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锦远?”听到夏柳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他与王怀莲翻云覆雨的床第之欢,王福财丝毫不怀疑夏柳在撒谎道。
“就是这个王八蛋!怀莲只跟他一人提过这事!这王八蛋一定是对福翁有什么不满,才把事情抖出来!”
王福财略思片刻,脸色忽然一变,目中凌厉的光芒暴盛,咬牙切齿道:“程锦远这招果然歹毒!促使我与赤脚刘三火拼,他便渔翁得利,不费一兵一卒,消灭赤脚刘三这太湖一霸!而他老爹程明志便能借这功绩,飞黄腾达,青云直上。”说到恨处,一掌击碎身边梨木茶几。
夏柳心惊肉跳,妈的,看不出来这老王八果然厉害,要是这一掌拍在老子头上,肯定玩完。连忙道:“呃!福翁,既然确定是程锦远这小子干的,我们该怎么办?还跟不跟赤脚刘三斗了?”
王福财想了想,“当然要斗,我王福财纵横一生,从来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这就好,就怕你老王八不敢斗。只要你敢打,老子便有办法对付你。“福翁,太湖大会之后,赤脚刘三足不出户的躲在他们的老寨,打造船只兵器,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听说他从红毛鬼那购买了一批火铳,威力惊人。两天之后他就会亲自去接这批火铳,咱们不如趁这个机会宰了他,然后把火铳也夺过来。”
这么好的机会听得王福财双眼直放光,“真的?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夏柳嘿嘿笑道:“我现在的香水生意遍布江南,昨天村里来了个无锡客商,我听他们提到的。”
王福财点点头,哈哈笑道:“天要亡赤脚刘三,这次老夫一定要一血前耻!把这帮水贼连根端掉。”
福翁武技高深,那赤脚刘三准逃不过您的手掌!”
王福财霍然转头,“你怎么知道老夫会武技?”
妈的,说漏嘴了,夏柳吓得脸色苍白,深怕对方给自己一掌,连忙解释道:“福翁别生气,是我从怀莲口中听到的。我只是对福翁有点奇怪,就问了一句。”
“你还问了什么?”
“没了没了!”夏柳的手摇得向风车,“我就问了福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后来怕福翁等的急了,就匆匆赶过来了。”
王福财哈哈大笑,一掌拍在夏柳的肩膀上道:“夏贤侄,别害怕,这武技,就像捉鱼一样,熟能生巧。等宰了赤脚刘三,统一了太湖,我就把武技传给你!让你在太湖呼风唤雨。”
那一掌虽轻,但在夏柳心里却像一座山似的砸下来,顿时双腿一软,顺势跪在地上。王福财目中稍微一诧,夏柳连忙饰掩的叫道:“谢福翁——”
王福财哈哈一笑,便没怀疑。夏柳身后早惊出了身冷汗。
与王福财商议了下围堵击杀赤脚刘三的具体策略后,夏柳这才从王家庄回夏村。
这一天最大的收获就是让王福财相信了自己,两天后只等王福财上套,就是他的死期。夏柳长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妈的,老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王福财一死,老子就是西山的老大,美女钞票大把大把的砸来吧!
回到家,蓉娘带着夏村工人正在赶制香水,白露瑶则在房内陪着程诗珊聊天。见他回来,二女都是脸上一红,夏柳笑嘻嘻道:“两位美女,是不是在讨论我啊?”
白露瑶虽被夏柳降服,但仍不改泼辣的性子见他一副贱样,嗔道:“去死!谁在说你这个大淫贼!”
“大淫贼?嘿嘿,一定是诗诗在说我的坏话吧!”夏柳坏坏一笑,歪在程诗珊身边,魔手随之就要摸到程诗珊身上。程诗珊很乖巧的闪身躲到白露瑶的另一边坐下。
夏柳望着白露瑶奇道:“露瑶,你看你相公像不像老虎?”
白露瑶摇摇头。
“那为什么诗诗看到我就跑?”
白露瑶白了他一眼,“因为你是赖皮狗!”
夏柳一楞,程诗珊则扑哧一笑,浅笑妍妍的美态差点让夏柳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露瑶姐,你看!”程诗珊拉着白露瑶,满脸羞红的道。
白露瑶一脚踢飞猪哥模样的夏柳,扔下一句,“又耍无赖像!”便拉着程诗珊出门。
夏柳揉了揉肩膀,妈的,狗改不了吃屎,说得一点都没错!动不动就动拳脚,哪像个女人啊!比母老虎还凶!我看她有飘渺峰上老太婆的倾向。老子得想办法让她听话。要不然一辈子都得挨她的脚底板。边嘀咕,边挪到床上,忽然想起昨晚白莲教的黑暗护法范恒山身上搜罗下来的东西,瞧瞧无人,便从床底下拿了上来。
两本书。一本书是范恒山昨晚掏出来显摆的那本。封面写着黑暗圣经四个字。另外一本则是从范恒山怀里掏出来的,残缺不全,不过看起来只有简单的几页,而且破烂的很,也没书名。
其他的则有一个挂链,看质地还是黑玉一类的好东西。一个令牌,背面刻着日月形状,正面刻着黑暗右护法字样,想来是范恒山行走江湖的门面。有这东西,黑道上的人最起码要给点面子。
数来数去也就这三样,连个春药的影子都没有,更没其他淫具,夏柳一阵谩骂,怎么说也是个护法,出门也不带点象样的东西,除了那黑玉项链值点钱,其他两样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尤其是那两本破书,上面除画着几张春宫图,**时能派上用场外,根本就是几张废纸。
可怜范恒山一代淫贼,死后却被夏柳如此不屑,他不知道,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越不屑于用春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