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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范文程那样子,四娘道:“看来朝廷的麻烦还真的不小,刚刚外敌稍安,内部又出现了问题。我当初在江南的时候就知道东林党大多数是清流,很多人对朝政是一窍不通的,现在他们势大,对将来大明的中兴极为有害,可是又没有其他的人才可以利用!读书人误国啊!”
范文程不禁老脸一红,“夫人说的是,读书人爱钻牛角尖,一切照本宣科,说起来一套一套,但是真正在处理实际事务之时,却是束手无策。这也是皇上为什么对东林党心里暗怒的原因。”
四娘道:“范大人,此事我看还是暂时不提了吧,我去跟皇上谈谈,看看能否有其他办法。皇上把你安插在吏部,恐怕也是出于培养另外能与他们相互抗衡的臣工,你若是走了,那朝廷岂不是任由那帮东林党为所欲为了么!”
见四娘这么说,范文程也是了然于胸,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忍耐些日子,若是东林党不除,朝政被这帮迂腐的读书人霸占,那么大明的中兴必然无望!”说完,便告辞。
八股取士,一向是大明的旧例,能做官的,都是读书人,但是读书人中真正能干实事的却没有多少,毕竟像张居正那样的干臣千年才有一个!
四娘虽然进宫跟朱由检深谈了很久,但是却一筹莫展,目前也只能采取扶植其他党派,来抑制东林党。而要真正的从根本上排除清谈的读书人掌握朝政,那是没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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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
一声尖利急切的叫声让夏柳心头一颤,连忙从温软的白秋彤的身体上探出头来,只见布木布泰神色有些慌乱的冲进了帐内,见他还赤身**的,不禁又急又气。
“怎么了?”夏柳不明所以的道。
“漠北的土谢图汗派人来了!”
“哦?”夏柳漫不经心的穿着衣服道:“是送材料和火绳枪来的?”
布木布泰瞪着他道:“除了这个,他们还提了个要求!”
今天这个丫头怎么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就是个要求嘛,开市?还是要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什么都不要,他要我姐!”布木布泰厉声道。
“啊?”夏柳一怔。
两人正斗鸡眼似的望着,被窝里白秋彤慵懒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抬眼看到布木布泰,不禁愣住了,突然发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
布木布泰白了夏柳一眼,也不多说了,拔腿掀帘就走。
“秋彤,我有要紧的事情,你在这里安心睡吧!”昨天晚上折腾得够呛,刚刚破瓜,还怕她经受不住。要是还像以前,自己跟春灵新婚时那样,搞得她下不了床,那就不太妙了。
亲昵一番后,夏柳穿好衣服走出大帐,却见布木布泰在门口急切的等着自己,见他出现,立马抓着他的手就走。
“喂!土谢图汗看中了你姐姐,那不是件很好的事情嘛!搞个联姻,对双方都有利。”夏柳笑道。
布木布泰头也不回的道:“问题是我姐姐死也不答应。”
“呃……”这个海兰珠个性十足,还真的能不答应,“但是,你拉我干什么?她不嫁人,我去有什么用?”
布木布泰连忙停住脚步,嘴里道:“对啊,你去有什么用!”不禁拍了下脑袋,“我一时着急,也没想这么多!”
晕,夏柳哭笑不得的道:“你怎么急也不能没想好就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吧?好好的一个梦给你打碎了!”
布木布泰白了他一眼,“不管你有没用,反正你已经被我拉出来了,全当陪我了。”
“不是吧!”夏柳呻吟道。
“谁让你跟她那么亲热的,晚上让我睡冷枕头,活该!”布木布泰笑骂道。
两人正打情骂俏,却见远处一道白影掠出,好像是海兰珠,掩面跑出去了。
霍桑以及吴克善随后从蒙古包内追出来,但是他们的修为跟不上海兰珠,远远喊了几句之后便无可奈何的任由她远去。而他们身后那土谢图汗的使臣也都出了来。
布木布泰提醒了夏柳一下,然后两人收敛笑容,走了过去,“爹!姐姐还是不答应?”
霍桑一脸的无奈,摇头道:“这丫头就是不答应!”说着,跟夏柳介绍道:“这位是土谢图汗的使臣格若间,这位是大明皇帝的义兄夏柳,也是小女的丈夫。”
那格若间面带笑意,连忙行礼,夏柳赶紧回礼,笑道:“上次那位里巴才侍卫怎么没来?”
格若间笑道:“他不是我们土谢图汗的侍卫,而是大贝勒!此次提亲,正是大贝勒要求的。”
“哦?”那个里巴才是土谢图汗的大贝勒?你娘的,难怪老子瞧他有点不对劲,走的时候还很乐意,大概是看中了海兰珠,借机回去向土谢图汗提亲!不过海兰珠大概没有把他放在眼内,嘿嘿,这个里巴才就算娶了她估计要要被她冷落。再说她的修为这么高,妻管严还是极有可能的。
“格若间大人,你先请回去歇息,和亲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霍桑派人送这个格若间回去后,与夏柳等人进入帐内,坐下道:“土谢图汗送来了大批的牛羊布帛,外加三百支火绳枪,和十袋材料。”
“霍桑贝勒是什么打算?”夏柳看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里有些怪异,心里不禁毛毛,这个家伙不会是在打老子什么主意吧?
霍桑叹道:“土谢图汗想与我们联姻,但是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