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双的黑眸薄眯,池北河沉着嗓子,“你是不是觉得,现在不需要我们再怀孕才能救女儿了,所以,现在打算跟我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未等给她回答的机会,他最后就撂下一句。
叶栖雁表情怔忪的看着他,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心跳停了半拍。
很快,她别过视线,声音飘渺,“可是我们分手了……”
再次从她嘴里听到“分手”二字,池北河都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直往脑袋顶上窜,必须要极力抑制才行。
“我们还离婚了呢!”他语气恶狠狠的。
“……”叶栖雁咬唇。
池北河将敞开的驾驶席车门直接甩上,发出一声响的同时,长腿大跨步的立身在她前面,眉眼沉沉,“女儿现在都已经四岁了,你难道还想和我拎清关系吗?你拎的清吗!”
她被质问的语塞,根本答不上来。
北方男人本身个子就要高,加上他体魄强健,身型挺拔又高大,再加上此时的气势凌人,这样咄咄的站在她面前,叫人从心里就无法生出抗衡来。
叶栖雁不由垂下了眼睛,声音低低,“……那桑小姐怎么办?”
“和她有什么关系?”池北河眯起黑眸。
和她有什么关系?
呵呵,当然关系大了去了……
叶栖雁抿着双唇没有立即出声,轻攥的手指已然用力。
“你是不是觉得,我因为你和阿珊长得像,才跟你在一起?”池北河目光斜睨向她,不紧不慢的语调盘旋在她的头顶。
闻言,叶栖雁一愣,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不过很快便是僵硬。
呼吸变得滞,她笑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原本这话是她曾经想要质问他的,没想到反倒是被他给提出来了。 [
“是个屁!”池北河眯着黑眸看了她半晌,蓦地沉声。
似是被他语气里的粗俗诧异到,叶栖雁抬起了眼睛,看到他眸里紧紧的光。
池北河维持沉着的语气,声音甚至有些厉,“你哪儿长得和她像了?是你眼睛瞎了,还是我眼睛瞎了?还是你觉得,我会真的蠢到把你当成阿珊的替代品?如果我是想要跟阿珊在一起,那么我跟你浪费什么时间?”
什么意思……
叶栖雁茫然的看着他,心绪紊乱了起来。
原本已经潜移默化在心里的认知,又因为他的话而全部都推翻了,开始不确定了起来,是她误会了吗,他根本没有将她当成过前女友的替代品吗?
“我再告诉你一遍,阿珊是阿珊,你是你!”
似乎是看到她眼神的闪烁,池北河末了,又再次强调了遍,“只是你!”
她是她。
只是她!
叶栖雁舔了舔嘴唇。
感觉到他的脚步再次上前,两边肩头被他的大掌握住,她不由的一个激灵。
“那你们的十年之约呢?”叶栖雁重新抬眼,幽怨的看着他。
池北河听后,眉眼之间是一抹诧异,随即眉尾轻动,他眼神斜睨的同时扯唇徐徐问,“雁雁,你什么时候学起偷听墙角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
被他这样说,叶栖雁很是尴尬的解释。
“那你有没有我后面告诉阿珊,那是她的十年之约,不是我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池北河正色,低沉的缓缓跟她说。
“……”叶栖雁抿了嘴角。
因为她没有听到,当时她只是听了个开头,无论谁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会在脑海里和心中都自动的幻化出后面的,但也同时是一种鸵鸟般害怕的逃避。
只是即便这些都是她的误会,这些都不提,但有一样是她心里始终最介怀的。
视线低垂,越过他的下巴以及窄腰,停留在西裤口袋的位置上。
果然和平时一模一样,有着鼓起的轮廓,那枚从来不离身的银质打火机。
一想到此,叶栖雁就觉得胸口疼,而且疼的很凶,疼的呼吸都有些艰难。
“那打火机呢?”她再次出声问。
“打火机?”池北河蹙眉重复。
“对!就是你随身携带的那个打火机,珍贵到别人碰一下都不行!你难道不是因为心里始终有着你的阿珊吗?还有……”叶栖雁停顿了两秒,才是能重新继续开口,“loveofmylife!”
她在悄然的吸了吸鼻子,眼睛里已经有了雾气,努力的平抑掉,这个时候不要太过脆弱。
每一个字母的吐出,都是钝入心肺的疼痛,她感觉正将伤疤一点点揭开。
涩涩的念出这句英文后,她抬眼看着他,四目相接,她澄澈的眼睛里都是冰凉无神,声音亦是同样,“落款下面还有两个ss,我说的对不对?”
“池北河,究竟到底是你在骗我,还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
“你那样在乎那枚打火机,何尝不是心里的放不下?”
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上有着错愕,内双黑眸里也闪现出惊诧的表情。
他的表情先是不可思议,可很快又急遽的在变化着,无奈,挫败,纠结,难以置信,以及最后的最后,是定格在回神后某种可能的喜悦上。
身高的关系,他从上往下的角度睨着她,眼神显得颇为意味深长。
这样直接的目光下,叶栖雁比之前被戳穿时还要尴尬的垂下了眼睛。
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说,原来她不仅仅是偷听墙角,还偷偷动了他的打火机……
吞咽唾沫的嗓子里发