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无法想象,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竟然也要如此辛苦的练功,莫非……是怕有人行刺?说到底,是怕死吧!
现在的守心,因为心中对弈寻的怨气,一点儿都不愿意把他往好的地方想。
每日,他们日出而起,简单洗漱,用早饭后就开始练功。午饭也只是随便吃一吃,晚上要天黑了才可以休息。当然,晚上这一餐是丰盛的,想要功夫好,体质就必须好,所以他们总会有一顿吃的比较不错。
这样辛苦的日子让守心很快就瘦了一大圈,原本就不胖的她更是干瘪。洗澡的时候,她会看着自己干瘪的胸部发愁。前世的她虽然不是很丰满,但绝对不会是这样的飞机场身材。虽然她才十三岁,但一点儿发育的迹象都没有。唉,真是愁人。
对比于守心,弈寻的气色却越来越好。这让守心很是不平,觉得肯定是师傅对他照顾格外有加。但她也不会把心中的小心思说出来,那样未免太过幸子气。何况弈寻的身份,师傅格外照顾他也是应该。她有时候会想,应该是师傅和弈寻把自己给惯坏了,若只是像普通弟子一样,她也不会生出不忿的心思。顶多,会稍稍有点儿羡慕吧!
一个月下来,守心的收获也是颇为丰厚,武功进了一大层,让八位师兄、师姐对她都不由得刮目相看。原本,他们心底对她是有点儿不屑的,神马第九暗卫,说实在的,不就是走后门进来的吗?他们不知道守心和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年纪稍大一点儿的只知道公子从小就喜欢她。那时候她还是小婴儿,有一些孝子对她也是有点儿好奇的。可碍于公子和师傅,没有人会真的靠近她这个小婴儿。
也只有迎竹大师姐才会如母亲一样悉心的照料她,可说到底,迎竹当年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而在守心的心中,迎竹大师姐是相当于她养母的存在了,她人生最好的青春都献给了她和这个小岛。她负责小岛上的庶务,没有多少时间练功,却是把岛上一干人等给照料的很好。十几年来,岛上从来没出过乱子,除了师傅的威严之外,就是迎竹大师姐的功劳了。
而如今,迎竹已经二十多岁,早已超过了这个时代正常女子婚嫁的年纪。岛上这般大的女子,有几个已经配了其他弟子,如章师姐。可迎竹大师姐却一直单着,师傅也提过让她选了自己喜欢的人,会为她做主。可她却说今生不嫁,只会全心全意孝敬师傅,为众弟子服务。
这般伟大的心思,无人不敬佩。所以,即便迎竹大师姐的功夫在这岛上不是最厉害的,也无人敢挑战她的威严。
每晚,迎竹都会来看看守心。这日,她更是受了师傅的嘱托,见守心吃过晚饭,便拿了几个新鲜的果子来找守心。
守心见了自是高兴,这岛上虽然也会有点儿野果子,但种类有限。迎竹大师姐拿来的果子明显不是岛上的野果子,她接了忙嘴甜道:“谢谢大师姐,还是大师姐对我最好了。”
迎竹闻言笑得一脸柔和,嗔道:“就你嘴巴抹了蜜似得q儿如何?可累?”
“哎呀,都累死了,浑身酸溜溜的!”守心忙吐苦水,迎竹便走过来到她的身后,帮忙捏肩,捶背的。这待遇绝对是师傅才会有的,所以守心十分感念:“大师姐对我真好!”
“你是我从小看大的,当然会对你好!”守心对于迎竹来说,也是特殊的存在。看着如今的她,竟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感觉。她心有所寄,想着终生不嫁,所以更是不会有孩子。甚至于,也会把守心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爱。两人的感情,自是无人能比。
守心听迎竹这般说,心中竟生出一丝不舍得离开岛上的感觉。长久以来,她都想着要如何离开这里,这还是第一次生出不一样的想法。“大师姐,我若跟着公子离开,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相见。”
闻言,迎竹神色也是有些不舍。她拍拍守心的肩膀,坚强道:“你长大了,会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便我们日后不会再相见,也会彼此想念着就够了。”
“大师姐……”守心心底不舍,眼圈不由得红了。
“唉,你性子跳脱,是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岛上的。所以也别想太多,好好保护公子重要!”显然,迎竹是知道弈寻身份的。“公子是人中龙凤,值得我们用性命保护,而且他一直以来待你这般好,你不该记恨他。从你上了这个岛,使命就是保护他。”
“我从不觉得自己的使命就是保护他!”守心不由反驳,她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某个人。
“那你现在知道了,就不应该闹小脾气。师傅也是待你极好的,你不能让他们都失望!”迎竹拍了拍她的手,耐心劝说着。
“大师姐,难道你是为了某个人而活着吗?我不想这样,我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迎竹没想到守心会反问,顿时神色莫名,好一会儿才又叹了一口气:“我的确为了某个人而活着,而如果要为了保护公子去死,我也是不会犹豫的。更不会不甘心,守心,你要明白你自己的身份。”这话,说得有点重,但她的确希望守心能正视到自己的身份。在她心中,他们岛上的这一干人等都是为了弈寻而存在的。
守心张了张嘴巴,这次没有反驳了。她知道,自己和迎竹是说不明白的。岛上弟子众多,生活的重心就是练习武功,为了有一日能保护他们的主子。可她不同,她带着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