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柱说:“村里以前有个秀才,年纪轻轻的也算厉害,去帝都赶考,高中衣锦还乡,村长叫每家出点银子办酒席,请邻村的人喝喝喜酒。”
这也是变相的讨好,穷秀才一般都受过白眼,村长这样做也是想大家和睦相处。
同时也让邻村知道朱家村出了个官老爷,炫耀炫耀,添点面子。
去的时候才知道大家都有所耳闻,热切的讨论,真的是秀才高中回乡。
“大家安静一下,把你么叫来大家心里也有数,这多少年了,村里好不容易出了个老爷,我们连带着也沾光,别的村羡慕不已。”
底下有人忍不住,大叫“是不是叫我们交银子?”
大家忍不住笑了,村长也跟着笑了。
桃子还没看到这么和睦的场景,忍不住感叹,果然是一村的,对外还是一致的。
寒窗苦读十余载,默默无闻,高中之后才被大家记起。
“秀才没有家人?”桃子轻轻的问朱二柱,可惜问错人,对村里的事他也不怎么关心。
“天有不测风云,远的我不说,就说说你们的孩子,难道没有想要读书的?如果有,以后要耀文帮忙的地方能少?还有要说媳妇的,朱家村出了个官老爷,人家姑娘还不赶着来?我们都要表示表示,以后耀文回来,哪家有事还不得找他面着?”
村长跟府衙里的师爷走得比较近,县太爷任期满,保不准耀文就是县令。
人他不怕上面的,就怕顶头的,刺史州府在朱家村眼里比较遥远,县太爷就不同了。
他们怕的就是县太爷。
大家窃窃私语,村长说的他们都明白,可是白白的拿钱出来,他们舍不得。
村长最先发话,“我先出一两,你们大家随意,我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你们的贡献我会记在心上,将来也能帮你们说几句。”
大家一看村长拿出一两,那可多了,大家不好意思,纷纷说出个价,有人就把银子收上去。
收银子的人到了桃子面前,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看看她能拿出多少。
桃子哪知道会交钱,早知道把钱放屋里,她是还没放回去就出来了,怀里的钱好死不死她用线串起来了,如果拿出来势必所有的都会被人看到。
“柱子家的怎么不拿出来,大家都给了,不能在你这里断。”收银子的开玩笑,大家一听又是大笑,桃子红着脸,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柱子你带银子没?”
“媳妇你知道的,我身上就几个铜板。”很多时候连铜板都没有,桃子暗暗补了一句。
桃子把那一串拿出来大家都不说话了,看着她手里,好多的铜板,桃子尴尬的笑了笑,“全部家当全部家当。”
她拿出三十文不多不少,不会抢了村长的风头,又不会显得小气。
可是流传的版本变成了‘桃子好命啊身上的零钱都是一两一两的,串起来能把脖子压歪’。
起初听到这个她有些苦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也不知道谁说的,还一板一眼。
朱耀文听起来挺熟悉的,在哪里听过。
韩青虽然有桃子的记忆,可是不会随便冒出来,要接触到熟悉的事物,然后才会想起。
朱大嫂也在人群中,她看着桃子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禁有些奇怪。
要说她跟朱耀文之间清清白白,她还真有些不相信,她拿出银子的时候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朱大嫂听到朱耀文高中的一瞬间无比的庆幸自己没有乱说话,污蔑了他的清白,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远在路上的朱耀文赶着路,时不时的主意奶奶的情况,怕她难受,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不少时间,跟他同路相比,李公子一干人已经来到了玉满楼。
小二一下子见到好几个人,看着不凡,结巴的说“稍…稍等,我去…叫掌柜的”。
这玉满楼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小侯爷这么念念不忘。
玉满楼发迹,一跃成为墨国第一大酒楼的望洋县分支不是浪得虚名。
阿福正好路过看见赵桔,一下子眼睛都亮了,自己主人等的花儿都谢了。
“赵公子你来了!”阿福很惊喜,转而看见身边的男人,“李公子你也来了。”
李公子指着他的头,“你似乎不想看见我?”
“怎么会了,我在梦里梦到你多次,天天想你盼你……”
“停……”李公子恶寒的一身鸡皮疙瘩起来,“算了,你还是不想看见我好了”。
“阿桔!”
一道身影从阿福眼前经过,直直奔向赵公子,伴着惊天动地的深情叫声。
“阿桔你可算来了,我等的好苦啊……”
小侯爷哭的好不伤心,埋在赵桔的肩上,把自己所受的委屈恨不能一股脑的说出来。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李公子在一旁暗自高兴,被赵桔一个眼神射杀,不敢放肆。
阿福不自觉的低下头,为自家少爷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遇到点委屈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要是被侯爷知道,他屁股免不了一顿打。
“先放开”赵桔脸色有点黑,这家伙也不看看什么地方,玉满楼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对他们窃窃私语。
“我不……阿桔都怪你,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天天想你,睡着了脑海里全身你。我给你的信看到了吗?我叫你早点来的,要是你早点来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