲剪断!”
水里火刚才握拳的时候小指的长甲被翻了过来,疼得她几乎叫出来,而且地上有她三个断甲,更可怜的是她的手掌心在她握拳用力的时候被指甲戳破了三个洞。
火爆女说罢正要过去再给水里火一拳,齐楚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身后用双手抱着她的脚踝想绊倒她。火爆女佯装不知,转过身来一脚踢在她的下巴上,然后抬起脚踩在她的十指上使得她像古时受夹指之刑那般叽呱大叫。
水里火见状抱头后退几步,向正赶来的狱警求救。恶人之所以恶是因为没有遇到更恶的人。水里火由于惊慌顾不得她那帮手下的眼光,她们不自觉地和水里火拉开了几步,成了看戏的人。
牛b妹和她的一伙姐妹双手叉腰在另一旁隔山观虎斗。
“老大,我看这女人不是很好对付!”看完,其中一个女人发话,算是评论,才不至于让戏一结束就冷场。好比一些写手把文章献给大众的眼睛而得不到他们嘴巴的几番激烈评论的话就会很快被遗忘。这女囚的话虽是不怀好意,但却是间接在自己的老大面前夸奖了火爆女的能力。
牛b妹又妒忌又不屑地说:“这女人急着出位,尊卑不分成了出头鸟,姜还是老的辣,你等着瞧吧。”
谁不晓得社会主义消灭了阶级之争却推崇了尊卑之让,掌权的人自然是站在尊的那方。这一现象渗透了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在监狱也不例外。就拿韶关女子监狱来说那些狱警自然是处于尊的那一层,而在那些卑的囚犯中又分出了尊卑。
猪婆入狱较早以“猪”字辈自居,接着是猪婆的“婆”字辈,再接着便是牛b妹和水里火等后起之秀的“妹”字辈。不是只有和尚才分辈,这帮娘子军也有分辈,否则何以维持她们的秩序?
那几个狱警全副武装赶到现场只见齐楚用手拖着稀巴烂的下巴哭着在地上寻找自己的牙齿,而另一个趴在墙角的囚犯怕狱警发难于她干脆继续装着一动不动。所谓世界再怎么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都不关睡觉人的事,昏倒从另一层面讲就是沉睡。警告的笛声吹响,火爆女和所有的人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你没事吧?”火爆女在蹲下的同时小声地问娜娜。
娜娜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火爆女竟却忘了小腿上的痛,笑着说:“我没事!倒是你可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